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修士在洞口附近轉悠了好幾圈:“我本來對這寶物沒有什麽興趣,現在既然來都來了,不如進去看看吧,有人跟我一起嗎?”
幾個受傷不是很嚴重的修士在洞口處躍躍欲試。
大概是覺得幾個人還是太少了,又或者覺得隊伍裡沒有修為高些的人,怕洞裡有危險,於是,他們目光看向了坐在一旁擦劍的墨銀追。
剛才若不是墨銀追在怪犬之中殺出一條血路,他們或許這會兒已經葬身犬腹,這個年輕修士的實力大家有目共睹。
一個長相有些油膩的修士來到墨銀追面前,“不知道友有沒有興趣,同我們一起下山洞,探尋寶物。”
墨銀追頭也沒抬,“沒興趣。”
“道友,都在眼前了,不去看看,難道不覺得可惜嗎?”那人契而不舍地勸說。
墨銀追沒回話,他握住墨銀追手中的劍,“道友,劍沒必要擦這麽乾淨,反正都要用,錯過了這個機會,要是被寶貝被別人搶走了,那可才是真可惜。”
墨銀追眉頭微蹙,“拿開你的髒手。”
那人差點被劍劃到手,嘀嘀咕咕:“我們好心邀請你,凶什麽凶,修為高些就了不起啊。”
林霽塵聽不得別人這麽說他小徒弟,“是不是好心不好說,但是你耳朵是真的不好使,人家都說不願意,還在這兒跟蒼蠅似的。”
“還有啊,修為高就是了不起,你什麽時候也能結金丹,再來說這句話。”
季江白正在給受傷者包扎,聽到這林霽塵的話,恍惚之間覺得這話語很熟悉,他曾經在某人嘴裡聽到過。
他回頭看去,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說話的人,神情像極了他的故友,而坐在一旁擦劍的墨色衣裳年輕修士,也和記憶中的那人身影十分相似,眼前這一幕幾乎快要重疊了起來。
只是,那都是好幾百年過去的事情了,這個凡人不可能是他,那個年輕修士也不可能是幾百年前的那個人。
季江白搖了搖頭,心道自己大概是想的太多,這麽多年過去了,他也應該放下才對。
大概是第二日正午的時候,一陣地動山搖的感覺從眾人腳下傳來。
這會兒留下來的已經不足十人,其余人都進了山洞中,只是他們進去之後,便再也沒有出來過。
林霽塵仔細觀察過四周,其實他也有點心癢癢,通過他的觀察,如果他沒有猜錯,這處的寶貝應該是個神器。
洞口也是個假入口,進去九死一生。
神器極為難得。
若是一個宗門能有一件神器,便相當於半個渡劫境的大能。
好比天衍宗,綜合實力不差,但是始終不能躋身於頂級宗門,正是因為祖師爺創派時的神器弄丟了。
天衍宗的神器正事他小徒弟手裡的斷淵,當初林霽塵將劍交給徒弟,為了不讓劍太過於引人注目,林霽塵故意封印了劍的大部分威力,所以才會看起來和普通的劍沒有什麽區別。
日後等到小徒弟修為上去,便能自行解開封印,到時候斷淵也能在他手中發揮出應該有的威力。
林霽塵猶豫了片刻,經過洞穴不做停留,徑直地走到山崖邊上,“墨公子,可否過來說一句話。”
墨銀追抬起頭看了他一眼,隨後起身,“有什麽事嗎?”
語氣依舊冷淡,似乎極不願意面對他。
山崖下邊像是個無盡深淵,山風呼呼地吹著,腳邊一顆石頭掉下去,沒有回聲。
林霽塵看了一眼懸崖,“墨公子,你說可以滿足我提的條件,我現在有一個小小的要求,可以請你幫忙嗎?”
墨銀追冷冷地盯著他半響,“你說。”
被小徒弟盯著的時候,林霽塵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我的錢袋掉下去了,你可以幫我撿回來嗎?”
墨銀追似乎是松了一口氣,他看了一眼山下,隨後答道:“可以。”
隨後林霽塵就瞧著他踩在飛劍,下了懸崖。
林霽塵看他下去的差不多了,腳一滑,也跌落了懸崖,“墨公子救我!”
然而,救他的不是墨銀追,而是不知道什麽時候過來的季江白。
季江白注意林霽塵有一陣了,見他在懸崖邊上磨蹭著,在他掉下去的時候,便第一時間飛過去接住了他,“可還好?”
被公主抱著的林霽塵:他可以說現在不是很好嗎?
懸崖下別有洞天。
這裡似乎許久沒有人踏足,四周靈氣充裕,隨處可見的鮮花綠植讓人善心悅目。
“這裡是什麽的地方?”季江白來過秘境很多次,從來沒有發現過還有這一片地方,他能窺見,野草從中,有不少年份不低的仙草靈藥。
“不知道,”林霽塵乾咳一聲,“放我下來。”
“抱歉,是在下冒犯了。”季江白趕緊將林霽塵放了下來。
墨銀追將錢袋撿起,交給了林霽塵,“給。”
“多謝墨公子。”林霽塵笑眯眯地將錢袋放回袖中。
墨銀追盯著林霽塵,黑沉沉的眼中閃過幾分懷疑,不過他沒有多說什麽,打量起了四周。
“我好渴,想喝點水,季神醫,你還有水嗎?”
季江白帶來的水已經在給人包扎傷口的時候,用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