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白堊已經加速衝了過來!
江榛立即避開,對著他後頸就是一擊。
白堊海盜當了這麽久自然不是吃素的,脖子一歪,隻掉了層皮。
他剛打算回頭衝過去,就見江榛踩著椅子跳到了房梁上。
白堊瞬間大罵:“你他媽想跑?”
是的,江榛面前就是通風管道。
他的目的根本不是打贏殺死對方,而是跑出去通風報信。
智腦扔在下面沒機會拿,只能跑去找那群援兵來把人抓住。
動作和計劃都很成功,江榛眼見就要離開此地。
不料沒走兩步,忽然問道了一股很刺鼻的香味。
霎時,一股燥熱和疼痛席卷全身。
他手撐著房梁不掉下去,狠狠咬緊後槽牙,什麽情況?!
白堊大笑起來:“老東西果然沒說錯,S級Alpha又怎麽樣?還不是個殘缺的廢物!”
老皇帝既然跟他合作,當然要拿出足夠的誠意。
其中江榛作為「臨床試驗品」的缺點就被用於跟白堊交換了。
現在白堊手裡捏碎的試管,就是最能讓江榛信息素暴走失控的藥物。
失算了。
江榛暗罵一聲。
濃鬱的花香不受控制從他身上蔓延出,刺激得白堊看他的眼神越來越瘋狂。
他雙手止不住顫抖,眼見就要支撐不住掉下去。
“哐——”
鎖上的門在這一刻被砸開。
許久見不到人回來的封宿弛心裡莫名不安,順著路找來,遠遠在門口就聞到了這邊的香味。
他警鈴大作,心想江榛肯定遇到危險了,也顧不得腿上的支架,拆了就往這邊衝。
果然,一進門就跟握著匕首的白堊撞了個正著。
“你乾的?”看著江榛滿腦袋的汗,封宿弛胸口頓時被怒火充斥,不由分說直接衝上去和白堊扭打在一起!
“你他媽!找死!”
江榛看著兩人打得難舍難分,視線也越來越模糊。
他很久沒有被這種藥物刺激到失控了,現在情況非常不好,那兩人打架不由外泄的信息素讓他……很想咬人。
意識到自己情況的不對勁,江榛閉上眼,在自己大腿上用力一擰。
勉強找回理智後,一聲不吭順著通風管道往外跑。
隔離,他需要隔離!
再在外面待著,很容易讓失控的信息素傷害到別人!
他一路跌跌撞撞,搶了賽場中的賽車就沒命一般往他們住的酒店跑。
那裡離市區遠,住戶也少,是最好的隔離場所。
前台看到他闖進來的模樣嚇了一跳:“江先生——”
“離我遠點!”江榛低吼一聲,沒時間多解釋,在幾個服務人員不知所措的目光中朝樓上跑,“沒我的消息,頂樓不要讓人靠近,謝謝。”
他想回房間,卻忽然想起封宿弛晚上還得住這。
於是腳尖換了個方向,走向之前那個被無比嫌棄不堪入目的房間。
算了,關一下自己而已,這房間也不是不能忍。
江榛橫下心一推門,重新回到了□□的房門內。
……
公冶給封宿弛後背縫傷口的時候,手都在哆嗦。
“我滴乖乖,這白堊也太狠了,再深一點就要見骨頭了啊!”
白堊單槍匹馬來找封宿弛肯定是有把握的,奈何最後還是封宿弛勝一籌,白堊這次回去,就算能保住命,後半輩子應該也是個廢人了。
封宿弛喘著氣,低頭重新把支架綁上小腿:“後背上有這麽一刀挺扎眼,你縫好看點。”
“你什麽時候這麽在意外表審美了?”公冶納悶。
封宿弛搖搖頭:“我怕嚇著人。”
公冶剛想說誰他媽有事兒沒事兒扒你衣服看後背啊。
轉念想到江榛,他又閉嘴了。
得,當他沒說。
封宿弛環視一圈:“江榛呢?”
“不知道啊。”公冶說,“他怎麽會在這?你們打架的時候他也在?”
封宿弛皺眉:“他沒去醫務室?他那個情況能幹什麽去?”
說完就急切起身:“別縫了別縫了,給我隨便纏一下,我要去找人!”
“哎哎哎等下最後一針我打個結!”公冶倔強地幫他縫好纏上紗布,“他那麽大個人有事早聯系你了。”
“你懂個屁!”封宿弛心裡跟火燒得一樣,顧不上身體別處各種大小傷,趕忙外衝,“那邊的!見到江榛沒?”
“江教授?”有人回應,“剛剛遠遠看到一眼,開了個車走了!”
“我們看他還挺著急的,就沒攔著他!”
“我操!你們瞎了嗎沒看見他身體不對勁嗎!”封宿弛額頭冒出細密汗珠,生怕江榛一個人出事,“給我整輛車!”
眾人不明所以,看他的模樣也不敢多問,只能讓出一輛已經熱好機身的車給他。
封宿弛都沒帶停頓,跳進去一踩油門就走。
江榛能去哪裡?
路上,封宿弛甚至不知道偌大的耶徳該往哪裡開。
人生地不熟,那家夥看樣子是易感期來了,能跑去哪躲著?
幾乎在第一時間,他腦海中就冒出了兩人住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