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夙卿沒有搭理他:“你想呆就呆著吧,我要去書房處理一些事情。”
見夏夙卿離開的背影,柴子木無力的仰躺在了床上,長長的歎了口氣。
夏夙卿對他的溫柔,就像是一把鈍刀,時時刻刻都在割他心尖上的肉。
可他卻偏生就是狠不下心離開這個男人。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柴子木居然迷迷糊糊的睡著了過去。
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亮了。
一個激靈,柴子木猛的翻身躍起,一眼就看見了已經換回素色長衫的夏夙卿正不急不緩喝茶的樣子。
夏夙卿頭也沒回:“起了就過來用早膳吧。”
撓撓頭,坐到了夏夙卿的面前,柴子木看了一眼桌上全是自己愛吃的東西。
抽了抽鼻子,柴子木有些心虛:“那個……你什麽不叫我?”
夏夙卿語氣依舊清冷:“沒必要叫你,事情已經辦妥,只等過兩日司空舉行冊封儀式就可了。”
他不過是睡了一覺,這夏夙卿就把什麽都安排好了?
柴子木有心想要問點什麽吧,但是看夏夙卿滿臉的冰霜,又想到自己沒出什麽力,只要把疑惑都憋在了肚子裡。
反正冊封儀式就是明天,他到時候去看看就行了。
見柴子木松了一口氣,夏夙卿放下了茶杯,用那雙清冷的幾乎從不起波瀾的眸子看著柴子木:“你之所以昨夜不回將軍府,就是為了確認我到底會不會去宮裡查這事?”
柴子木吃包子的手頓在了空中,好半晌才反應過來。
眨了眨眼睛,到底是什麽樣的腦回路才會讓夏夙卿這麽想?
柴子木一臉疑惑:“我沒有啊,我只是單純的想和你多呆一會罷了。”
話音剛落,柴子木才發覺自己說錯話了。
他抹了一把嘴,笑的虛假:“那個,沒什麽事我就先回去了,南笙那邊還等我消息呢。”
說完他拔腿就往外跑,要是一大早就聽到夏夙卿說什麽禮法不容智力誒的話,那他可就頭大了。
只是一個勁往外跑的柴子木,沒有注意到房間內夏夙卿總是繃著的臉上,露出的一抹漣漪。
……
從夏夙卿那裡出來,柴子木就去找了南笙。
把這兩天的事情給南笙一說,南笙感動的當即就要跪下來。
還好被柴子木給攔住了:“如果你真的把我當朋友,那就別再這麽客氣了。”
南笙滿眼感動:“多謝柴公子抬舉,若是以後有能用到南笙的地方,南笙一定在所不辭。”
“行了,不說這個了。”
柴子木拉著南笙坐了下來:“你昨天給我的迷香還挺管用的,還有其他好玩的藥粉麽?再給我一些唄?”
南笙為難的皺起了眉:“這個……”
“這什麽這?”柴子木瞪著眸子:“你還把不把我當朋友了,要你一點藥粉而已,這麽小氣!”
見柴子木恙怒,南笙連忙擺手:“當然不是,其實……南笙有一事瞞著柴公子。”
柴子木擰著眉:“不會……你的那個姘頭才學很差,你之前是心有不甘,才故意編造故事騙我的吧?”
南笙:柴子木這嘴……
“這倒不是,只是南笙的醫術並不是跟村裡的大夫學的,而是一位雲遊的毒醫所授。”
聽著南笙的解釋,柴子木更疑惑了:“所以呢?”
南笙面露難色:“他教我的製藥方法都比一般大夫的藥方好用,但是幾乎所有的藥方,都會有不同程度的反噬。”
“比如,那迷香雖然能令人瞬間入睡,但是醒後的十二個時辰內,那人會一直感覺仿佛置身雲霧中的虛晃感。”
“再比如……我上次給你配的藥,雖然讓你好的更快了,但是你沒覺得……你這些日子,更能吃了一些麽?”
南笙不說柴子木還沒注意這茬。
被他這麽一提,柴子木回想了一下,確實是這麽回事。
他本就身子不好,所以吃什麽都吃不了多少就會感覺飽腹。
就因為這個,他以前還被夏銘浩嘲笑他吃東西的時候像個娘們呢。
可這幾天,他明顯的感覺他吃東西的次數變多了。
“這麽神奇?”
柴子木摸著下顎,眼裡閃著興奮的光:“那你有法子幫我調理一下我這病弱的身子麽?”
再怎麽說柴家也是武將世家,柴子木從小就羨慕那些會飛簷走壁的家裡人。
只可惜,他這破身子別說習武了,就連扎半個時辰馬步都會暈倒,所以他做夢都想讓自己變得更健康一點。
面對突然興起的柴子木,南笙眼角抽了抽:“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藥效越好反噬越強……”
一聽南笙這麽說,柴子木就知道有戲!
他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到:“反噬算什麽!”
“我被罵了這麽多年的廢物都挺過來。”
“只要能讓我像正常人一樣習武,不管什麽反噬我都能接受!”
見柴子木都這麽說了,南笙也沒好再拒絕:“那行吧,只是你底子太差,也不是一天兩天能調養好的……
“還有……”南笙摸了摸鼻子,有點心虛:“……你要做好因為買藥材而傾家蕩產的準備才行……”
柴子木咧著嘴:“還以為什麽事讓你這麽緊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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