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小塞壬都縮起來了脖子:“夫……夫妻肺片?老婆餅?”
媽呀,生肖在哪裡學的這麽可怕的菜,這也太廢對象了,怎麽吃得下去。
生肖樂開了花:“夫妻肺片裡面沒有夫妻,老婆餅裡面沒有老婆,它們就叫這名字,哈哈,我也想知道為啥,我當時看視頻的時候可是緊張得要死。”
此時,禍第一時間到了豐沮之門。
就那麽沉默地看著銀光組成的漩渦,然後又看了看天空,目光似乎能投射進無盡虛空,將一切都看得清澈。
這扇通往未知之地的門他當然知道,只是以前他完全提不起半點興趣而已。
但上一次,江渚帶他穿梭的時候,他感覺到天空中那片看不清的迷霧變得清楚了。
似乎從伐神之戰後,有些缺失的東西在逐漸呈現了出來。
他無法確定,但也肯定和此有關系。
不知道過了多久,禍將手伸進了銀色的大門中。
在禍伸手的那一瞬間江渚就感覺到了,因為這扇穿越之門就是他的精神力建設的。
禍的手在碰觸到豐沮之門的時候,銀色的光芒激蕩了起來,就像那扇門隨時都要崩塌一般。
江渚的身影也出現在了禍旁邊。
怎麽回事?這還是第一次遇到豐沮之門崩潰的情況。
禍皺著眉。
神藏畢竟是神的東西,它在本能地拚盡一切的阻止禍的行為。
他只需要再將手伸進去一點點,這扇門就會化為灰灰。
更有意思了,這麽抗拒他的進入嗎?
這世上最不想他靠近的,恐怕也只有那些存在了吧。
巫術被迫崩塌,會對巫師造成極大的反噬,除非在反噬前切斷和巫術的聯系。
但切斷聯系,巫術就無法維持,這個門也就沒有了作用,到達不了目的地。
也就是說,禍想要通過豐沮之門前往對面,無法實現。
其實要去往那裡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建木,通天建木可撕裂蒼穹,通過它的樹枝也能到達目的地,而且這個方法除了通天建木自己,連神都無法干涉。
但通天建木已經不在大荒了。
禍:“……”
有些東西早已經有了防備嗎?這應該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吧。
除了這兩個辦法,其實也並非沒有其他方式了,只是麻煩了不少。
但無盡歲月的時間他都等待了,又怎麽會怕麻煩。
江渚在旁邊看著,他就知道禍這次回來有些不一樣了,不再是以前對什麽都漠不關心的樣子。
而是尋找到了他一直想要尋找的東西了嗎?
江渚的身體都哆嗦了一下,因為不難猜出,禍一直在尋找什麽。
若是真的有了線索,又和豐沮之門有關,那麽……
“該不會……”江渚說道:“該不會你一直尋找的存在就在豐沮之門的對面?”
禍沉默了半響,然後點點頭。
即便沒有,豐沮之門的對面也曾經有他們的足跡,這定是當初他們走過的星路。
將星象都弄得混亂,就是為了不讓他找到這一條路。
為了不顯露出蛛絲馬跡,甚至做得更多。
但誰能想到,最終這條路還是出現在了他面前。
這或許就是永遠逃脫不了的宿命吧,就像當初諸神有看破命運的能力,但依舊沒能阻止諸神的毀滅。
諸神為了自救,以整個大荒為祭,但最終還是沒能敵過宿命的安排。
但也並非毫無作用,他們一部分逃脫了。
江渚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
這是玄圃丘和諸神的過往,一個需要用鮮血和一方徹底的滅亡才能終結的歷史。
如果,禍要找的那些存在真的藏在地球,那麽……毀滅性的戰爭幾乎無法避免。
江渚管中窺豹見識過諸神的邪惡,也從一些蛛絲馬跡中見到過諸神帶領下的那個輝煌的時代,或許神也是具有兩面性的吧。
善和惡並存,這才是一個完整的個體。
但無論如何一切的破碎皆源自諸神窺探了自己的命運,他們為了改變自己的命運而挑起了和玄圃丘的戰爭,卻不知道這才是他們滅亡的原因。
想要生存,無可厚非,但付出了一切代價,最終卻換來了毀滅。
神可曾後悔過這樣的結果?
江渚看向不遠處弱水天河流下了的那座山嶽,那座山嶽上有很多的神宮,也就說在諸神的年代,其實諸神和玄圃丘是鄰居,或許做了無盡歲月的鄰居也說不定。
一切的改變,那個時代終結的開始,應該就是起源於諸神滅了玄圃丘。
就像推動了連神也阻止不了的洪流,一切從那時就亂了。
已經發生的事情不可改變,江渚也不知道諸神的時代到底是怎樣的一個遼闊和輝煌的時代,但錯誤已經發生,神滅玄圃丘的那一刻,就注定了現在的不死不休。
江渚也不能替禍做任何決定,更不可能讓這段已經從無盡歲月延續到現在的仇恨結束,也應該沒有任何人能替玄圃丘的人做這樣的決定。
但他知道,真正的牽連到整個地球和大荒的毀滅之戰或許就要開始了,就像當初的罰神之戰一樣。
地球真正的危機,並非是精力複蘇帶來的改變,也不是神屍復活帶來的詛咒,而是玄圃丘與諸神的終結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