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趟,他可真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然墨封哪是不待見,反而是太稀罕他了,以至於他的小貓兒和別人在花園中私會,他是一忍再忍,上次把人折磨狠了懊悔不已,這回他是把自己的脾氣壓了又壓才堪堪忍住,所以乾脆眼不見為淨,等他自己把這股子氣兒消了再說。
“拿去,明兒給我打磨成一個章,我要親自刻字。”一回到院中,季子央便把其中半塊玉塞進了阿五手中,那東西碎了他原本還有一絲愧疚,雖然嘴上說著要賣,其實也只是說說而已。
阿五應下。
“對了,你可知那亦景是什麽來頭?”季子央突然想起了這個人,鎮北王既然已在明面上露了臉,照理說真正的亦景也該坦然的在府裡走動才是,怎麽自那日之後一次也沒見過。
“王爺心腹。”阿五如實回答。
“那他平日都做些什麽差事?怎麽不常見到?”
阿五嘿嘿的笑起來,道:“王妃,您打聽別的男人,咱王爺知道了得多傷心啊....”顯然是故意油嘴滑舌,岔開話題。
季子央冷哼一聲:“沒傷他腎就是好的!”
知道他不想多說,也不問了,隨便塞了幾口晚飯,拿出了今日林小茂送來的畫像,摒除了雜念開始思考服飾的構圖來,既然是宮中的某位貴人,想必眼光高的很,他若設計的不好怎麽讓人滿心歡喜的穿上,若是不穿上,又怎麽能將計就計呢。
喚了小木頭去拿了筆墨紙硯,便在自己房中開始畫起來。
鸞兒在一邊幫著磨墨,阿五靜靜的守在房門外,屋門大開著,他時不時的探著腦袋瞧瞧,王妃時而嘴角帶笑,時而顰眉沉思,不論哪個樣子都顯得俊朗無瑕,偶爾眼中露出的狡黠都帶著幾分勾人,怪不得他們王爺寶貝成這樣。
兩個時辰之後。
“阿五,進來吧。“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又打了個哈欠,收起畫,連帶圖紙一起交給了阿五:”你連夜給林掌櫃送去,還有,交代你們的事情,今夜必須幫我辦妥!”
“是!”阿五接過了圖紙。
季子央又勾勾手指示意他過來,附在他耳邊囑咐了幾句。
“嘿嘿,王妃放心吧,我辦事兒妥妥的!”阿五說完,閃身出了門外消失在黑夜中,王府中暗處的影衛看著那一條急速掠過的黑影羨慕不已,這小子又能出去溜達了。
阿五把東西交給了林小茂,之後喬裝打扮了一番。
“你這.....不太好吧.....行得通嗎?“林小茂的眼睛著實被辣到了,有些睜不開,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塗脂抹粉的妖豔‘女人’,手中捏著一塊絲帕擋住了半張臉,眨巴眼睛試圖發出勾人的電波。
“你不是說他好這口嗎?!我這打扮可以了!“阿五挺了挺胸口的兩個大饅頭,露出嫵媚一笑,順帶扭了扭自己的大屁股:”大胸、翹臀、你說我少了哪一樣?”
“是沒少....還多了一樣...”林小茂不忍直視上面,隻好眼睛往下瞟去。
他們口中說的人,自然是那日在鋪子門口鬼鬼祟祟的人,這人是豐和商鋪的夥計,豐和商鋪是季家大房夫人的產業之一,主營也是布匹生意,之前雖談不上生意有多好,可進帳一直很穩,自打季子央的兩間鋪子一開,他們的生意便是一落千丈。
豐和的掌櫃張時這才派了夥計來打聽,想著最好能使個什麽絆子,讓對家做不下去才好,不然他每次去季府交帳,都要被大夫人一頓責罵,再如此下去,他自己這掌櫃的位置怕是要保不住了。
張時日日苦悶,免不了要到青樓喝上幾杯。
“張掌櫃,您喝著,我再去給您拿一壺酒來~“懷中女子嬌俏妖嬈,酥胸半露,房中只有他們二人,女子自然是要把他灌醉了留下來,小小的酒錢可比不上一夜風流賺得多。
阿五帶著林小茂飛簷走壁,從窗戶裡爬進了青樓的一間廂房內,打暈了在張時隔壁間一對正激烈運動的男女,阿五拿著帕子出了房門,沒一會兒張時房間的女子便出來了,他腳步匆匆跟上一掌劈在那女子頸部,對方一下昏了過去。
扶著人把她帶到了隔壁間,青樓大廳之中人人尋歡作樂,哪裡注意的到二樓的情況,就算有幾個瞧見的,也當是女子喝醉了酒。
阿五囑咐了林小茂把三人看好順帶把風,自己挺了挺胸脯便去了隔壁。
張時最後一杯酒下肚,腦袋已經昏昏沉沉,突然房中燈火一熄,黑暗中門吱吖一聲開了又關,突然懷中一人啪的一下坐在他了的腿上。
噗的一聲,那一口咽下的酒又吐了出來,壓得他差點岔氣:”嬌嬌....你...你....怎麽變重了?”
阿五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尖著嗓子說道:“哎呦~陪您喝了那麽多,再輕也要重幾分的嘛~張掌櫃不如咱們早點歇了吧~”
油膩肥大的手又摸上了他的腰,嘴裡打著酒嗝,納悶的問道:“那你....你這.....腰....怎麽也變粗...粗了?”
“死鬼~你摸的是人家的大腿!”阿五嘴上瞎說著。
“大腿....不是....應該在...在這兒嗎?”張時聽的有點糊塗,一隻手往下摸去。
阿五心中暗罵一聲,一手迅速掏出了胸口的一個大饅頭塞在了自己兩腿之間當某物的防護盾,免得這人摸了他的腿中腿。
同時,另一手也同樣在張時身上亂摸,不是說豐和商號的印章被張時隨身帶著嗎!他摸了半天也沒摸到,隻好忍著惡心再順著他套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