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女兒取得如此優秀的成績,想也知道,那些老古板世家大臣知道後,會引起怎樣的震蕩。
“陛下明日上朝有的頭疼了。”涼亭下,沈鬱為對面的男人倒了一杯清茶。
商君凜接過來喝了:“早在答應方家女兒那天朕就料到了會有怎樣的後果,事已成定局,他們怎麽鬧都於事無補。”
“陛下今年故意提前公布成績的時間,便是料到了他們會鬧嗎?”沈鬱印象裡,殿試成績一般都是一到三天內公布,今年商君凜直接提前到當天,想來是為了在所有人沒反應過來之前,將結果告知天下。
“阿鬱所言不差,丞相那邊不用擔心,那些世家官員,估計不會輕易接受這個結果,”商君凜握住沈鬱手腕,“誰讓他們的人這次一個一甲都沒撈到。”
“賀承宇雖是世家出身,但賀家與京城各大世家並無多少交集,”沈鬱笑了笑,“他們估計也沒想到,今年的最終結果會是這樣吧。”
商君凜摩挲著沈鬱的手腕,眸色漸暗:“阿鬱,這次又是朕贏了。”
第75章
“陛下上次可是說了,這回隻算我贏的,陛下贏的賭注,不是早被陛下取走了麽?”
想到那個吻,和事後發生的一切,沈鬱臉上泛起一陣一陣熱意。
手腕內側的肌膚被長了繭子的指腹摩挲,酥麻感順著相接的肌膚處蔓延,蜿蜒向上。
商君凜定定看著沈鬱,眸色越來越幽深:“朕確實說過,但這回是朕想,阿鬱給不給?”
手腕處像是被點了一把火,從外燒到裡,沈鬱往回縮了縮手,卻被男人阻攔。
商君凜握住他手臂的力道不大,卻剛好不容他掙脫,沈鬱試了幾次,都沒把手收回來。
男人握住他的手,向上抬起,微微低頭,一個輕柔的吻落在沈鬱手背上。
像是被燙著一般,沈鬱手指微微蜷了蜷。
商君凜沒有放開他的手,親昵的吻順著手背向下,落到手指處,薄唇微張。
沈鬱隻感覺到手指上傳來一陣濕熱,他想抽回手指,卻被男人強硬禁錮住動作。
指尖傳來密密麻麻被啃咬的感覺,男人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不像是在咬手指,而像是在品嘗什麽其他美味的東西。
“陛下,你放開我,髒……”沈鬱側頭避開男人視線,紅的滴血的耳垂暴露在男人眼前。
商君凜喉結滾動,眼中的火苗漸起燎原之勢。
“阿鬱,朕想親親你。”
含糊聲音響起,沈鬱眼睫顫了顫,低頭不說話。
商君凜低笑出聲,舌尖繞過手指,留下一道濡濕痕跡。
沈鬱垂眸望向另一邊,不知何時,手被放開了,男人走到他身後,傾身覆到他耳邊:“阿鬱,讓朕親親你,好不好?”
雖是詢問的話,商君凜卻沒打算真聽沈鬱回到,湊到鮮豔欲滴的耳垂邊,微微張嘴。
成熟的鮮紅果實被納入口中,牙尖自上輕輕碾過,果實太嬌嫩,主人怕磕壞碰壞,不敢用力。
耳垂被這樣對待,沈鬱渾身發顫,所有感官都蒙上了一層霧,恍然間有種不真實感,唯有被觸碰的地方,所有感覺都清晰傳來。
不知何時,沈鬱變成了坐在男人懷裡的姿勢,越發紅豔的耳垂被放開,輾轉到頸側。
沿著精致的下顎線,最終落到了唇邊。
攻城略地。
眼前盛開了大朵大朵桃花,白中透著粉,一點點佔滿視線。
修長白皙的手指緊緊拽住玄色衣衫,留下一道道褶痕。
日影西斜,橙色光影層層疊疊包圍住兩人,為兩人渡上一層朦朧金邊。
偶有幾聲細碎嗚咽聲傳來,未到耳邊,就被風吹散。
孟公公領著伺候的宮人站在遠處,識趣低著頭,不敢多看。
不出商君凜所料,第二天早朝,因為方嘉怡的事,直接炸開了鍋。
連商君凜帶著沈鬱去殿試的事都被他們選擇性忽視了。
在世家官員眼裡,打破祖製錄取女子為官,可比其他事嚴重多了。
“陛下,不可啊,自古便沒有這樣的先例,那方家小姐隱瞞身份參加科舉,實乃欺君之罪啊!”
“陛下,萬不能開這樣的先河啊,若世間女子都效仿,豈不是要亂了套?”
有昨天看了方嘉怡答卷的人反駁:“也不是所有女子都能有如此大才的。”
“那又如何,放眼古今,哪個朝代有女子入朝為官了?女子就該安分嫁人,乖乖呆在後宅侍奉公婆,開枝散葉。”
“趙大人此言差矣,女子有能力的不在少數,怎可說如此有偏見的話?”
趙大人脖子一梗:“我說的有錯嗎?若她們都安分守己,怎麽會鬧出今天的事來?”
前殿爭論不休,商君凜一直沒有開口,沈鬱搖了搖手裡的杯子,對一旁的慕汐道:
“你看,這些人沒話說了,只能拿欺君之罪這一點說,恨不得陛下立刻將這‘離經叛道’的女子處死。”
沈鬱今日特意起了個早,在後殿等商君凜,他也挺好奇,今天早朝能鬧成什麽樣子。
慕汐聽了前殿傳來的聲音,心中忿忿:“他們怎麽就覺得女子生來就該屈居後院,為男人開枝散葉?”
“所以說啊,陛下說的不錯,朝裡的某些大臣,確實該換一換了。”
眼裡只能看到眼前的一某三分地,目光短淺,一天天只知道結黨營私,留著只能浪費俸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