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幫哥哥一個忙。”江榛說,“準確說,也是幫你自己。”
他把一個磁盤放在對方掌心:“拿去給你爸爸,他知道該怎麽辦。”
磁盤內是江絡成和許憶霜這些年犯過的所有違法事件,現在萬事俱備,之前一個官司給對方定罪。
而江榛需要的就是男孩家的權勢和人力,單定罪肯定是不夠,還需要走暗程序操作一番,讓江絡成「自願」將功補過,「配合」治療。
江絡成只是血液無法循環再生,不代表身體其他功能也是廢的,很巧,男孩的母親需要的不是血液,江絡成是再好不過的「援助」對象。
男孩鄭重點頭:“哥哥放心!”
“我去把人帶回來。”江榛說,“這是我的聯系方式,回來讓你爸爸直接跟我聯系。”
“好!”
“搞定了?”鹿沫抱著胳膊等在門口,見他出來站直身子,“走吧,陪你去隔壁黑市找江絡成。”
“不用了。”江榛拒絕了她的好意,“我自己去就好。”
鹿沫腳步一頓:“真不用我跟著?”
“嗯,我一個人也出不了事,你跟著給我添亂還差不多。”江榛調笑一句,把剛買的新限量版包遞過去,“打車費。”
“操。”鹿沫笑罵一句,不客氣地接過包,“成吧,那你一個人注意點。”
“嗯。”
江榛不知道自己再次見到那兩人是個什麽心情和場景,他不想讓鹿沫也參與到這麽惡心的事情中來。
黑市的天氣和它環境一樣糟糕。
首星還是涼爽的秋季,黑市那邊已經寒風刺骨了,讓人毫不懷疑會不會下一秒就下一場傾盆大雨。
江榛跟著印象中見到的場景,帶著圍巾帽子朝一個小集市走。
“您好。”他路過一個小販攤位前,調出了江絡成的照片,“請問您見過這個人嗎?”
“啊……好像有點印象。”小販摸摸下巴,露出賊兮兮的笑容,“但我憑什麽告訴你啊?”
江榛沒說話,對著他收款機器掃了一下。
下一秒,看著新到帳五萬元的小販換了副表情。
“哎喲帥哥渴不渴?來我給你倒點水……”
“不用。”江榛不喜歡空氣中劣質的煙酒氣息,隻想盡快離開,“給我說他在哪就好。”
小販得了錢當然不會介意他的態度:“順著這條路往前走,大概七八百米吧,有一個通往地下的管道,那是人口販賣轉賣地,我經常在那見到這個人。”
“謝謝。”江榛點了點頭,正欲轉身,卻見小販攤位前一個亮晶晶的東西。
他彎腰把那個手鏈拿了起來。
小販知道他有錢,立馬屁顛屁顛介紹:“這玩意兒老值錢了!我前兩天才搞到這東西,采礦人冒著生命危險才從岩漿石火山腳下挖到的呢!”
礦石是亮灰色的,不似白銀也不像黑曜石,這個顏色屬實難得。
江榛看到它的第一眼,就想到了某人的眼睛。
他忍不住問:“多少錢?”
小販嘿嘿一笑,比了個數字:“後面七個零。”
江榛:“……”
雖然東西確實難得,但這開價也挺離譜。
但他沒多說什麽,直接付了錢走人。
小販在他走之前對他豎起大拇指:“果然,你們帥哥都是爽快人!”
江榛懶得糾結還有誰是大冤種,懶懶應了一句繼續趕路。
他按照小販說的路線,成功找到了一個隱蔽的入口。
入口狹窄,臭味比外面隻重不輕。
捏著鼻子往裡走走,就能看見地上的血跡。
江榛強忍不適,敲了敲擋住路的門:“請問,有人在嗎?”
一雙眼睛從玻璃口出現:“什麽事?”
“我來買人。”能用錢解決的問題是最容易的,江榛不想多事,當然是把江絡成買走最快最迅速。
而且男孩那家上趕著給他報銷還來不及,不用心疼。
那人看了他兩眼,打開門:“進來吧。”
江榛進去後才發現,裡面的血腥味比外面更甚。
每走兩步,他忽然頓住,眼睛朝一個方向停了許久。
引路人發覺,問:“想要那個?”
“不。”江榛搖了搖頭,從容移開視線,“太髒了。”
引路人也笑:“是啊,那娘們之前被買走好幾次,又退回來了,可不就是太髒了嗎?”
兩人說著,從渾身釘滿釘子寶石鏈條、整個人拴在一根粗木樁的許憶霜身邊走過。
許憶霜兩隻眼睛已經瞎了,幾天不見,肚子已經微微隆起,看那模樣不難猜出經歷了什麽。
引路人看出江榛身份不菲,肯定是個爽快的買家,話也多了起來:“說起來那個女人也很可憐,你知道嗎,她是被她兒子拐來的!”
“哦?”江榛佯裝不知,“她兒子很缺錢嗎?”
“何止啊!她兒子是個癱瘓,為了錢已經快瘋了,我從來沒見過這麽狠的人!”引路人語氣感慨,“那個女人現在是被一個信邪/教的老男人買走的,老男人聽說吃嬰兒可以延年益壽,買了好幾個Omega給他生孩子!那女人就是其中之一,她兒子親手搭的線聯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