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入目。
至於用於說明情況的文字,內容更是觸目驚心。
陳詞:“你想管這件事嗎?”
安安點頭,雖然她才只有十六歲,但好歹也是從小混跡社會的,什麽都懂。
這個世界上存在著太多陰暗面,一時半會兒根本無法徹底清除,但顯然,這封郵件裡展露出的內容,屬於最嚴重的那種。
一想到自己或是兩個年幼妹妹,都有可能落入這種境地,她就忍不住渾身顫栗,毛骨悚然。
陳詞記下網站的名稱,曼陀羅,發件人還給了他一個會員的邀請碼。
“好,那我們就先處理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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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念放下畫筆。
他花了將近一周的時間,將夢中的景象詳盡地繪製出來。
那時的怪物還有著金色眼睛,體表光滑,並未長出可怖的金屬棱刺。
而他對面的胎兒安靜漂浮在培養基中,肩頭有月亮形狀的胎記。
陳念把圖片保存並導出,發給陳詞。
經過將近兩周的修養,陳念已經能夠獨立起床,自由行動了,估摸著再過上一周,就能完全恢復成正常。
沙弗萊正坐在旁邊的陪護椅上,處理工作,自從陳念受傷,他就把辦公室搬到了病房,好時刻陪伴著陳念。
三面虛擬屏在他面前展開,Alpha面色嚴肅,他佩戴著無線耳機,時不時說上幾句話,顯然在進行線上會議。
陳念撐身坐起來,沙弗萊抬起眼皮,用余光瞥了他一眼,繼續聽著主屏幕內官員的發言。
但陳念並未如他所想那般,去衛生間或是站到窗邊透氣。
Omega少年坐在床邊,雙手撐著床沿,面對著沙弗萊。沙弗萊正在參加的會議應該有點重要,虛擬屏開啟了防窺功能,除了沙弗萊本人所在的角度,從其他任何方向都無法看清畫面。
同樣,只要陳念不跑到沙弗萊身後,攝像頭也無法捕捉到他的身影。
陳念抬起赤著的腳,踩在Alpha昂貴的手工皮鞋上,鞋面柔軟而微涼,被當做踏板,直到輕輕碰到沙弗萊的腳踝。
Omega靈巧地挑開西褲的褲腳,向上探去,沿著Alpha的小腿輕輕磨蹭。
實在是太過熟悉的感覺了,沙弗萊忍不住抬頭,只見陳念興致盎然,讓沙弗萊瞬間想起了數月之前。
他和陳念第一次見面之時,兩人對坐在餐桌旁,Omega同樣也是這樣饒有興趣地望著他,桌下的腳不老實地挑逗著。
只是現在,雙方都有著全然不同的心情。
沙弗萊並未加以阻攔,反而把兩條腿並在了一起,將陳念的腳夾在中間。
陳念蹬了他兩下,沒能掙脫Alpha的禁錮,索性就在那狹小的縫隙中活動,他圓潤的腳趾磨蹭著沙弗萊腿面,一路廝磨著,直到被窄窄的褲腳限制。
沙弗萊仍舊認真盯著虛擬屏上發言的官員,似乎無論身邊發生什麽,都無法將其打擾,就是不知道此刻腦子裡究竟是如何光景。
Alpha正襟危坐的樣子,輕易就讓陳念想到了某個經典場景——
秘書敲門進入辦公室,匯報工作,殊不知桌下正藏著人,西裝革履的總裁只能竭力克制著呼吸和表情,甚至連秘書正說著什麽,都聽不進去。
許多人都以為桌下的人才是被支配的一方,殊不知真正的主動完全掌握在他手中,或者說,口中。
陳念到底沒有打擾沙弗萊工作,他們私下裡怎麽鬧著玩都無所謂,但真要惹出亂子來,可就麻煩了。
Omega將腳收回,不再壞心眼地去踩某處,陳念站起身,去窗邊看風景。
傍晚的天光很美,樓宇盡頭的雲正在燃燒,倦鳥歸巢。
陳念抬起手摸摸胸口,疼痛已經非常輕微了,他換藥時低頭看過,胸就隻留下個小小的疤痕,醫生說他的恢復速度比正常人要快很多。
再過一個星期他就能正常行動了,希望沒有因為自己的傷勢耽擱太久。
陳念雙手放在窗台上,安靜地感受著微風,溫暖的光芒落入他琥珀色的眼眸中。
這幾天他躺在床上著實無聊,唯二的消遣就剩下了畫畫和玩遊戲。
沙弗萊已經解密了胎盤上的等高線圖,是南美洲的某處山峰,現在已經成為了汪洋中的島嶼。
正好菜格歐在附近的秘魯高原工作,就趁著休班的日子去了一趟,他在坐標地點掘地三尺,找到了一塊軟盤。
安全起見,沙弗萊派人去取的,昨天晚上才拿到軟盤,還沒來得及進行解析。
陳念正想著,突然被從身後抱住了。
後背被堅實的胸膛貼近,整個人都落入溫暖又寬厚的懷抱裡,陳念感覺到自己的腦袋被Alpha的側臉蹭了下,旋即溫熱的氣流灑在耳尖。
“剛才想做什麽?”
胸腔的共鳴讓嗓音格外低沉,一路從耳朵癢到心裡去。
“你覺得呢?”
陳念並不回頭,沙弗萊的手圈在他腰間,疊放在小腹處,Alpha掌心的熱度透過薄薄的病號服,覆在皮膚上,用不了多久,就能讓旖旎的紋路呈現出豔麗色彩。
沙弗萊不答,他低頭輕吻著陳念鬢角,呼吸之間,信息素的味道不加掩飾地釋放出來,縈繞在鼻畔。
算起來陳念受傷也有半個月了,期間兩人可謂清心寡欲,前些日子陳念實在不舒服,杏玉水平達到了歷史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