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學校兩天,感覺自己明顯憔悴了。
床板墊了兩層,還是睡得全身骨頭疼。
仰躺尾骶部疼,側躺髂前上棘疼,蓋被子熱,不蓋被子肩膀酸痛,還落枕。
也不知道是戴口罩還是內分泌有點失調,下巴和嘴唇周圍長了好幾個痘,痛啊QAQ
明天不更,所以,提前祝5.20快樂呀~
第六十六章
說實話,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要在醫館應聘帳房先生,我想了想, 大約是因為我對藥材基本一竅不通, 除了還會算帳之外,沒有其他點亮的技能了。
小哥看著我愣了愣,有些婉轉的道:“招聘這些事情, 要問東家。”
我點點頭, 心裡明白這點,因此也沒多說什麽,客氣的謝了小哥一聲, 打算轉身離開, 走到門口時,卻聽小哥忽然喊道:“哎,那位公子, 你等一等!我們東家下樓來了!”
我聽得他這句話,隻覺得心頭猛的一跳, 竟有一種快要無法呼吸的感覺。我刹住了腳步, 回身去看, 卻見一個穿著嫩鵝黃襖裙的少女扶著樓梯, 提著裙角,輕輕巧巧的轉下樓來,小哥喊住我, 恍惚間好像在和我介紹,說這是他們東家, 整個姑蘇城都知道的薛大夫, 人美心善醫術又好之類雲雲, 他大概是說了挺多的, 但我卻並沒能聽進去多少,隻記得走上前來的少女微微揚起臉來看我,圓圓的杏眼黑白分明,乾淨清澈,臉上淺淺的一個笑,帶出了唇角兩點甜甜的梨渦。
……
我直到走回家,人都還是恍惚的。
我給自己找了份帳房先生的工作,東家人好,願意每個月給我一兩銀子……我就這麽找到工作了?
我走上樓去,看見顏闕時方才找回了一絲清明的感覺。
我說:“我回來了。”
顏闕點點頭,他頓住抄寫的筆,轉頭看我,問:“鍋都放好了?你買了什麽菜?”
我聽見這句話,好像被一盆冰水澆了頭,如夢初醒——我沒買米沒買菜,也沒帶午飯回來,甚至我連鍋都忘了去拿。
我窘迫的說:“我……”
顏闕站起身,走過來,有些疑惑的問我怎麽了。他說:“你身上……怎麽這麽重一股藥味兒?”
我不敢瞞著顏闕,甚至有一種只有說出來才會安心的感覺。我說:“我找了份工作,帳房先生,每個月一兩銀子,只是在醫館裡面,所以藥味重了些。”
我看見顏闕皺眉,於是小心翼翼的問他:“你……不喜歡嗎?”
“我無所謂。”顏闕抬手拍了拍我的肩,轉身又坐回了書桌旁,神色淡淡的,說:“你覺得好就可以了。”
我立在原地,有些發懵的看了顏闕好一會兒,顏闕沒搭理我,只是自顧自的抄著書。我想要和他說話,卻一時心裡發空,不知道應該和他說些什麽,只是覺得這屋子裡好像連空氣都是焦躁的,我咬了咬嘴唇,轉身下了樓,想著還是得去拿鍋,然後……給顏闕買點好吃的,畢竟我也是有半錢銀子的人。
拿鍋的時候,我和鐵匠大哥聊了幾句,一開始是客套的聊天,後來不知怎麽的就說到了他這幾天背疼,去杏林堂拔了個火罐什麽的,我心裡咯噔一下,忽然就問了句:“那位杏林堂的薛大夫,她……”
鐵匠大哥興致高昂的接口道:“那位薛大夫是杏林堂的東家。她人可好了!醫術也特別好!哎,我和你講,有人說,這位薛大夫,是三百多年前,前朝那位薛無一薛神醫的後人呢!也不曉得是真是假……”
“薛無一?”我疑惑的問鐵匠大哥:“薛無一又是誰?”
鐵匠大哥驚訝的看著我,瞪大眼睛,說:“你居然不知道薛無一?那可是位妙手仁心的傳奇醫聖呐!就像是你哪怕沒讀過論語,也該知道孔夫子他老人家吧!”
我:“……”
我說:“哦。是我孤陋了。還有,我讀過論語。”雖然現在都忘得差不多了,但是當年我也的的確確是背過的。
我的肩上扛著用繩子捆在一起打包好的鍋啊鏟啊的,在街上又晃了一圈。現在這個點,賣菜的早回去了,我轉了好半天,也隻給顏闕打包了一份糖油糯米餅,但這玩意兒也不能當午飯吃,且糯米東西吃多了堵胃不好消化,忽然聞到了一陣鮮香,我循著味兒找去,居然又到了杏林堂。
方才那小哥見我又來,態度熱情了不少,畢竟年後大家就是同事了。他看我肩上扛著一堆鍋,和我開玩笑說:“你怕不是知道東家在,刻意來蹭飯?”
我問什麽意思,小哥說,薛大夫的廚藝與醫術一樣精湛,兩者集合在一起做出來的藥膳,皇帝聞了都要饞。
我用力吸了吸鼻子,察覺到了自己唾液的分泌……嗯,的確是聞著挺饞人的。
而且,藥膳的話,吃了是不是對身體好?
我問小哥說:“你們這個藥膳,好不好賣的呀?”
小哥詭異的看了我一眼,說:“東家下廚能吃的著就不錯了,你居然還想買了打包?”
我:“……”
我說:“不能賣就不能賣唄。你們吃吧,我先走了。”
小哥剛想點頭說好,薛大夫卻是與兩個瞧起來大約十三四歲的小姑娘一道端了菜出來了,一抬頭看見我,便笑著招呼我,說今天人少,問我要不要留下來一起吃。
我盯著薛大夫手裡端著的那鍋雞湯流口水,想著現在天冷,最是該熬鍋雞湯給顏闕補一補,若是一碗熱乎乎的雞湯喝下去,他肯定能覺得暖呼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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