“謝謝您,許叔。”
謝謝許今肯這麽詳細地對他解釋,考慮了他的心情。
問完許今,時星又自己待了會兒,起來了。
皇宮裡來了人,池曜在忙,實際上回程的這一路,池曜看的文件大部分都是和接待外交官有關的,此次來訪,是帝國政’治意義上的大事,時星清楚的。
中午池曜和市長還有文書官在城內用的餐。
市長熱情相邀的。
下午時星拿到了獸核,費楚問他星獸的處理,時星想了想,下午跟費楚去了星獸臨時存放處,吸收完了星獸的狂暴精神力,並且在市區用了餐。
池曜晚上回戰艦,飯桌上不見時星,問了下,知情後隻點了點頭。
次日,池曜下午到晚上有外出公務,中午餐桌上仍舊不見時星,再問,嚴長嶽匯報道,“小殿下說今天想出去逛逛,費上將和符少將陪著去了。”
池曜後知後覺,“他這是在躲著我?”
許今打圓場,“也不一定,可能就是……”
“是什麽,心情不好出去散心?”
這話矛頭又對準了池曜,時星為什麽心情不好……所有人都能猜到這話暗示的原因——自然是因為池曜沒有告知時星自己精神海的真實情況,導致時星自己發現後,有了情緒。
許今噤聲。
用完了午飯,許今見池曜這兩天都在問時星,提議,“晚上都在市裡,不然我讓費楚帶著星星,今晚去您的……”
許今的意思是今晚上公務用餐的時候,可以加時星一個。
被池曜否決了。
“不必。”
“不用勉強他。”
“等他自己想見我了,會來的。”
許今一窒。
池曜這都默認時星躲著他了。
想說些什麽,卻又覺得什麽都蒼白,時星這兩天雖然沒有再問池曜的事情,卻也肉眼可見的情緒不高,而情緒低迷的原因,除了那天看了池曜精神海外,不作他想。
池曜又問了下時星的精神狀態,得到回答,拿杯子的手頓了頓。
想到什麽,池曜:“對了,我和衛琬說好了。”
衛琬就是帝都前來的文書長,已經在皇宮工作幾十年了。
“把唐覓劃給時星,以後時星內政上的問題,都可以詢問唐覓。”
唐覓是副文書,而且是衛琬的得力助手,許今真沒想到池曜這麽直接,能把唐覓這種處理政務周詳的文官從衛琬身邊挖給時星,不過費楚和符青都給了,殿下對時星一貫是大方的,再多一個唐覓,許今見怪不怪。
“許叔你能教的也差不多了,以後這方面的教學,也一應交給唐覓吧。”
“好的。”
用完餐,池曜小憩了下,如常出門處理政務了。
下午時星回戰艦後,唐覓被帶到了他跟前。
唐覓看著很斯文,精神力不高,但精通政務,當得知唐覓在皇宮內的職位時,時星一下子就啞巴了,良久,長出了口氣。
唐覓不解:“小殿下是覺得我哪裡不好嗎?”
時星搖頭,“不,你很好。”
甚至太好了,好到他受之有愧的程度。
文書長明天會啟程回皇宮,唐覓以後就跟隨時星左右,這段時間會由他給時星重點講解帝國和聯盟的關系,還有聯盟前來帝國洽談的具體政務,對帝國有什麽影響等等。
晚飯大家一起吃的,傍晚許今給唐覓安排了房間。
時星在客廳和自己的臥室來回繞。
嚴長嶽問,“您在找什麽嗎?”
時星欲言又止。
半晌,到底叮囑道,“殿下回來了,告知我一聲吧。”
許今心頭終於松了口氣,面上不顯,作了保證。
“等等,”時星又反悔道,“殿下最近是不是很忙?”
在外休息的唐覓,不懂時星和池曜最近的機鋒,如實回答道,“是的,聯盟外交官要來了,人還沒到就整了些么蛾子出來,參議院和長老會吵起來了,殿下對外要處理外交事宜,對內又要當參議院和長老會的調停者,嗯……是我的話至少心會很累。”
外交卡著,內政又吵得不行,換誰都煩。
時星歎了口氣:“那等殿下回來處理完公務,再通知我吧。”
說完又問唐覓,“聯盟鬧了什麽出來?”
唐覓想了想,感覺直說時星可能也不懂,最後道明早的課程上詳談,時星同意了。
等時星離開,唐覓看著他背影,驀然道,“小殿下還挺有自己主意的。”
許今和嚴長嶽對視一眼,想著時星主動去窺探池曜精神海的舉動,搖頭失笑。
可不是有主意,甚至有時候表現得大膽。
唐覓被大家莫名的笑容包圍有些奇怪,問了兩句,卻沒人告訴他原因。
*
接近凌晨,嚴長嶽才告知時星池曜快睡了。
時星走到池曜門口,想敲門的手抬起又放下,放下又抬起,如此三番,池曜的聲音隔著門率先傳了出來,“不想見我也沒什麽,不用這麽糾結。”
哦,池曜的精神力等級高,他的傻動作對方都感覺得到。
時星到底推門而入。
身上穿的正裝,還沒洗漱,顯得格外正式。
池曜剛處理完政務,坐沙發上,燈光調得暗,光線幽微,他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在捏眉骨,看起來很疲憊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