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君仁心有余悸的給自己設齊全了防護,說道:“雖然這只是個五行中的風土陣法,但在原本如此局域的空間內,布置出這樣逼真且開闊的陣法幻境,只怕四周還添了不少的小陣法以加輔助,設陣之人的靈力把控亦是至關重要……想不到,顏闕上仙的陣法造詣竟然如此之高。”
榆陽道:“《仙錄》中記載,千余年前,黎元帝君禪位,新帝初登,有意加固天界四方的防護結界,只是此事工程浩大,須得勞心耗力,事成之後,卻又未必能有多大聲名好處,諸多仙家皆借口推辭,最後,便是由顏闕上仙統管負責此事,歷時百年,方才將防護結界加固改造成了如今的模樣。而那個時候,他年紀還不足千歲。”
君仁吐出一口沙子,聽得嘖嘖感慨:“天縱之才啊!在下便是勤學苦練一輩子,也學不出這樣的本事。”
榆陽笑笑,轉而又問我:“重明殿下,似乎對顏闕上仙的事跡知之甚少?”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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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我撕了片衣袂蒙住口鼻, 含混不清的對榆陽道:“聽榆陽仙官的意思,是對顏闕上仙所知頗多了?”
“頗多算不上。”榆陽風度很好的又給自己糊了幾層防護咒, 他道:“萬仙閣修史, 玉琅閣校對,顏闕上仙恰好曾兼過這兩司職務,且仙歷編年, 與上仙有關之事不少, 故而在下,也算是對顏闕上仙的事跡略知一二。”
我在口罩下無聲的冷笑了一聲,說道:“仙官連顏闕上仙一千多年前的事情都能知道的這樣細致, 怕不是略知一二吧?”
榆陽是個愛惜羽毛的人, 他大概是怕我接下去再說,就該說到他逢迎上官了,於是趕緊解釋道:“確是略知一二。上仙諸事, 《仙錄》、《仙史》,及其他諸多文集之中, 皆有記載。在下充其量, 不過是書讀的比別人多些罷了。”
我點點頭, 說:“哦。原來榆陽仙官所說的這些, 都是從書上看來的啊!你若是不這樣說明白,本宮聽你方才語氣,倒是像很了解顏闕上仙的樣子, 叫本宮都自愧弗如啊!”
榆陽道:“殿下謬讚了。在下不過是見了上仙的行止與功績,心中欽佩神往罷了, 怎敢當‘了解’二字?這世上最了解上仙的, 自然非殿下莫屬。”
我呵呵一聲, 問榆陽:“你怎麽知道?”
榆陽:“……”
我道:“本宮與顏闕上仙, 相識相知至今,尚不足一歲,榆陽仙官此言,該將天帝陛下,顏闕的師門與好友,乃至於素華仙尊,置於何處?”
榆陽:“……”
我又道:“況且這世上,同床異夢的夫妻,也不在少數。榆陽仙官說是也不是?”
榆陽:“……”
榆陽勉力笑了一笑,說道:“在下未曾結過姻緣,對於這些,卻是不大曉得了。且各自的家務事,也輪不到在下一個外人置喙。在下隻知,若在下與人結緣,則必然是要愛之重之的。”
我點點頭,說:“原來仙官也曉得,別人的家務事,輪不著外人置喙。”
榆陽:“……”
我:“既是輪不著,那想來本宮對顏闕的事跡知道多少,顏闕偏好口味又是如何,應是都與仙官無關吧?”
榆陽咬牙:“確是無……”
我打斷他,飛快又給自己接了一句,說道:“不過,在人間,總還是有著一種存在,東街西坊的,不論誰家有事,都能與他們相乾。世人愛稱之為,長舌婦。”
榆陽:“……”
“重明!”榆陽還沒耐不住,蘿生先忍無可忍了,她手中一揮,掌心便浮出一柄碧色長鞭來,直指向我,怒道:“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做什麽欺人太甚了?”我兩手一攤,看了眼蘿生手中的長鞭,淡定道:“姐姐,你說話看看情況啊!”
蘿生義正辭嚴道:“仗勢欺人算什麽東西!你以為我怕你嗎!”
我疑惑:“我為什麽要以為你怕我?你怕我幹什麽?難道不應該是我怕你嗎?你在拿鞭子指我啊!”
蘿生:“……”
蘿生抬手,怒斥:“你——”
我:“打住!不能動手!”
蘿生:“?”
我看著蘿生,沉沉的歎了一口氣。
“青霄學宮宮規,”我緩緩道:“毆打傷害同門者,立逐。我是在保護你啊蘿生姐姐,你不用太感謝我。”
蘿生:“……”
孜孜在我身後輕輕鼓掌,嬌笑道:“看來,蘿生姐姐,和小明的關系很好呢!”
蘿生真的是一看見孜孜就煩,偏偏遇上這樣一個角色,還完全無法以常理來論之,她就算是再氣,也只能忍著。
“都別鬧了。”榆陽這時候又出來打圓場,說道:“我們入陣,是為了破陣,不是為了針鋒相對。時間緊迫,我們還應當——”
我左轉,彎腰,伸手一撈,從茫茫沙土中撈出來了一塊靈石,周圍風陣瞬間破解消弭,原先一望無際風沙滾滾的大漠,不過還是用靈石圈出來的一個小小陣法。
我環顧四周,很開心的舉著手中的陣眼靈石對幾步外的顏闕揮了揮手,說:“我們第一誒!”
榆陽\蘿生\孜孜\君仁:“……”
顏闕淡淡道:“你貧嘴貧的夠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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