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禍回來了。”
“禍帶了一些人回來。”
江渚一愣,禍在大荒遊走,終於回來了嗎?
江渚本來還在想,禍趕不及看他們的果林豐收了,實在可惜,只能他帶一些果子去給禍嘗嘗。
沒想到剛好這個時間回來。
焦土一片歡騰。
他們的守衛神回來了。
“禍沒在的這段時間,心裡老是空落落的,生怕發生點什麽無法掌控的事情。”
“可不是,我們這裡這麽好,要是沒有禍的守衛,那些見財起意的人還不得眼睛發紅的盯著我們。”
一個個都有被害妄想症一樣,但他們有時候的確是這麽想的,因為過著連古國都要羨慕的日子,可不得提心吊膽的怕人眼紅。
但現在禍回來了,就像有了定海神針一樣,甚至巴不得那些惹事的趕緊來,正好一網打盡。
其實,他們焦土現在的實力可未必比一般古國差了,這麽多秘族團結在一起也是一股了不得的力量,一般人還真不敢惹。
就是吧,沒有禍在,總感覺不踏實。
江渚也是歡喜,帶著人前去迎接。
身後跟了老大一堆歡天喜地的小孩,比起大人表達感情的含蓄,這些小孩就將此時的心情完全表現在了臉上。
笑得哦,跟一個個小太陽一樣,撒著腳丫子,跑得飛快。
禍離他們這裡的確還有一段距離,等那隻遠古的老鱉拖著青銅棺走過來的時候,一群群小孩已經編織好了花環,拿在手裡,歡喜得很。
剛剛明明還大聲商量著,等禍回來,他們就將親手編織的花環送上去。
那可是他們的守衛神,他們現在幸福生活的保障。
但現在反而不敢了,羞澀得很,捏著手上的花環,只剩下笑得合不攏的小嘴。
其實這已經足夠了,他們的熱烈和內心完全體現在他們的行動和那張臉上了。
禍也是愣了愣神,一堆一堆捧著花環的小孩,他多久沒有看到這樣的場景了,上一次還是無數歲月前,萬族來玄圃丘朝見的時候。
一時間竟如同回到了那無盡歲月之前,就像兩個不同的時間在同一個地點重回了。
嘴角都不由得上揚了一下。
江渚看得都愣住了,高冷的人設居然也有開心的一面。
簡直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但估計禍應該十分開心吧。
不知道在他遊走大荒的歲月中,有多少次象現在這樣的開心過。
江渚走了上去:“回來得正好,我們果林的果子要熟了。”
伸手向果林的位置指了指。
禍:“……”
沒想到在他看來短暫得都不用計時的時間內,他們這又發生了這麽多變化。
他原本以為,在大荒上一遍又一遍的遊走,尋找那些消失的敵人,完成命運中注定的征戰,以及面對已經死氣沉沉的玄圃丘,是他永恆的宿命。
一切將再無波瀾。
沒想到,在那無盡的枯寂之中,還有這麽美麗的顏色。
而讓他看到這樣美麗的顏色,帶來玄圃丘重新煥發生機的人……
禍看向了江渚。
對禍來說,江渚估計也有一些不一樣吧。
禍在簇擁中回到玄圃丘,江渚回頭看了一眼,剛才狩獵隊的人說,禍帶了一些人回來,而且光是老鱉也弄不出來那麽大的聲響。
結果,江渚這一看直接懵了。
是來自遠古的大巫,禍將大荒上那些深睡了不知道多少歲月的大巫帶來了。
這些大巫有一個共同點,他們或站在神屍的手掌上,或站在神屍的肩膀上,或者拖動著神屍在大地上移動,他們都手握著青銅鎖鏈,掌控著控制著一具神屍。
那畫面實在太過驚人,江渚張了張嘴,驚得不知道該說點什麽。
可以想象,天地之間,一群人拖動著山嶽一樣的神屍,就這麽在大荒上走到了這裡,那得多壯觀。
江渚的眼睛也亮了起來,神屍好啊,神屍越多,籠罩的不會有不死民和迦樓羅的范圍也就越大。
就是不知道,這些遠古大巫願不願意將這些神屍留在這裡給他們做貢獻。
還有就是,原本對什麽多漠不關心的禍將這些不知道什麽時代的大巫突然帶到了這裡,總會有個目的。
江渚總感覺有什麽難以想象的大事要發生了,連禍都這麽慎重的找來了這麽多幫手,估計事情要比他想象的還要恐怖。
其他的人也是看得膛目結舌,那史詩般的畫面估計他們一生都無法忘記,甚至以後還得向子子輩輩們講述今天看到的場面。
連古國的人看得都是直吞口水。
更別說遊客了,已經看得癡呆了。
這一次的大荒之旅將終生難忘,而且看過這樣的場景之後,似乎心靈和眼界都被打開了,以前計較的點點滴滴似乎都沒有了任何意義,唯有這壯觀古老的一幕才是永恆。
這就是天地之間的巫師嗎?他們一定是巫師的巔峰了吧?
心血之澎拜是難以想象的,對他們的影響也是難以想象的。
禍的回歸,讓玄圃丘跟過節一樣。
生肖已經在那裡安排:“我們得做點好吃的慶祝慶祝。”
“我最近學會了炸小酥肉,還有獅子頭,夫妻肺片,老婆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