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闕問我:“像不像嫁衣?”
我有些臉紅。我的嫁衣情結啊……雖然確確實實是有,但說出口就是覺得略羞恥。
“……像。”我艱難的道:“你又讓我想起我當初乾的混事兒了。一點都沒有重視……早知道,早知道……”
“沒有關系的。”顏闕修長的手指探入我仍有些潮濕的頭髮,他反過來安慰我說:“只是一個儀式而已。如果你喜歡……我可以每天都,都……”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似乎是覺得難以啟齒。最後,我側過頭,他貼著我的耳朵,細細低語,說:“如果你喜歡,我可以每天都,做你的新娘。”
“我的新娘……”
我……
我用力的抱緊顏闕,身體克制不住的發著抖。我又哭了。
換成以前,我大概會說一些,我哪能啊,我哪配啊,之類的話,可是現在,我卻覺得說這些話都太生分了,顏闕愛我,所以他為我做什麽都可以,我不必在意我究竟是否匹配,我只需要努力的讓自己值得他如此相待。
“與你在一起之後,便總有一種,血肉相融,骨骼相牽的感覺。一日更甚一日。顏闕……我愛你。勝過愛我自己。”
顏闕輕輕的拍著我的後背,低低道:“吾亦如是。”
……
我的新娘送了我一份好大的禮。
我親手拆了這份禮,竟然還收獲了額外的驚喜。
當時顏闕見著那東西,竟然感覺十分羞恥,抬手擋住眼睛看都不想看,我原本還想逗逗他,但又怕逗過火了,於是隻好先忍著,慢慢把嘴邊的美味仔細品嘗過後,心滿意足,我終於又想起了那東西,惡劣的念頭一上來,頓時刹都刹不住。
我抱著他親了兩口,不懷好意的問他:“那東西你到底含了多久呀?一下午?你居然含著那玩意兒睡著了?”
顏闕:“……”
顏闕用力的踹了我一腳,說:“你還有臉說?這到底都怪誰啊!洗澡洗那麽久……放的我都木了。”
我說:“所以你一開始的本意是想要讓我玩那個的嗎?”
顏闕:“……”
顏闕氣道:“是又怎麽樣!你自己錯過的!這種事情反正我隻做一次,回頭我就把那玩意兒毀屍滅跡!”
我趕緊道:“毀屍滅跡不至於吧?你看,它多有紀念意義啊!我特別特別喜歡它!”
顏闕冷哼了一聲,難得說了句髒話:“有個屁的紀念意義。我又不是小官女昌女支,我要留著那東西做什麽!”
我想了想,厚顏道:“嗯……留著它重溫一下今時舊夢?”
顏闕:“……”
顏闕直接一腳把我踹下了床。
他好狠QAQ。
我委屈的捂著襠,蹭蹭蹭就想爬回去。顏闕問我:“你以後還提不提那東西?”
我誠懇的說:“想提的。”
顏闕:“……”
顏闕背過身去不想理我,但總算還是讓我爬回了床,沒讓我兩股戰戰的在下邊遛鳥。
我從身後抱住他,而他耳邊吹氣,他也不理我,我又玩了一會兒他的頭髮,將他的黑發在手指頭上面繞圈,繞著繞著,眼皮沉下來,就這樣睡了過去。
雖然睡著之前辛苦作業了挺長時間,但我睡著過去的時候同我平素睡覺的點相比,實在是有點早,再加上晚飯沒吃,以至於我睡到半夜,突然就醒了過來——餓醒的。
我輾轉反側了一下,越輾轉越餓,最後實在是忍不住了,下床想去翻東西吃。
我都一天沒吃東西了。前幾天又天天饅頭稀粥,龍也熬不住啊!
我覺得我的動作挺輕的,但我一下床,顏闕就也跟著醒了過來。
顏闕坐起身,問我:“你想做什麽?”
我說:“沒事,你繼續睡,我就是有點餓。”
顏闕:“……”
顏闕說:“這裡沒吃的。我不吃東西。也不敢吃東西。”
“這麽慘的嗎?”一聽見沒吃的,我立馬又縮回了被子裡。這該死的深秋的夜晚啊,比我想象的還涼。
顏闕點點頭,淡淡道:“誰知道那個瘋子會不會在食物裡面下點什麽亂七八糟的藥,按照她的思維,我的元陽也是大補之物。”
我:“……”
我的表情略微僵硬:“這樣的嗎……話說,那個國師到底是個什麽路數啊?和傾華一樣,靠交合吸納魂氣嗎?”
顏闕搖頭,說:“不。她的心裡有個能夠為之瘋狂的心上人,不管換了多少身體,她都可著勁兒的要給那個人守身如玉呢。更何況,凡夫俗子,在她眼中本身就如螻蟻牲畜一般,她怎麽可能會與凡人發生關系?”
我說:“既然這樣,那她找那麽多壯男……額反正就是找那麽多人,到底是為什麽呀?那個暖閣裡的那股味道……光是聞味道都聞得出來的了吧?”
顏闕淡定的解釋道:“她找人當然是為了取精血啊。她自己不和人發生關系,但是她喜歡看別人。服用了流朱的藥物之後,那些人就會變成被欲望驅動的野獸。他們會不斷的交合,直到最後全身虛脫,再無精元可出,那個時候,流出來的,就是血水了。”
我:“……”
我聽得毛骨悚然:“她變態啊她!她要那玩意兒幹嘛呀!話說之前那被帶走的一批人全都……他們全都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