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雖然,但是……我考試第一,你都不誇誇我嗎!”
顏闕:“這不是考試。”
我:“……”
我說:“但是,你看,我還是全班第一個離開陣法的……我上課那麽認真,顏先生真的不給點鼓勵嗎?”
顏先生冷漠提醒:“同床異夢的夫妻?”
我:“……”
我跳出靈石圈,跑去和顏先生肩並肩。我說:“嗯。同床異夢的夫妻。顏闕啊……我們兩個,是夫妻嗎?”
顏闕:“……”
我再接再厲的問道:“那,你想和我做夫妻嗎?”
“夫人?”
顏闕:“……”
顏闕“啪嗒”一巴掌呼在我的腦門上,低斥:“閉嘴!”
我捂著腦門,一臉的嚶嚶嚶,說:“啊。你惱羞成怒了!”
顏闕:“……”
顏闕低歎一聲,恨鐵不成鋼的數落我,說道:“再怎麽說,你也那麽大個人了,個子長得比我都高,還成天裝哭。丟人不丟人?”
我說:“那你誇誇我唄!你誇誇我,我就不哭了。”
顏闕正欲說話,忽然又是一組人找到了陣眼處的靈石,突破出來。大約是想著“家醜不可外揚”,顏闕淡淡瞥我一眼,沒有再繼續說話。
立在陣外,看陣中人的舉動,其實是非常有意思的。
你在陣內時,可見風沙漫天,周圍一望無垠,甚至連方向都辨不出來,但實際上,你不論如何奔逃,跌倒爬起,你都還在原處。圈子只有那麽大,跑不出去,便隻好原地表演。
大半個時辰過去,我站得都累了,乾脆直接在顏闕腳邊坐下來,打著哈欠望著還沒出陣法的幾組人發呆。
一天的課程從早上到晚,中午還不能休息,那是真的累啊!
我往顏闕腿上一靠,問他:“你這有沒有時間限制什麽的啊?萬一他們一直出不來,這得等到什麽時候啊?”
顏闕道:“時間限制是一個時辰。若一個時辰還未破陣,便不算入分數。”
“那也就是說,還要等半個時辰?”我佛了,抱著顏闕的腿,說:“那我,靠著睡會兒?”
顏闕說我:“就你嬌氣。”
我說:“也隻同你嬌氣。”
顏闕不語,只是伸手揉了揉我頭上的小丸子,我頓時更困了,抱著顏闕的腿就閉上了眼睛。我原以為我這樣睡不著,充其量只是閉目養神,卻沒想到我竟然還真睡過去了,恍恍惚惚的也不曉得過了多久,又被顏闕拍腦袋拍醒,我一個激靈坐直了身體,問:“半個時辰到了?”
顏闕:“……所有人都已經破陣了。”
我說:“……哦。”
我回頭一看計時的燃香,此刻已然只剩下了短短的一小節,是頃刻間便是要熄滅的樣子。想來,也是難為了那最後破陣的一組人,能這樣卡著時間點。
一如先前所說,所有人都破陣之後,顏闕會播放留影石中的記錄,先從最後一名開始,但由於有些組實在在陣中呆的時間太長,且組別太多,顏闕直接三組三組一放,播放時,還拉快了兩倍的速度。
等到放到最後一批,即我們一組時,大家一道在留影石的投屏上圍觀我們組內互啄,雖然都是拉出來當眾處刑,但我們這一組處刑也處的太……羞恥了吧!
我們一組在陣中大約呆了一盞茶不到的時間,前面所有都是在你來我往的互啄,唯有最後,我伸手一撈,就算破陣了。
總之……大家都心心念念等著第一名,希望第一名能有什麽教育意義,但實際上……完全沒有,且十分沙雕。
顏闕看起來還算心平氣和的播完了全部,最後指著我們的那塊留影石道:“引以為戒。”
“不得傷害同門,也請勿逞口舌之利。”
蘿生道:“究竟是誰在逞口舌之利!”
顏闕看我一眼,說:“手伸出來。”
我:“?”
我想也沒想就把手剩了出來,手心向上。我傻乎乎的問:“這是,要打板子?”
顏闕手中一握,一支青竹板便握在了手裡,他面不改色,對著我可憐的小手掌就是“啪啪啪”三下,我一時沒有準備,疼的險些飆淚,低頭去一看,手掌心裡邊兒紅白分明。
顏闕問我:“知道打你什麽嗎?”
我委屈巴巴的說:“說話口無遮攔……”
顏闕點點頭,說:“知道就好。”
打完了我,顏闕握著竹板,又緩緩地踱步到了蘿生的面前。
蘿生:“……”
蘿生把手伸出來,面無表情道:“不該威脅同門。”
顏闕微微一笑,竹板炒肉聲音一聲比一聲清脆。
“本座希望——”
顏闕三板子打完,雲淡風輕的收了青竹板。他平靜道:“不要再有下一次。”
蘿生:!!!
同樣是三板子,但顏闕他……活活把蘿生給打哭了?
我心有余悸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紅彤彤的手掌,忽然就感覺……不是那麽疼了?
作者有話說:
啊啊啊我不是無業遊民了!
但是突然就要上班……心理上一時間又有點抵抗。。。
我昨天到底是為啥手賤要刨個新坑啊!
第一百零九章
我恍惚記得, 就在幾個時辰之前,顏闕還對我說過, 類似於“她畢竟是個女孩子, 你實在不應該對她動手”之類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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