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不知道沙弗萊是怎麽想的,還不是插件,正常人會多解釋這一句嗎?
陳念笑了好幾分鍾,才終於停下來,肚子都發疼,他揉了揉笑僵的臉,故意對沙弗萊道:“如果想要插件也不是不可以——”
沙弗萊連忙捂他的嘴:“打住!從今以後我們不要再說這個問題了!都給我忘掉!”
“好。”陳念也不再打趣Alpha,畢竟沙弗萊社死的功勞有他一份,他拿起床上的項圈,道:“你再戴上給我看一眼唄。”
沙弗萊:“……你怎麽想起給我買這種東西?”
陳念坦蕩道:“就是覺得挺合適的,多可愛呀,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還有項圈,像大狗狗一樣。”
沙弗萊抿了抿唇。
要不是一直都清楚自己的心意被小心隱藏著,沙弗萊都要懷疑陳念是在仗著自己喜歡他,胡作非為了。
他長長地歎息一聲,還是在陳念的注視下,將配件重新戴上了。
果然很合適。
陳念歪著頭打量他,Alpha本身就是淺色系的發,很適合末端銀灰的白毛,毛茸茸的尖耳朵並非貓耳,而是更為蓬松的狼耳朵。
沙弗萊猜得不錯,陳念給他買的這一套就是西伯利亞平原狼。
也就是西伯利亞雪橇犬哈士奇被馴化之前的祖先。
陳念翻了個身起來,他雙膝跪在床上,向前挪了兩步到床邊,抬起手。
沙弗萊很高,陳念又跪著,抬手也稍微有點夠不到,Alpha便配合地低下頭,感受到戴在頭頂的毛絨耳朵被Omega輕輕摸了摸。
——如果那真是他身體的一部分,會是怎樣的感覺?
沙弗萊心裡的氣一下子煙消雲散了。
他發現自己好像真的要完蛋,平心而論,這樣的社死場景已經到了他無法接受的程度,然而看到陳念此時此刻的笑臉,他就感覺好像也無所謂了。
晚宴之後,兩人周身都帶著些微淺淡的酒氣,但沙弗萊身上更明顯的仍是雪利酒的信息素味道。
清甜的,似乎冒著小小氣泡的,會在味蕾上“啵”的一聲炸開。
陳念對自己這份禮物的實際效果非常滿意,他實在想不出沙弗萊會需要什麽樣的生日禮物,畢竟大皇子身份高貴,平時錦衣玉食什麽都不缺,還不如搞點好玩的。
至於項圈,陳念更是精挑細選了很久,才選中了這一款,一圈銀白色的鉚釘簡直又帥又欲,這是過去牧民會給牧羊犬佩戴的樣式,可以有效防止搏鬥過程中被敵人咬斷脖子。
和項圈配套的還有一條牽引繩,被陳念收起來了,他可不能把繩子也送給沙弗萊當禮物,那樣實在太不禮貌了。
陳念看向牆角裡堆成小山的禮物盒:“這些你都要拆開嗎?”
“嗯,會慢慢拆,如果實在太忙來不及弄,就會交給禮儀官處理。”沙弗萊問,“你想看嗎?”
陳念:“這是人家送你的禮物,我跟著你一塊拆不太好吧。”
“沒關系。”沙弗萊抱了兩個盒子過來,“正好我也看看他們都送了什麽。”
陳念和沙弗萊盤腿坐在地上,一件件地拆著數以百計的禮物。
從禮物的樣式和內容,很容易判斷出究竟是誰送的。
沙弗萊的朋友會送他一些紙質書、電子設備或者遊戲周邊之類的,都不是特別貴重的東西,反正作為朋友心意到了就行。
如果是一些特別精美昂貴的禮物,基本上就是沙弗萊的愛慕者們送的,陳念已經記不清他拆出來多少瓶香水了,更有甚者還用自己的信息素做成香水,送給沙弗萊。
“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啊。”
陳念一邊吐槽著,放下手裡的香水瓶子:“為什麽他們都這麽喜歡你?之前我們兩個演得應該挺明顯了吧,還爭先恐後地往前湊,都不覺得害臊嗎?”
“準確來說,應該是喜歡皇子妃這個位置吧。”沙弗萊認得很清,驅動著愛慕者們鍥而不舍發動攻勢的理由中,也許有只有三分是對他本人的喜歡,更多則是想要躋身皇室的野心。
陳念不太能理解,就算成為了皇室成員,又能怎樣呢?他們本身就是非富即貴的貴族或富商子女,生活在最優渥的環境中,難道說權利和地位真的有那麽重要?
沙弗萊低頭拆著禮物,陳念瞅著他屁股後面的那根大尾巴,忍不住上前擼了一把。
他一手捏著尾巴尖兒,將它稍微提起來,另一隻手摸到根部,按開電機的開關。
毛茸茸的尾巴開始左右甩起來,明明應該是好玩的,卻又顯露出幾分情.色意味。
沙弗萊扭頭看了眼,他一聲不吭,表情也很平靜,但耳朵尖已經紅透了。
也許對陳念來說,這就是朋友之間的相互玩鬧。
但沙弗萊有著不純的心思,少年的一舉一動在他眼中,都會成為別樣意味。
陳念手指卷著尾巴尖,摸到內部的骨骼似的鋼條,又忍不住捏上兩下,沙弗萊盤腿坐著,襯衣下擺從腰帶中扯出垂落著,尾巴看起來很像從他尾椎處長出來的。
這個姿勢同樣讓褲子被撐得緊繃,沙弗萊的大腿結實,西褲布料之下,有一圈環裝的輕微凸起,那是襯衫夾的腿環,如今他為了戴上獸尾把小夾子解開,但腿環還在。
只要一安靜下來,就會有無言的曖昧生出,沙弗萊實在受不了,嘗試轉移話題:“你和陳詞打算什麽時候換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