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稚抿唇,眼微微泛紅。
“我想回霧清山。”
“隻想回去,你到底要怎麽樣才放我走啊……”
蕭猊握住不斷推他捏他的手指頭,強勢地握緊,寬大的掌心將那柔軟的手攏起包住。
他啞聲道:“除非我死了。”
作者有話說:
待修錯字,謝謝大家!
得不到別人也不能得到,不被喜歡也要留在自己身邊,嗯,他就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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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喜堂
蕭猊的手不似靈稚的手那般摸起來都是軟綿綿。
蕭猊的手指有力修長, 起初包裹著靈稚的手心,又覺得不夠似的,以不容忽視的姿態與靈稚五指交纏, 指縫間穿插著指縫。
靈稚衣衫前解開的白玉帶子松松垮垮地落在一側,吃撐的肚子松緩了,背後卻嚴密無縫地靠在蕭猊懷裡。
此時被男人抱著坐在懷裡的姿勢讓靈稚抿唇繃緊了小臉。
淺涼的冷香無孔不入地鑽進他的鼻子和肺腑,蕭猊並不說話, 溫熱的呼吸緩緩落在靈稚耳廓後, 靈稚敏/感, 不一會兒半隻左耳就像一塊潤紅的玉。
蕭猊垂眸靜視,忍著笑意沒有點破。
靈稚面皮薄,又抗拒他, 若笑了他, 定不會像此刻這般半推半就,乖乖地坐在他懷裡。
蕭猊享受此時難得寧靜下來的愜意時刻,掌心想給少年揉揉肚子,然懷裡的身軀緊繃,終究作罷。
靈稚約莫真是撐得狠了,飯食消化慢, 人蔫頭蔫腦的,沒幾分精神。
蕭猊看距離太師府還剩一段不遠的距離,手指輕巧地為靈稚系好衣帶,少年睜開濕潤迷茫的眸子, 呆呆地和他對視。
半晌, 靈稚才伸手連忙捂好蕭猊替他系好的衣帶, 不明白蕭猊要幹什麽。
蕭猊叫人停了馬車, 含笑道:“此地離府邸不遠, 下車走一段路回去吧,且當消食,否則今夜你會因積食難以睡眠。”
靈稚坐著不動,蕭猊率先出了華輦。
男人修長手指揭開珠簾,一隻手朝他的方向遞,很有耐心包容的神色。
靈稚扭過臉,隔著飄起的紗幔盯著靜謐的長街,馬車不走,他乾等片刻,最後隻好慢吞吞地從輦上爬下,沒碰蕭猊遞來的手掌。
夜色如水,四周除了零星擺著幾處的小攤點,沒有行人途經。
紅色的燈籠沿街頭巷尾懸在簷下,紅色喜慶,隔著遠去的繁華喧囂,飄蕩出幾分寧靜朦朧的美。
靈稚走得慢,他低頭不看走在前面的人,始終保持一段距離。
蕭猊目光落在月色照映的青石長街,比他矮一道的影子在高的那一道後猶猶豫豫地跟著。
他停下,靈稚也沒看人,矮一道的影子直直撞在高一道的影子上。
……
靈稚:“……”不明白蕭猊走得好好的為什麽要停下來。
少年抿唇,默默地繞過蕭猊自己往前走了。
蕭猊笑了笑,不疾不徐地跟在他身後,兩人也沒說話,就這麽彼此一前一後安靜地踩著月色鋪滿的青石街,直到走回太師府。
劉總管看著悶聲不語踏入靜思院的小公子,再看主子嘴角始終浮現的笑意,心情似乎不錯。
主子去接小公子時臉色還陰得跟什麽似的,這會兒剛回來就好了。
劉總管忙問:“主子可否還要和小公子用膳?膳食都熱好了。”
蕭猊淡笑:“不必擾他。”
*
靜思院,靈稚前腳剛進屋,小奴才就端了熱水跟上。
“公子可要浴身?”
靈稚手指玩了一下玉白色的衣帶子,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
他除掉輕軟的外衣,手指頭繞著衣帶的結解了解,半晌,鼻尖滲了細汗。
靈稚揪起衣帶上的結,抿緊的唇微微一咬,傻眼了。
蕭猊方才不知道拿他的衣帶打了個什麽結,和往日小奴才替他纏穿的結不同。
他急的要把衣帶扯散,不料這條衣帶雖用薄輕柔軟的珍絲製成,但韌性極高,光靠他的力氣根本扯不壞衣帶。
靈稚縮在坐塌裡專注嚴肅地和衣帶打的結較上勁了,小奴才端水盆進屋,忙放下浴身的用具,小跑到坐塌前半跪,輕聲道:“讓奴才來吧。”
靈稚鬱悶,盯著小奴才的手指呆看。
又過片刻,少年黑凌凌的眸子狐疑的望著小奴才,小奴才訕笑,汗也落了不少。
兩人面面相覷,小奴才支吾道:“這……衣帶的結是誰打的,和奴才今晨打的結不一樣啊……”
靈稚垂下眼睫,沒說是蕭猊打的。
浴桶上有溫熱的水汽飄散,熏香浮動,靈稚有些走神。
小奴才輕聲道:“奴才去問問劉總管。”
不等靈稚回神阻止,小奴才找到劉總管,說了公子衣帶解不開的事。
劉總管揉揉耳朵,像沒聽清似的。
“衣帶解不開啊……”
莫名的,這個老總管眼神頗有幾分高深莫測。
他思忖:“你先等等,我和主子說去。”
小奴才茫然,為何小公子衣帶的結解不開,都要上報給太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