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念:“下周一吧,我還沒和他商量,應該會在早上。”
沙弗萊:“此前你們都是在鍾樓的衛生間換的嗎?”
陳念:“嗯,我不是問你要了長效通行證嗎?就用那個從地下城上來。”
沙弗萊想了想,道:“也許這一次我可以帶你去地下城,直接在那裡和陳詞換過來,會更方便一些。鍾樓裡有很多監控,時間長了容易引起懷疑。”
雖然陳念不太想讓沙弗萊去到地下城,但平心而論,這確實是最保險的方法。
他應該會立刻帶著陳詞上來,不一定會發現自己在地下城的過往,對吧?
陳念嗯了一聲:“我待會兒和陳詞說,再商量一下吧,或者你直接問他,反正也拿到聯系方式了。”
深夜的臥室,微醺的Alpha和Omega,他們面對面地盤著腿席地而坐,說著兩人之間的秘密。
沙弗萊肩背放松,不再挺得筆直,身邊是各種各樣的禮物,陳念總是忍不住注意他身後晃動的尾巴,要是耳朵也能會動就好了。
趁這沙弗萊低頭拆禮物的空檔,陳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出手,迅速摸了一把Alpha的尾巴。
沙弗萊有所察覺,抬起頭來,陳念卻裝作無事發生,還哼起了小曲兒。
為了應付段給沙弗萊勸酒的Omega們,陳念故意說沙弗萊醉酒之後會像個小孩子一樣,現在看來,最幼稚的那個人應該是他才對。
陳念幫著沙弗萊把眾多禮物拆得差不多,時間就已經不早了。
他明天一早還得上課,便站起身:“那我就先回去了,哎喲!”
雙腿的麻木感立刻蔓延開來,酸脹麻木又使不上力,特別是兩腳,要不是知道正踩在柔軟的地毯上,陳念都要以為自己走在刀尖。
他一直盤腿坐著,很不幸得腿麻了。
他差點就要跌倒,好在沙弗萊眼疾手快,把他撐住。
嚴格來說是把陳念摟住。
Alpha的手攬在陳念腰間,少年踉蹌著撞上他的胸膛,才終於穩住身形,陳念專注於不適的腿腳,也就錯過了沙弗萊眼中那一瞬湧動的暗流。
他就這樣安靜地抱著陳念,這具身體柔軟溫暖又靈巧,但比起散發著晚香玉隱香的皮囊,真正吸引他的則是這副軀殼裡最真實的靈魂。
陳念低低地倒抽著涼氣,血液逐漸回流,腿腳的麻木不斷緩解,很快就能重新使得上力氣了。
他抬起頭,意識到自己正被Alpha整個抱在懷裡。
他們靠得極近,甚至都能感受到沙弗萊的心跳,他被Alpha的信息素包圍著,是他最喜歡的雪莉酒。
仿佛都要醉倒在其中。
視線中是沙弗萊線條完美的下巴,還有鑲嵌著一圈鉚釘的皮項圈。
陳念突然有種衝動,他想要伸出手,狠狠勾住住那一圈皮環,也許Alpha吃痛,喉嚨裡會發出性感的悶聲?
他眨眨眼,壓住突如其來的壞心眼,雙手按在沙弗萊的手臂上,稍稍向後退了一些。
“不好意思,有點腿麻了。”陳念聽見自己這樣說。
“沒事。”沙弗萊收回攬在他腰間的手,殘掌心殘余的溫度留戀般不肯散去。
陳念伸了個懶腰,很難說這一動作是真正需要,還是為了緩解當前的尷尬。
“我回去了,你早點休息。”
“好。”
陳念離開沙弗萊的房間,他在空曠無人的走廊上站了幾秒鍾,才回去隔壁自己的臥室。
關上房門,陳念反手按了按自己的後腰,剛才沙弗萊就攬在這個地方。
他被許多人攬在懷中過,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曖昧地揉捏著柔軟的腰間,以至於這塊本該是癢癢肉的地方,都已經麻木了。
但剛才沙弗萊分明沒有多余的動作,那只是一個紳士的、為了防止他摔倒在地的攔護。
卻讓他意外的有些癢。
陳念不確定是不是因為自己喝醉,又或是Alpha的信息素干擾了他的感官。
他長長地呼出口氣,解開襯衣的扣子,一邊脫去衣服,一邊走向浴室。
洗過澡已經是十點多了。
酒精讓人困倦,陳念躺在床上,稍微有點睜不開眼,他關上了智能管家,拿出專用的終端,給陳詞發送消息。
【下周一我們就得換回來了吧,沙弗萊說要不他帶我去地下城,我們在那裡見面,也更安全一些,鍾樓上有很多監控,時間長了很有可能會被發現的。】
他就要放下終端,打算明早再看,沒想到卻收到了回復。
陳詞;【也可以。】
【你還沒睡嗎?】
【沒,在逛街。】
陳念頗有些意外,他看過陳詞在第一次互換期間的日志,哥哥可是個作息非常規律的人,有時候稍微晚睡一會兒都困得不行。
【這麽晚了還在外面啊。】他隨口感歎了一句,【對了,今天是沙弗萊二十五歲的生日呢,晚上我們參加了生日宴會。】
陳詞正逛著夜市,就收到了來自陳念的許多條消息。
他和傅天河已經到了淨水系統,這裡是辰砂的另一處重要樞紐,淨水系統和供水站保證著飲用水的供應,附近的區域都相當繁華。
在不見陽光的辰砂內部,時時刻刻都是夜市,所以就算已經快十一點了,也仍然滿大街都是人。
實在有點吵鬧,他們倆就沒帶著大聰明出來,幾天過去,大聰明的情況好了許多,慢慢變得膽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