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裡休息,我出去一趟很快回來。”
在第三日清晨,龍湛短暫放過了路從白,路從白人身躺在水中,身上盛開著梅花,雖然累得不清,氣色卻好了不少,是龍湛這幾日雙修的成果。
“慢一點回來也沒關系。”路從白還是頭一次想讓龍湛晚點回來。
“日後再被屁大的孩子欺負,我便這麽罰你。”龍湛說著,扣好自己襯衫的最後一顆扣子,走之前還不忘訓斥路從白一頓。
路從白有氣無力地趴在岸邊,他就知道龍湛的管教,雖遲但到。
“整根龍都不好了……”
路從白的龍尾上鱗片已經長出來了幾片,這幾日被龍湛的靈力滋潤,身上的內傷外傷都好得很快。
就是不知道龍湛怎麽樣了,被取了心頭血絕對不會恢復得那麽快。
石洞安靜下來,只剩路從白自己,這兩日雙修,路從白餓的不行了龍湛也只是從冰箱裡拿出速食填填肚子,從前天開始,現在肚子就沒飽過。
路從白試圖從水裡出來,剛站到地面上,腰和腿都沒有力氣,他剛一站起來就又摔進水裡……
“還是等湛哥回來吧……”路從白徹底放棄了。
……
龍湛從家裡出來,第一眼看到了院子門口的十張紫色鱗片。
他彎腰拿起來,冷冷打量,揣進懷裡後直奔雲望山後的一處樹林,那裡有不少山洞。
很多年前還是龍族族人的住所,隨著時間推移,現在就空閑在這裡了。
救路從白前,龍湛抓住了白龍紀呈,把他關在這裡,本是想一回來就好好質問他關於惡龍的真相,卻被心頭血一事拖了進度。
走到關著紀呈的山洞門口,封離和老龍都在。
“他還老實嗎。”龍湛面色冷峻。
“一開始他一直想跑,後來我就把他尾巴鎖上了。”封離得意道。
“辛苦了,去休息吧。”龍湛拍了拍封離的肩膀,走進山洞,紀呈一身衣服已經破破爛爛,不像樣子,尾巴還被鎖在牆壁的鐵鏈上。
紀呈看到龍湛進來時,憤恨地看著他,很快又掩藏起情緒。
“還不打算告訴我嗎,惡龍這件事到底和你有什麽關系。”龍湛站在紀呈面前,手插在褲子口袋裡,居高臨下道。
“你再問也是一樣,惡龍就是路從白,你別自欺欺人了,他化龍那天,紅月照了整整三天,你忘了當年雲望山被血洗,也是一樣的紅月?”紀呈企圖惹怒龍湛。
龍湛只是不動聲色地看著紀呈,似乎並不在意。
“我在你家裡發現了龍骨的殘骸。”龍湛蹲下身,口袋裡掏出龍骨,上面黑了一片,看起來有些惡心。
紀呈臉色微變,沒有說話。
“這是惡龍的吧。畢竟你追隨他幾千年,應該知道,他死之前被我下了毒,就連骨頭裡也是黑的。”龍湛慢條斯理地把玩著骨頭。
紀呈手掌握緊成拳,情緒漸漸激動起來,“這是我化龍前吃的龍,會下毒的不止你一個。”
龍湛抬眸,那雙狹長幽深的眼緊緊盯著紀呈臉上的表情變化。
“路從白他就是惡龍,總有一天,他會記起來一切。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的鱗片上也有毒素吧。如果你想保護雲望山,就把他殺了,放乾他的心頭血。”
紀呈一字一句,雙目猩紅,眼裡全是對龍湛的恨意。
“當年本尊就應該連你一起殺死。”龍湛起身,嫌惡地看著地上的紀呈,把手裡的龍骨扔在他眼前。
龍湛咬了咬後槽牙,攥緊的拳頭,指甲陷進皮肉裡,即使他知道紀呈是在挑撥他和路從白,可紀呈的話仍舊讓他不安。
第六十八章 哥哥,饒了我吧
從後山的石洞離開後,龍湛去了山腳下龍族其他人的居住地。
本來是想問清楚上次路從白被拔鱗的事,路上剛好遇到了絡腮胡的兒子小杉,正急匆匆地要去哪裡。
“金、金龍前輩。”小杉看到龍湛,趕忙停下腳步,低頭問好,他的尾巴垂在身後,上面的鱗片缺了好幾片,傷口還沒愈合。
“這是去哪?”龍湛問道。
小杉有些驚慌,因為一片黑鱗,他被父親拔了十片龍鱗。
現在看到龍湛都發抖,要是知道金龍前輩這麽在意那個惡龍,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做那種事。
“我朋友、朋友們也中毒了,我去看看。”小杉回過神,開口道。
龍湛臉色凝重,腦海裡晃過紀呈的話,“帶本尊一起過去。”
小杉連忙點頭,跟著小杉到對方朋友家裡,在眾人驚訝的眼神下,龍湛走到臥室,看到床上躺著的女孩。
女孩皮膚上隱隱透著黑斑,咳嗽不止,龍湛站在原地的一分鍾裡,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女孩的症狀和當年惡龍血洗雲望山時,那群族人中毒後,一模一樣。
“拔他的鱗片,你也參與了。”龍湛走過去,俯視著女孩,審問一樣。
女孩臉上本來就沒有什麽血色,聽到龍湛這樣說更是嚇得臉色慘白。
“前輩,我只是看……看到了。”女孩不敢看龍湛的眼睛。
“你胡說!你抱他尾巴了!”小杉這時跳出來,戳破女孩的謊言。
龍湛堅信了幾個月的答案,現在正一點點分崩離析,他一遍遍告訴自己可能是誰的陰謀,但事實就擺在眼前,龍湛握住女孩的手腕,試探了她體內的經脈運轉,毒並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