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您說的,您是醉糊塗了....張掌櫃~嬌嬌傾慕您已久,不如您幫我贖了身,瞧您打理的鋪子生意多好,皇朝人人皆知,這點贖身的小錢自然不在話下~~
“放……放屁!誰說好,快……快要喝……西北風了....”張時整個人東倒西歪,被阿五攙扶著坐進了床裡,嘴裡罵罵咧咧。
“這話怎麽說?生意不好?”
“被別家打.....打壓著.....”
“您身後是季家啊,財大氣粗的,乾脆把對家給買了來不就得了,這事兒還有什麽可愁的。”阿五開始循循善誘。
“好.....主意啊……”張時嘿嘿笑起來:“真好,買了來……就是我們豐……豐和的!”
“對啊,把你們豐和印章往他們房契上一蓋就成了!”
張時醉態朦朧,雙手在身上摸索了一陣:“對,蓋章……章”他自己摸了半天啥也沒摸出來,眼看著就要睡著了。
阿五趕緊把該問的問了:“你那章放哪兒了?”
“放在了……嘿嘿……腳上……誰也想不到……”
阿五乾脆利落的脫了他那雙靴子,一股腳丫子臭味傳來,差點熏死他,一隻手在他靴子裡摸來摸去什麽也沒找到,又在靴子外面摸索了一陣。
原來他這一隻靴子的腳後跟處多做了一個暗層,那一枚小小的印章卡在暗層裡正好合適,即不咯腳也沒人發現得了。
怪不得季府大夫人放心把印章交給他,可是這人啊都有改不了毛病,才會讓人鑽了空子。
阿五從衣服裡掏出那兩張房契,蓋上了豐和的印章,這事兒就算成了!
回到隔壁,林小茂臉色有些蒼白,擦了擦嘴角,地上還有一灘不明穢物。
“你怎麽了?”阿五奇怪。
“沒什麽,就是隔音不太好,走吧走吧。”
阿五直到早上才回府,回府之前找了工匠老老實實按照王妃的吩咐打磨成了一枚一指粗的長方形印章,兩頭光滑平整,正好刻字。
第59章 三小姐的心機
第二天,季子央又讓小木頭去了別莊,把畫師們的工錢結了,順便遣散了人。
然後自己悠哉的在院子裡拿了一把刻刀刻起章來,把手裡的一方小章當成了某個人,刻的一下比一下用力。
“少爺,不是說要刻字嗎?可您刻的這是什麽?”鸞兒在他身旁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
季子央笑起來:“說了你也不懂,“忽然想到什麽,臉色一沉,又問:”對了,他今日在做什麽?”
問的自然是然墨封了。
鸞兒哪裡會知道,支吾著道:“王爺……可能在書房看書吧。”
知道這是鸞兒亂猜的,於是朝著阿五看去,阿五本就是然墨封的影衛,對他家王爺肯定更了解。
“王妃,要不去瞧瞧?”阿五提議。
“不去!”他拉不下那個臉面。
這時,小木頭快步的跑了過來,道:“少爺,三小姐來了!”
季央冷笑一聲,他還沒去找對方麻煩,倒是對方先送上門了。
“你可準備好了?”季瑤兒進院子前小聲的問了一遍身邊的丫鬟。
丫鬟點點頭:“小姐放心。”腰間佩著一隻略鼓的荷包,看似不經意的被她用手擋著,實際那荷包上扎了一個小洞。
從踏進院子開始,那無色無味的粉末便從荷包中漏出來,飄散在空氣之中根本無法察覺。
“見過王妃。”
“三姐客氣了,”季子央坐於上位:“本就是自家人何必拘泥於禮數。”
季瑤兒在一旁坐了下來,笑道:“禮不可廢,更何況弟弟已是王妃。”一副惺惺作態。
季子央幾不可查的哼了哼:“三姐過來可是有什麽事嗎?”
“就是來找弟弟敘敘家常的,自打弟弟做了王妃,我們可是好久未見了。“季瑤兒笑面如花,一副很是掛念對方的樣子。
他倒是想給她找點麻煩,但是人家循規蹈矩的,他也不是那麽無聊的人,趕明兒說句不合適,把人送走得了,反正季瑤兒肯定是爬不了然墨封的床的,就算他答應,皇宮裡那位也不會答應。
於是耐著性子兩人客套了幾句,季瑤兒便走了。
主仆二人一回到自己的院子,便立馬沐浴更衣,焚燒了之前穿過的衣裳。
“小姐,那個真的管用嗎?會不會被王妃發現?“丫鬟有些擔心,問著季瑤兒,季子央以前是軟弱的很,可看他上次在季府教訓婆子狠辣的樣子,那全完是變了一個人。
季瑤兒那端莊賢淑的臉上露出一絲惡毒:“如何發現?我不過去了一趟他的院子,什麽也沒做,藥粉到了明天也會慢慢散去,誰能查得出來!”
暮色漆黑,院子裡的燈火都已熄了,夏日的夜裡往往會有些蟲鳴鳥叫,可這會兒安靜的什麽聲響也沒有。
不一會兒,周圍的草叢中傳來了窸窸窣窣的響動夾帶著絲絲聲,一條渾身有著赤紅條紋的蛇緩緩鑽出了草叢,吐著鮮紅的信子。
此蛇一看,便是劇毒無比。
它身後的草叢中,響聲未斷,又接連爬出了好幾條,條條豔麗無匹,看的人頭皮發麻。
不單單是這一處,四周各處,都接二連三的有毒蛇出沒,全是衝著院子中的屋舍而去。
這些蛇自然不會無緣無故鑽出來,而是尋著那藥粉來的,世間驅蟲藥有之,這引毒蠍蛇蟲的藥亦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