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這明顯不信的表情讓林行之撇了撇嘴,“你也怪有意思的,我們說了真相你不信,不說你又問,不累嗎?”
“而且,”林行之補充,“你又有什麽值得我們騙你的?”
齊王還讚同的點了點頭,“也是,你們從未將本王放在眼中過。”
“不止是你們,還有太子,皇后,就連父皇也一樣,從沒把本王當回事,在聽到那樣的話後竟連懲罰都沒有我的份兒,是覺得我沒那個膽量去碰他的女人。”
齊王歎氣,“真是好笑,堂堂皇子,王爺,竟連一個金羽衛都比不上。”
“是不是覺得本王很可悲?小心翼翼奉承討好了這麽多年,到頭來依舊只是個笑話?”
林行之也挺感慨,他表示,“笑話算不上,你頂多是有病。”
竟然會因為建元帝不罰他心裡不平衡,腦子快壞完了吧。
而且之前宣聖旨時,聽見不處罰他,這人明顯是松了一口氣的,這才多會兒工夫,就改了態度,開始怨天尤人了。
林行之乾脆一拉楚昭催他走快些,他不想理這人了。
齊王倒沒立馬跟上,隻目光深沉的看了他們背影好一會兒才邁腳,既然無人在意他,那他就要讓所有人刮目相看。
等林行之和楚昭走到宮門口時,十月跟石墨正好抓完最後一個人,讓宮門口的侍衛給捆了。
見到主子來了,十月立馬上前來報,“主子,王妃,這些都是來搶人的,搶這位陳大人。”
陳懷高和陳橋都躺著在宮門內,這會兒都還暈著,就不知是真是假。
十月同林行之二人解釋:“哦,剛才打起來了,沒顧的上他們,就先放這兒了,不算怠慢吧?”
嘴上是這麽說,但看十月的表情,估計巴不得這兩人一直在地上躺著,怠慢死他們都行。
當然,自家人肯定不能拆穿自家人,林行之配合的表示,“也是無奈之舉,怎麽能算怠慢呢。”
“再者,地上總比牢裡好,乾淨,還能見光。”
林行之說完,歪歪頭,“既然刺客已經抓到了,那就把他們一起送進牢裡去吧,你和石墨護送下。”
“好嘞,”十月應的飛快,然後轉身就去把那幾個來救陳懷高的人雙臂給折斷了。
有功夫在身的人,進了牢房都不安全,可不得防著點。
不論是真暈還是假暈,陳家父子還是被送進了大牢,楚昭不可能給他們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跑的機會。
而接著,他們就該去陳家了。
楚昭帶了金羽衛,拿著聖旨直奔陳家。
如他們猜測的那般,陳家被留下的都是些下人或不受寵的妾室庶子庶女,其他人已經沒了蹤影。
楚昭指揮金羽衛,“先抓人,記得抓的時候留意每個人的反應,記住他們所說之話,報刑部記錄,這些人一並交於刑部官員審問。”
無同甘不共苦,楚昭是想報仇,但他不想打著報仇的名義去殺無辜之人。
余下的這些人,下人反應比主子還大,他們不知主子出了什麽事,但從態度可以看出平時沒少仗勢欺人。
而被留下的這些主子們,除了個別在罵罵咧咧外,其他人全部是驚恐害怕,淚流滿面,卻也是逆來順受慣了,讓怎麽樣就怎麽樣。
人全部被帶走後,楚昭這才讓金羽衛開始去抄家,找藏在府中的錢財珠寶以及一些往來信件。
搜了沒多久便有金羽衛來報,“戾王殿下,這府中並沒有多少值錢的東西,金銀珠寶更是一點沒有。”
搜查的人都覺得不對勁,陳家可是皇親國戚,陳懷高又身居高位,更何況他曾經還滅了月夕國,定然搜刮了不少錢財。就算陳家人潛逃帶了一些,但也不可能全部帶走啊。
現在這空空蕩蕩的陳府,怎麽看都惹人懷疑。
不過金銀沒有,往來信件卻多的很,看著絲毫沒有毀滅什麽證據的意思,因此更讓人覺得古怪。
“是不是有什麽密室,都藏密室裡了?”有人提供思路。
還有人一指池塘,“藏在水裡也可能,以前就有貪官這麽乾過。”
領頭的人立馬道:“那下官再帶人去仔細搜一搜。”
“其實,也不是沒有第三種可能,”在金羽衛們準備轉身再去搜查時,林行之開了口。
一眾金羽衛立馬拱手,“還請王妃指點。”
林行之也是剛想起來的,前世他隨太子去過陳家一個宅子,那宅子外面看看平平無奇,但進了裡面就能發現宅子完全是用金堆銀砌出來的,每一樣擺件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當世珍品,珍珠玉器隨處可見,還有專門用來放金銀的屋子,堆得滿滿當當。
還不提被兌換成銀票的數額,看的林行之是大開眼界。
而那裡面的銀子有大半是他給太子的,太子轉手交由陳家保管,需要花用時來自取就行。
因為信任,太子才會帶他去看。
不過那是好幾年後的事了,陳家現在肯定沒那麽多錢財,但也不至於像這府上什麽都沒有。
林行之沒直接透露宅子的地址,隻說了這種可能,楚昭便吩咐道:“那就帶人去外面搜,陳家不可能把宅子買在熱鬧之處,極有可能是獨門獨院的偏僻巷子,排查要不了多少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