歎了口氣,柴子木抬首看著夜空,其實在他心裡隱隱的覺得像現在這樣也不錯。
至少不用看到夏夙卿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第二天一早,柴子木就被外面的喧囂聲給吵醒了。
他疑惑的打著呵欠從營帳中出來一眼便看見了在兵役中晨練的夏夙卿。
夏夙卿是真的長了一張辨識度很高的臉。
即使大家都綁著一樣的發髻,即使大家都穿著暗色的衣衫,但是夏夙卿偏生就是那麽顯眼,一下子就能抓住人的眼球。
柴子木看了一會覺得有趣,也擼起袖子上去和他們一起操練了起來。
等一套動作完成,柴子木已經累的氣喘籲籲了。
對比一下臉不紅氣不喘,就只有額頭上沁出一點汗珠的夏夙卿,柴子木覺得上天有時候是真的不公平的。
正想著,一張乾淨的汗巾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柴子木睨了夏夙卿一眼,但還是接過了汗巾:“這位公子,你是不是對一個陌生人太好了些?”
雖然嘴上這麽說但是柴子木手上擦汗的動作沒停。
像這般細膩的擦汗動作若是一般的男子來做,必定會讓人覺得有種莫名惡心的娘娘腔感。
但柴子木本來就比一般人白嫩,在這軍營之中就像一朵潔白的花兒,做出這般小女子的動作不但不覺得嫌惡,反倒覺得有幾分可愛。
朝陽下,柴子木那張俊俏秀氣的臉被照的透亮,卷翹的睫毛在陽光的照射下投出了一個小小的陰影,隨著他的眨動而呼扇呼扇的,看上去秀美的讓人挪不開目光。
夏夙卿看著這樣的柴子木心裡陡然一軟:“怎麽可能放著你不管。”
柴子木手上動作一滯。
他本來以為就夏夙卿那古板的性子,被自己這麽一調侃可能會直接甩臉走人。
萬萬沒想到夏夙卿居然會說出這種話來。
這是在懊惱,還是懺悔啊?
柴子木一時心煩意亂:“你可真是太壞了。”
當初說讓自己滾的人是他。
後來說只能做陌生人的人也是他。
把自己傷的這麽片體鱗傷以後,這個人居然又說‘怎麽可能放著你不管’。
他到底把自己當什麽了?
順手把汗巾還給了夏夙卿,柴子木無聲的歎了口氣。
算了,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意義?
他已經和玥落成婚了。
說到玥落,柴子木陡然想起了之前的在皇宮裡的那一幕。
他眼神複雜的看了看夏夙卿:“夏夙卿……你和玥落成婚以後……有什麽異常嗎?”
夏夙卿微微斂眸:“怎麽突然提到玥落了?”
柴子木抿唇:“沒事,就問問。”
見他眼神閃躲,夏夙卿沉眸:“玥落是鄰國公主,現在有又是我的王妃,你不要對她亂來。”
若是出了什麽事,他就算拚盡全力怕也是保不住柴子木的。
本來柴子木就心情欠佳,莫名又被夏夙卿這麽懷疑,他的心情更加不好了。
乾脆一轉身就走了,管他去死!
這個臭男人!
本來以為依照夏夙卿的脾氣,應該會跟快就著手調查這件事的。
但是柴子木沒想到,夏夙卿似乎就真的是來享受軍營生活的。
沒多久,就和軍營裡的士兵們打得火熱了起來。
這都要從剛到軍營時的那一場比賽說起。
也不知道是誰起的頭,反正大家就是突然想比一比了。
於是路過的夏夙卿也摻和了進去,並且一下子打敗了軍營內好幾個副將,可謂一舉成名。
幾乎是一夜之間,兵役們都崇拜起了這個年紀輕輕,就這麽不怕吃苦的不遠萬裡的來到邊疆,而且武力值還不低皇子了。
柴子木顯得沒事,就乾脆陪著南笙上山采藥去了。
這一天,柴子木剛和南笙從山上回來,遠遠的就聽到了營地的熱鬧。
走進去一看,原來是秦書海回來了。
柴子木連忙施禮:“見過秦副將,此番幫我報仇真是辛苦秦副將了。”
秦書海咧嘴一笑:“說什麽呢,你小子是我看著長大的,你被欺負了我還能不管?”
說著,秦書海讓出一步:“我去的時候那驛站已經被人燒了,不過我去把當地縣令給揪住來嚇唬了一頓,他就什麽多說了。”
“這家夥。”秦書海說著,狠狠的踹了地上的縣令一腳:“就是因為他貪汙才會讓那些害群之馬囂張成這樣,此事我已派人稟告刑部,很快就有人過來調查了,這人先放在我們營地。”
柴子木恍然:“原來是這個龜孫子害的我這麽苦的啊!”
憤恨的罵了一句,柴子木突然回身看著南笙。
南笙不由的後背一陣發涼:“乾……幹嘛?”
柴子木嘿嘿一笑:“南笙……你既然能抓到那老板娘的母蠱,想來你也能製出她那種惡心的蟲子吧?”
南笙往後退一步,堅定的搖頭:“不能。”
“那蠱是要用心血來滋養的……我雖然可以,但沒必要。”
柴子木失望的哦了一聲:“那你有什麽別的東西麽?譬如吸引螞蟻的藥?譬如會讓人生瘡灌膿,並且引來蟲蠅產卵的藥?”
第三十九章 我讓你說話了麽?
那個縣令嚇的臉色蒼白,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我錯了!我錯了!求你,放過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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