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亦景’收緊了手臂,把他摟得更緊了,笑道:“這樣還冷嗎?”
季子央胸口起伏,磨了磨牙,抬頭的一瞬間又咬上了‘亦景’的脖子。
敢碰我,看小爺咬不死你!
許是這回季子央真的咬的狠了,‘亦景’也有了些怒意,道:“你若再不松口,別怪我真的要了你!”
意思是撒了口就放了他?
季子央猶猶豫豫的松了口,嘴裡還帶著一絲血腥味。
可他一松口,下一刻唇瓣已經被牢牢封住了,溫熱濕潤的觸感帶著男子特有的氣息被緊緊包裹住。
靈巧的舌頭在他嘴裡輾轉吸允,霸佔了他整個口腔,亂了呼吸。
他竟然被同樣是男人的人給吻了??!
季子央不可置信,更是驚怒交加,瞪圓了眼睛,嘴裡只能發出嗚嗚的鳴咽聲,臉色緋紅的猶如要滴出血來。
不是說松口就放了他?騙子!
男子的吻很霸道很蠻橫,攪亂了季子央原本還清晰的思緒。
現在腦子裡一片漿糊,什麽都無法思考。
敏感的身體也漸漸熱了起來,皮膚上泛起一層紅暈,那雙手觸摸過的地方變得更加酥麻敏感,猶如過電一般。
奇妙的感覺一層層刺激著大腦。
黑暗中,季子央的眼裡漸漸聚起了朦朧的水霧,一張清秀俊美的小臉羞憤之中又楚楚可憐。
他並沒有什麽內力,自然看不清現在自己的樣子。
可是黑暗中,‘亦景’卻能看得一清二楚,覺得欺負夠了,才放過了他。
季子央靠在亦景的胸口,身體比之前更綿軟了。
他呼吸急促,腦子還回不過神來,咬牙隱忍的模樣好像已經被人摘了禁。果似的。
讓人一看,不覺心疼起來。
‘亦景’抬起他的下巴,顰了顰眉,不自覺的解釋道:“我的血中有毒,剛才你若吞下去,必然也要如我一般。”
這麽說剛才是為了救他?
季子央的腦子又開始短路,那個吻還在眼前揮之不去,憤憤的道:“我不會謝你的。”
“凝神,別再說話!”‘亦景’突然命令起來。
他本來還想罵他幾句,張了張嘴又說不出來。
感受到那只在他後背遊走的大手不是亂摸,而是在他的身上輕點穴位,也就真的乖乖閉嘴了。
照著‘亦景’的話,閉起眼睛,凝神聚氣。
身體中好像有股暖流漸漸清晰,在體內各處有規律的遊走。
身體的知覺也在暖流襲遍全身的時候慢慢回籠。
季子央大感驚奇,這是解了迷香了?
片刻後,‘亦景’幫他穿好了衣服,系好了腰帶,可那雙摟著他腰的手,依舊沒有松開。
“我……我要走了……”季子央尷尬的推了推對方的胸口,卻退不出對方的懷抱,雖然手腳可以自如行動了,可身體還是有些無力。
低沉的嗓音響起:“還望你別忘了自己的承諾。”說完,‘亦景’才松了手。
一得到解脫,季子央立馬跳下了床,道:“自然不會。”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謝謝。
出了院子翻過圍牆,總算是逃了出來。
而剛才那個屋頂上又多了一個影衛,懷中抱劍,站在之前影衛的身後感慨著:“迷香是王爺自己下,被咬是王爺自己把人給逼的,人走之前還心甘情願的道謝……高深啊……”
“你們很閑?”黑暗中的男人重新躺了下來,薄唇輕啟,危險氣息彌漫。
之前的影衛踹了身後人一腳:“叫你八卦!”
瞬時,屋頂上的人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第16章 追還是不追?
陵護衛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人總算是出來了。
“血大人,您看要追嗎?”
血河瞥他一眼:“王爺放過的人,你說追還是不追?”
“是,屬下愚鈍。”陵護衛掉頭去了其他地方,假模假樣的訓著那些下屬沒用,連個人也搜不到,然後便遣散了集結的護衛,安排人繼續晚間的照常巡視。
季子央和出門時一樣,從季家最偏僻的一個小後門裡回了自己的院子。
外頭的天還有些黑,可不多時也要擦亮了,他要好好補個眠。
這一夜,直至回來,都讓他心有余悸。
差點被逮住不說,還被莫名其妙的人佔了便宜,更是背上了一個大包袱。
難道真的要救他?
季子央無奈的歎了口氣,這件事還需要等他進了王府再慢慢謀劃。
反正那人那麽多年都熬過來了,不差那一時半會兒的。
就拿今日的事來說,這天家皇朝的地界兒可真不是那麽好混的。
小木頭聽到動靜就起來了,慢吞吞的揉著惺忪的睡眼從隔壁出來,人還沒清醒呢,就感覺面前一陣風刮過。
“少……少爺……你起得可真早啊……嗚”話還沒說完呢,臉上就被自家的少爺糊了一掌,倒退了散步。
等站穩一看,季子央的房門已經緊閉,空氣裡隻留下來一句話:“今日誰來都不準打擾我!”
小木頭摸著腦袋呐呐的應了。
白日裡,大伯母身邊的丫頭綠萃送來了陪嫁單子給他過目,可沒想到季子央避而不見,於是氣呼呼的說了句五少爺未進王府,倒先有了王妃的架子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