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死後,他在那個虛無空間待了很久,能用來打發時間的,只有那一本書,沈鬱前前後後將那本書看了好幾遍,尤其是關於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知識,他都仔仔細細記了下來。
當時沈鬱並不知道自己可以重生,記這些東西完全是因為興趣,他對沈清然穿越前的世界非常好奇,從那本書隱約展現出的東西中,不難推測出,那是一個怎樣奇妙的世界。
方子整理出來,沈鬱用小匣子裝好,怎麽給商君凜成了一個大問題。
當然,在正式投入使用前,得先檢測一下效果。
沈鬱又默了一遍方子,將一些注意事項也羅列清楚,招來慕汐。
“你將這個東西交給莊子上的人,讓他們按我寫的把東西做出來。”
“是。”慕汐沒有多問,將匣子收入袖中。
“鎮北侯府那邊的情況如何了?”
“鎮北侯還在和越王的人相互找麻煩,沈清然不知做了什麽,又惹怒了鎮北侯,這次連如姨娘都不能去看望他了。”
起因還在越王身上。
沈清然視越王為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當然不肯輕易和越王那邊斷了關系,竟悄悄將鎮北侯府的事透露給了越王的人,讓鎮北侯吃了一個大虧,得知事情是沈清然做的後,鎮北侯差點氣死。
“養了十幾年的好兒子,一心向著別人不說,還將侯府的弱點告訴敵人,早知道我當初還不如掐死他!”鎮北侯氣得臉色通紅。
“侯爺息怒,清然他不是故意的,他年紀還小,妾會好好教導他的!”
如姨娘扒住鎮北侯下擺,被一腳踹開。
“還小?”鎮北侯怒極反笑,“你看看沈鬱,差不多的年紀,沈鬱怎麽就能這麽懂事、不給家裡招來禍患?再看看你的好兒子,他做了什麽?!”
損失的巨大利益就不說了,還差點傷到侯府根本,鎮北侯把侯府看得比什麽都重,怎麽可能容忍這種事發生?
“本侯當真是後悔,放著好好的嫡子不要,去寵一個白眼狼,”鎮北侯目光冰冷地看了如姨娘一眼,“吩咐下去,以後沒本侯的允許,誰也不許見那個孽子!”
“如果再讓本侯發現,他和越王的人互通有無,就別怪本侯狠心了!”
趕走如姨娘後,鎮北侯招來心腹議事。
“侯爺不必憂心,有大公子在,侯府不會有事的。”
“沈鬱那邊能不麻煩他就不麻煩他,他在宮裡也難做,先把沈清然這次捅的婁子解決了再說。”
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鎮北侯能自己解決,只是要傷筋動骨一番罷了。
涉及到朝堂上的事,沈鬱是從商君凜嘴裡聽到經過的。
“朕讓人看著,擔心他求到你頭上,你若是要管,和朕說一聲就行,沒必要親自出面。”商君凜把玩沈鬱的垂落到胸前的一縷發絲,聲音低沉。
“陛下不必管他,”沈鬱懶洋洋靠在商君凜懷裡,“他不會來求我的。”
“都聽阿鬱的。”商君凜執起那縷發絲,放到唇邊親了親。
“陛下真是事事都聽我的?”沈鬱來了精神,在男人身上滾了一下,變成面對他的姿勢。
像是預料到沈鬱要說什麽,商君凜挑起他的下巴,在他唇邊印下一個吻:“除了這件事。”
第69章
沈鬱擺了擺腦袋,掙脫男人的束縛:“陛下知道我說的是什麽事?”
“每次……的時候,阿鬱都不情不願,”商君凜撩起眼皮看他,“自己舒服完就不想管朕了。”
“我哪有,”沈鬱臉上泛起一片緋色,“誰讓陛下一直不肯結束。”
“若不是太醫說,阿鬱的身子需要多養養,阿鬱理當履行自己的職責了。”商君凜眼中竄出一小簇火苗,伸手撫上沈鬱脖頸,“阿鬱說是不是?”
“陛下要謹遵醫囑,”沈鬱有太醫的話當擋箭牌,頗有幾分肆無忌憚的味道,“也要多克制克制自己。”
“朕已經很克制了,”商君凜眸色幽深,“不然阿鬱以為朕能那般輕易放過你?”
顧忌到沈鬱身體,他們兩的次數不多,也沒真正步入正題過,偶爾幾次都是靠手,或者腿。
沈鬱不想繼續聊這個危險話題,說起另一件事:“陛下,我莊子上弄出一件新東西,我想送給陛下。”
“什麽東西?”看出沈鬱在轉移話題,商君凜也不挑破,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下。
沈鬱脖頸處很敏感,尤其是某顆小痣附近,商君凜對這塊地方非常鍾愛,親熱時最喜歡啃咬這處。
“陛下先放開我。”酥麻感從頸側蔓延,沈鬱伸手按住男人的手。
商君凜從善如流停下手上的動作,卻不肯挪開,男人的體溫順著肌膚浸入身體,沈鬱無法,只能稍稍坐正身體。
“陛下不肯放開我就自己去拿吧,在左邊的格子裡。”沈鬱指向商君凜身側。
順著沈鬱的指引,商君凜打開格子,從裡面拿出一個沒有花紋裝飾的小木匣。
“這個?”
“對,陛下打開看看。”
商君凜單手打開木匣,看到裡面的東西,不得已放開沈鬱,將信展開。
一開始,商君凜的態度是有些漫不經心的,和沈鬱待在一處,他總會比在別的地方放松。隨著時間流逝,商君凜神情逐漸變得嚴肅起來。
看完,商君凜合上信件,伸手一撈,將沈鬱撈進懷裡,嘴唇抵在沈鬱耳邊:“這也是阿鬱從雜記上學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