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金用戶的有錢從踏進大廳的那一刻開始就體現得淋漓盡致。
面容姣好的乘務員喊來人幫江榛拿好行李,帶他前往屬於他自己的單獨艙門。
是的,黑金用戶的座位很獨特,他們是單獨包間,和拍賣會的遊輪有異曲同工之妙,只不過飛梭更高級些,包間是單人間,裡面的設施服務也是頂級。
回去的時候不用再借江絡成這個身份,江榛自然要享受L的尊貴優待,帶著口罩墨鏡穿著風衣,根本沒人認識他。
他輕車熟路在包廂安置下來,放好了東西,轉頭給乘務員塞了一張支票:“這兩天切勿打擾我,我需要安靜休息。”
“好的。”乘務員眉開眼笑收起支票,“您需要提前預定餐飲嗎?”
“正常的中餐就行,直接放在保溫箱,我自己醒了會吃。”江榛說,“如非必要,不用來問了。”
“好的,那祝您做個好夢。”乘務員為他放下窗簾,欠身離開。
江榛一邊把椅子放平一邊看還在阿爾迪莫遊玩的鹿沫剛發的文件。
這是下周就要先一步出發去三線路的隊伍名單,裡面除了狄楷這個老熟人,還有一個讓他意想不到的名字。
杜嘉年。
他盯著這三個字看半天,歪了歪腦袋。
這個許久未見的發小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竟然去參軍了嗎?
他們的研究所是帝國官方直屬最高研究機構,這次新型金屬的發現不僅是研究所的事,更是帝國的事。
研究人員大多隻擅長腦力工作,在武力方面稍弱,帝國為了保證行動和人員的安全,派軍隊的人加入小隊是正常操作。
而杜嘉年的名字後,備注就是「軍方」。
再往下劃拉劃拉……
發現還是他便宜丈夫封宿弛的兵。
……命運啊。
怎麽就這麽巧?
江榛心中感慨一句,安詳躺下閉上眼。
還是好好睡覺吧。
……
江榛是在強烈的顛簸和來來往往的腳步聲中被吵醒的。
他剛睜開眼,就差點被一陣衝擊撞得跌下床,連忙握住身邊的扶手。
恰好這時一個乘務員正急匆匆穿過門口的走廊。
江榛眼疾手快開窗拉住他:“怎麽回事?”
“抱歉先生!”乘務員左搖右晃地對他鞠了一躬,語氣急促,“飛梭在經過第三個躍遷點的時候遇到了磁場波動,導致現在偏離軌道進入了隕石道,不過我們已經在盡可能往正確軌道趕了,您放心,只是有些顛簸,不會出現大問題的。”
江榛皺眉:“不是大問題怎麽你們一個個都在走廊上轉悠?”
按理說這麽強烈的顛簸,乘務員也都應該字休息室等待操作人員處理,而不是頻繁在飛梭上走動。
乘務員歎了口氣:“是因為您隔壁的先生身體出現了點問題,我們需要給他進行治療保證生命安全。”
“啊。”江榛松開手,“不好意思,耽誤你們了。”
“沒事,先生您客氣了。”乘務員禮貌表達了問候,跌跌撞撞匆匆離開了。
這次飛梭問題確實不大,在江榛很多次遇到過的事故中只能勉強算個中等。
但這種情況想繼續睡顯然是不可能了,他平靜地用精神力連接智腦,繼續之前還沒能完成的虛擬實驗和公式推演。
噠噠噠……
門口匆匆過去了一陣腳步聲。
江榛皺了皺眉,繼續推演。
噠噠噠……
又是一陣更持久的腳步聲。
江榛:“……”
操!
智腦不是萬能的,不能幫他屏蔽掉聽力,他現在也沒帶隔音耳罩,根本無法投入精力。
不耐煩地睜開眼,他直接開了門,扶住差點因為顛簸摔倒的乘務員:“隔壁到底怎麽回事?”
到底是身體出現了什麽問題才弄得這麽大陣仗?
乘務員感激地看他一眼:“隔壁的先生不知道怎麽回事,頭暈地厲害,意識都已經開始渙散了。”
頭暈?
江榛不由得猜測:“暈飛梭?”
“一開始我們也以為是這樣。”乘務員表情犯難,“可……我們見識太少了,實在沒見過暈飛梭暈成這個樣子的,太嚴重了。”
江榛問:“沒給他吃藥?”
乘務員面露絕望:“他寧死不吃,說藥裡有毒。”
江榛:“……”
隔壁客人腦子沾點?
他納悶了:“被迫害妄想症嗎?他都暈得神志不清了,你們不能直接掰開他嘴把藥灌進去?”
乘務員這次是真要哭了:“我們掰不開!”
江榛:“……”
很好,隔壁的,你成功引起了我的好奇心。
“帶我去看看。”他說。
一分鍾後。
江榛做夢都沒想到,他和封一燃的再次見面會來得這麽快。
看著臉色青白雙唇打顫窩在床上的高大男人,他一時間有些失語。
終於知道那種詭異的感覺哪裡來了。
原來是你,大伯哥!
他很想轉身就走,可想到口袋裡一億星幣,還有對方欠著自己的尾款,就覺得做人不能這麽不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