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昨日皇上剛答應我,整個流雲國太醫院藥房裡的藥材隨便我用!”
南笙眼裡閃過一抹亮光:“如此一來,我有十足的把握能調養好你的身子。”
柴子木興奮的差點沒跳起來:“真的!那太好了!趕明兒你寫個方子,我差人去宮裡取藥。”
看柴子木心情這麽好,南笙也久違的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容。
……
宮殿之上,皇上半眯著眼睛聽著一旁的司空念著此刻科考狀元的命題詩句,眼裡露出一抹讚賞。
“真乃好詩,狀元之名當之無愧啊!”
台下的江舟連忙叩首拜謝:“多謝皇上謬讚。”
“你是此次科舉的狀元,按理,你應進翰林院做一個七品編修,但你這般才華,做編修著時浪費,朕準備讓你去鴻臚寺,你意向如何?”
皇上這話一出口,在場的其他人都驚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江舟可真是前途無量啊,直接被升置鴻臚寺,可以說至少少奮鬥了數十年不止,可真是羨煞旁人啊!
第十二章 儲君之爭
就在所有人都準備上前去祝福的時候。
一個消瘦的身影走到了前來:“陛下,此番恩惠,萬萬不得給這種欺名盜世之徒啊!”
那人這話一出,瞬間就引起了朝堂慌亂。
張鳴冷著臉低聲呵斥:“周邡!江舟乃整個吏部閱卷選出的狀元,容不得你刑部放肆!”
周邡冷哼一聲:“整個吏部?張鳴,你是想把吏部所有人都拖下水嗎?”
張鳴剛想說點什麽,一直看戲的皇上一擺手:“周邡,你公然詆毀狀元還疑心同僚,可有什麽實證讓你做出這番失禮之事?”
上前一步,周邡從袖帶裡拿出一個卷軸:“回皇上,這卷軸裡,是江舟來京城與舉子們把酒言歡時寫下的詩句,就這上面的文采來說,與他科考當日的水準可是有著天差地別。”
皇上用眼神示意身邊的公公去把東西拿過來。
看了一眼之後,皇上眸光驟然冷冽:“江舟,你這……作何解釋啊?”
江舟臉色有些蒼白,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皇上,這隨筆怎麽能和字字斟酌過的詩句相比呢?”
“周大人若單單因為這個就說我科舉成績是假,那是不是太沒說服力了。”
好像知道他會這麽說似得,周邡冷笑一聲:“江舟,你可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說完,周邡一拍手就見兩個侍衛壓著一個滿面愁容的男人走了進來。
“皇上,這人才是那首詩的原作者。”
說著周邡低聲在男人耳邊輕語了兩句,男人眼裡閃著興奮的光:“真的?”
周邡一點頭:“當著聖山的面,你大可把你的委屈都說出來。”
“回皇上,草民乃江舟老家滄州的一位教書先生。”
男人的聲音顯得有些滄桑:“有一天,江舟突然綁架了我的妻兒,讓我寫一首命名詩,不寫就要殺妻奪子……我也是沒辦法……”
江舟的臉色早在男人出現的時候就已經很難看了。
此刻更是黑的要滴出水來似得。
他怒目瞪著男人咒罵到:“你個酸秀才!到底是誰給了你什麽好處,讓你這般汙蔑我?”
江舟咬牙切齒的指著男人:“好!”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你可有證據?”
“無憑無據,就憑一張嘴,你真當陛下是傻子麽!”
男人被罵的氣惱,他當即從懷裡掏出了一把紙卷:“這是我寫那詩時的原稿,上面有我的注釋,還有我對字句增減的意見,皇上一看便知。”
接過那幾張紙看了看,皇上面露不悅:“來人啊!給朕把這個騙子拖下關進水牢!”
“不!不!不!”
“皇上!我冤枉啊!”
江舟的哀嚎在整個正殿回蕩,帶給人一陣陣恐怖的顫栗感。
周邡趁熱打鐵:“皇上,雖然江舟請人代筆實屬可惡,但更令人感到可怕的是,他是怎麽提前就知道此番科舉試題內容的?”
皇上臉色更沉:“周愛卿,這是已經查到了?”
周邡一點頭:“其實……我們在科考榜單揭開之日,就收到了匿名的信件,指引我們去調查此事。”
“就在昨晚,我們的人在吏部找到了一個名單,幾乎上面的每一個人,都在這次科考上取得了相當好的成績。”
張鳴一聽臉色陰鶩的難看至極:“周邡!我們吏部每次科舉都要列出一部分資質優異的舉子,以便下次科舉時重點關注,你要拿它做文章是不是顯得太愚蠢了?”
周邡冷笑的睨了張鳴一眼:“我們還發現這名單上每一個人後面都寫了一串數字,其中有一個上面寫的血玉。”
“這血玉從來隻供皇室,外面是不予流通的,臣有沒有錯怪張大人,還請皇上派人去一張府一查便知!”
張鳴雙膝一軟,跪倒在地:“皇上,使不得啊!您若真讓人去我府上查抄,那我這張老臉算是丟到家了啊~”
皇上手底下額看著張鳴:“只是差人去看看,若是沒有這血玉,不就正好證明愛卿清白?”
聽見皇上這麽說,張鳴就知道他完了。
在一旁等著的時間裡,張鳴緊張的手心全是汗。
禁軍的速度就是快,沒多一會,就見禁軍統領拿著一塊血色的紅玉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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