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哦,不——以後該叫小姐王妃才是,奴婢給王妃請安!”小丫鬟嘴裡吐出的話一句比一句甜,又按照為王妃行禮的樣子給季瑤兒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季瑤兒笑得更開懷了:“就你嘴甜!”
主仆二人還沒得意多久,血河便帶著兩個侍衛來了。
“血河大人親自過來,可是王爺喚我過去?”季瑤兒低著頭,嬌羞的迎了上去,心裡的歡喜全表現在臉上了。
血河眉峰一擰,連多余的一句冷哼也不屑給,直接朝著身後的侍衛一揮手:“帶走!”
兩個侍衛一人一邊架住了季瑤兒,她這才反應過來這是來抓她的:“你們..你們要帶我去哪兒!”
“刑室!”
那不是季子央去的地方?!她不去,季瑤兒之前得意的臉色已經慌亂成一片,又驚又怒:“憑什麽抓我,我犯了什麽錯?王爺呢?我要見王爺?”
“王爺豈是你想見就見的。”侍衛大喝一聲,他們各個都是跟著王爺雙手染過血的人,這一喝的肅殺之氣立馬讓對方嚇破了膽。
伺候季瑤兒的丫鬟更是跪在地上抖如糖篩,哪還有之前花言巧語的伶俐勁兒,眼看著小姐就這麽被帶走了。
季瑤兒本就心虛,一路上更是心驚膽戰,一張精致紅潤的臉早已蒼白如紙張,也不敢再大呼小叫,顫悠悠的問道:“王爺.....到底是何意?”
“蓄意謀害王妃,這是死罪!”
“我……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季瑤兒驚慌失措的否認:“他季子央自己得罪了王爺,為什麽非要拉我下水,我什麽都沒做過!”
“聒噪!”
血河眉頭一擰,一個侍衛從懷裡掏出了一團東西塞進了她嘴裡。
另一個侍衛好奇:“這是什麽東西?怎麽還有一股味道。”
那人不好意思的笑笑:“昨晚的襪子,還沒洗。”
季瑤兒忍不住作嘔,嘴裡嗚嗚著說不出話來,對季子央的恨意越來越深,
那些藥粉早就飄散的無影無蹤,她又處理了那天穿過的衣裳,雖然手段簡單,可勝在能查無蹤跡,一定是季子央在王爺面前胡說八道了些什麽!
搶了她的心上人不說,還害她也淪落至此!
她倒要看看,季子央在刑室內能比她好得了幾分!
侍衛把她丟進刑室內交給了裡面的守衛,順帶拿走了襪子。
季瑤兒一看見那些刑具已經駭然站不住腳,連連作嘔起來,涼意和恐懼爬至頭頂,但被拖進鐵門之前硬是強忍著不適,嚷著要見見王妃。
那人把她拖到了另外一扇鐵門口,不耐煩的說道:“瞧吧,看完了就給我去隔壁好好待著,否則哪一樣刑具你都受不住!”
季瑤兒從那一方縫隙中瞧去,只見裡面角落裡倒著一個人,頭髮凌亂的散落在胸前,遮擋了半邊臉頰,那半張露在外面的臉還沾著血汙,兩眼空洞無神。
身上一件單薄的裡衣已經看不清原來的樣子,只有一條條沾血的鞭痕尤其清晰。
狼狽不堪,奄奄一息。
季瑤兒瞬間哈哈大笑起來,好!好!季子央如此下場,她心裡痛快至極,只怕挨不了幾天就要一命嗚呼了!
他一個出了季府門的王妃,命都捏在王爺手裡,而她,好歹是季府三小姐,且未出閣,爹又是三品大員,王爺再怎麽責罰她定然不會要她命。
她雖然害怕,事後一想又鎮定下來,現在看季子央如此模樣,更是忘了自己的處境,笑得好不得意!
“閃開閃開!”突然,一個侍衛急匆匆的跑了過來,一把把她撞到在地!
“你幹什麽!”季瑤兒惱怒。
侍衛懶得看她一眼,招呼了邊上的人:“快開門快開門,血河大人已經走了!”
只見兩人快速走進了關押季子央的房間,殷勤的把人扶了起來,恭敬又討好的笑道:“王妃,對不住對不住啊!”
季子央把披散的頭髮往後一撩,笑道:“沒什麽,不就是一些雞血嘛!也難為你們了!”
“王妃哪裡的話,應該的應該的。”上頭不發話,他們也不好亂用刑,可對人太好也怕交代不過去,於是才導了這麽一出。
其中一個侍衛還去外頭打了一盆水,擰了一塊帕子遞給季子央。
那一副活蹦亂跳的樣子……哪是受過刑的樣子……季瑤兒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目瞪口呆,反應不及。
這……怎麽可能!
“你們……你們……”季瑤兒趴在地上瞪圓了眼睛,講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季子央從從容容的從鐵門裡走了出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笑得十分欠揍:“喲~這不是我三姐嗎,三姐還來這兒玩啊,可真是好雅興。”
季瑤兒氣得嘴唇哆嗦。
一人進,一人出。
之前被慌慌張張收起的桌子又擺了開來,幾個侍衛重新聚攏,審訊的頭子還倒了一杯茶水,恭請季子央入座。
“王妃,快說說,您這神技是怎麽練的?怎麽就能連出豹子!”大夥兒這幾日頗受王妃教導,在外頭贏了不少錢,對這個王妃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
季子央翹了翹嘴角,勾了勾手指,待大夥兒湊近,他又朝著季瑤兒待的隔間指了指,歎了口氣:“我這三姐可盯著我呢,再這麽說禮教不可廢,我怎麽能當著我三姐的面教你們這些不入流的伎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