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榛瞪他:“誰是他老婆?!”
杜嘉年:“好好好我口誤,不是,江榛,你別跟這個倔驢脾氣較真。”
封宿弛瞪他:“你說誰倔驢脾氣?”
杜嘉年:“……”
好人真他媽不是一般人能當的,他可太難了!
他心累地給兩人順氣,小心翼翼開口:“不然……劇本殺?”
“可以。”江榛很隨意,“情感本?”
“情感本太無聊了。”封宿弛提議,“恐怖本吧!”
怕鬼的江榛:“恐怖本不夠有氣氛,搞笑本?”
杜嘉年為難地撓撓頭:“可是我也覺得恐怖本會好玩一些。”
他看向剩下三個人:“你們呢?”
錘子三人默契十足:“恐怖本!”
江榛:“……”
你們軍隊的人都這麽野不怕鬼的嗎?
杜嘉年很開心:“少數服從多數,那就恐——”
“等等。”封宿弛忽然出聲,打斷了他的話,“誰跟你說恐怖本的?我要玩情感本。”
江榛微微一愣。
杜嘉年滿臉的懵逼:“不是,你自己剛剛不是說恐怖本嗎?”
“哦,那我現在改了。”封宿弛一臉的理直氣壯,“我要玩情感本。”
錘子三人:“……”
杜嘉年咬牙:“那四對二,依舊是少數服從多數……”
“誰跟你說我們是少數?”封宿弛今天像是吃了無賴的藥,再次打斷。
杜嘉年有些崩潰:“我操,一共就六個人大爺您別給我說你數不清!”
“我沒否定你們是四個人的事實。”封宿弛輕笑一聲,走到了江榛身邊,“但我一票否決,你有意見?”
其他四人:“……”我操?
他們互相看看,最終錘子鼓起勇氣:“上將您這是耍賴!”
封宿弛:“你喊我什麽?”
錘子:“上將?”
封宿弛笑了:“那我說,我要玩情感本,各位下士、中士,你們有意見?”
四人:“……”
你他媽官大一級壓死人,了不起啊?!
可事實就是,官大一級還真就了不起。
即便四個人都很憋屈,面對這位蠻不講理的上將,還是只能咬碎銀牙往肚子裡咽,悶著氣去設定人工遊戲智能了。
趁著四個人挑本的時候,江榛忽然看向封宿弛:“為什麽改變主意了。”
封宿弛沒看他,只是小聲道:“你不是不想玩嗎?”
江榛挑眉:“我不想玩就不玩了?你這是在順著我的意思來?”
“明知故問。”封宿弛終於側目看他了,“我寵妻人設不能崩。”
剛剛懟我的時候也沒見你草寵妻人設啊。
江榛嘴角微抽。
還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但總歸不玩恐怖本維護住面子還是靠了這人,便囫圇一聲:“謝謝。”
說得太快太含糊,讓打了個哈欠的封宿弛沒聽清。
看對面四人沒在意這邊,封宿弛往旁邊側了側身子。
獨有的氣場頃刻霸道襲來,江榛遲了一步,沒逃開。
他脖子有些僵硬,任由這人慢慢湊近,跟咬耳朵呢喃情話一樣,低聲喚他:“愛財。”
江榛嘴角一抽,不甘示弱懟回去:“怎麽了摳摳?”
封宿弛忽然翹起唇角,又貼近了一點。
江榛:“!”
還不等他做出反應,就聽這人貼著他耳朵,用氣音問:“上次在車上看恐怖片我就發現你不對勁了。”
“愛財,你是不是怕鬼?”
江榛:“……”
剛剛有些粘稠的氣流在這一刻凝固,什麽狗屁熱度瞬間下降,以江榛為圓心,朝四周散發著極低氣壓。
“沒有。”他聲音平穩,都在一個調上,“怎麽可能。”
封宿弛:“真的嗎?”
江榛打死都不可能說自己怕鬼的,男人承認自己膽子小,跟說自己不行有什麽區別?!
他一口咬死:“真的。”
“哦。”封宿弛恍然大悟,“那是我誤會了。”
說完,竟是清了清嗓子,揚聲對著杜嘉年那邊喊了一聲:“我剛剛問了下我親愛的夫人,他說他想玩……”
江榛:“?”
封宿弛你個混帳棒槌損不損?
他急眼了,當即轉身就是一個抬膝!
封宿弛:“!操!”
一聲痛呼後,前面挑本的四人恰好一起轉了身。
於是就看到——
耷拉著腦袋單膝跪在江榛面前的封上將。
四人面面相覷:“這是?”
江榛也有些無措,沒想到這人竟然這麽倒霉,自己隨便一踢,就把人命根子給踢著了。
他感受到這人死死抓著自己的手,大抵是在傳達一個意思:你要是敢說實話,我就殺了你!
江榛眨眨眼,在身後四人探究的目光中,緩緩開口:“噓,小聲,別打擾他。他在悼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