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闕說:“死到不至於。流朱還要用活人施行血祭,不會真的都把人玩死的,只不過,縱欲過度,這輩子,也就廢了。”
我擺擺手,雖然廢了也很可怕,但總算到現在為止,那些人還活著。不幸中的萬幸了。
只是……“你倒是說那個變態要那玩意幹嘛啊!她是不是還想要你的?做夢吧神經病她也配!”
顏闕:“……”
顏闕原本其實不太想要解釋流朱的變態愛好,但架不住我問,於是他隻好頗為委婉的道:“她……深信以精血煉丹,練出來的丹藥……大補。”
我:“……”
我真的無言以對了。就,完全說不出話來,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
許久,我方才嘴角微抽的道:“是什麽讓她生出了如此鬼畜的保健觀?”
顏闕說:“這沒有為什麽的吧。只是她相信而已啊。就像有人覺得紫河車大補,有人覺得羊羔這種不見天日的東西大補,一個道理啊。”
我又無話可說了。
雖然顏闕說的的確很在理,但也的確很惡心。
反正……我可能一輩子都理解不了。
我連為什麽有人吃蝙蝠穿山甲都理解不了,更別說流朱吃那鬼畜的東西了。
說實話,那玩意兒,光是想一想,我就腰子痛。
簡直襠下發涼啊!
我問顏闕:“那個……雖然和我一批被帶進來的人,都不是和我們一起趕路的那批人,但他們確實也挺慘的。真的不是我聖父啊,就是,你都把他們坑到這裡來了,再把他們給害成廢人……這有點傷陰德吧?”
顏闕:“……”
顏闕沉默了。
作者有話說:
小顏:努力想要在小明面前當一個小天使。
小明:別裝了,我還不知道你怎地。
小明不是突然變聰明了,他心裡一直有數,只是他不說~
以及,論小明有哪一次是把持住了的???
(顏闕:不可能的。)
今天降溫又下雨,我實在不敢相信四月中旬了,我還在穿羽絨服。。。。
掃墓又是風又是雨,吹的我腦闊疼。
第三十四章
顏闕垂眸, 幾縷頭髮散落在臉頰旁,投下的陰影令他的面容晦暗不明。
我看著他這個樣子, 不禁暗自思索, 自己是不是說的太過於直白了。
可是,事情本來就是這個樣子啊!
我又不是白癡,這樁事情只要前前後後仔細想一想, 聯系一下, 就算不知道顏闕的目的是什麽,但過程,我總還是可以推論出個七七八八的。
從一開始, 顏闕和我說起要去卞城刺殺國師的時候, 我就覺得這件事情的理由站不住腳。
所以我問他,這是不是一個請君入甕一網打盡的陰謀。
當時顏闕是怎麽回答我的呢?
他說,本來就是這樣。
然後, 這個話題在當時,便終止了。我沒有再問下去, 他也沒有再提。
那個時候, 我其實並沒有懷疑很多。對於卞城之行的憂慮佔據了我的主要思維, 所以我並沒有仔細細想下去, 直到小容說,他們有內應。
我問小容,這個內應靠不靠得住, 他什麽也沒有多說,隻說相信那個人。
我想, 我之所以會懷疑這一切都是顏闕的安排, 大約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
雖然我和小容相處的時間不算久, 但小容是個什麽樣的人, 我還是看得出一些的。
容瞻其人,雖然表面上大大咧咧十分爽快,但這就像顏闕表面的溫和一樣,都只是一層習慣了的面具。容瞻也不是一個打無準備的仗的人。容瞻的內心,甚至可能比顏闕更加警惕多疑,是以,能讓他相信的人,應該是極少極少的。而顏闕,便是那極少極少的人之一。
小容不會輕易行動,顏闕也不會輕易行動。如果顏闕會和小容一起行動,那就只能說明,小容說相信的那個人,顏闕也相信。
得是一個什麽樣的人,才能讓這兩個人同時無比信賴呢?
與其猜測那個人是甲與乙之外的未知的丙,那還不如猜測,就是甲與乙之間的其中一個人。
我可以很肯定,那個人不會是容瞻。那麽就隻可能是顏闕了。而當那個人是顏闕的時候,一切就都可以說得通了。
那個流朱應該是真的有魂石,而且她的身份應該不像傾華那樣簡單。出於某些未知的原因,顏闕不能像對付傾華那樣簡單粗暴的對付她,於是他隻好使用迂回戰術,先假意和流朱交好,甚至結盟,為了獲取流朱的信任,他總要幫流朱做點事,給她送點見面禮。
那些傻乎乎過來刺殺的江湖人們就是顏闕給流朱的禮物。
容瞻幫著顏闕編理由召集那些人過來,將他們送入網中,想來,顏闕應該也許諾了容瞻一些東西。
比如……不論過程如何,國師的項上人頭,一定會給容瞻。
只要國師最後真的被殺了,那麽過程如何,自然全憑勝者說,而那個殺死國師的英雄勝者,一定會是容瞻。
……
顏闕沉默了良久,終於抬起頭來。他看著我,聲音略帶沙啞,問:“我……是不是很可怕?”
我真是拿他沒有辦法。我說:“這有什麽可怕不可怕的。你就是想的太多。什麽都不告訴我,什麽都自己一個人做……你告訴我一聲,讓我有個心理準備不好嗎?你真以為我昨天和你說,說我與你有血脈相融之感,是床上說著哄你騙你呢?要是這麽久下來,我連我枕邊人是個什麽性子都摸不清楚,我也太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