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倒是精明。
柴子木咧嘴:“你這話說的,本少爺是好幾天沒見你了,甚是想念。”
見他死鴨子嘴硬,小魚只是淡淡一笑,沒有說話。
柴子木被他看的有點尷尬,他單手摸了摸鼻子,這個小子太敏銳了這樣一點都不好。
天漸漸的黑了,宴席也終於開始了,柴子木裝模作樣的上台說了一些十分官方的感謝話語。
請大家好吃好喝不要客氣以後就非常隆重的請了小魚一起上台。
那些在門口遇見過小魚的人倒是很淡然。
可先前到的那些人卻個個瞪大了眼睛。
聽說柴子木好男風是一回事,但是親眼看到他把自己的姘頭請到這種重要的場合上來又是另外一回事,所以有些人當場臉就黑了。
“柴公子,你這是作何?”
何尚書臉色一沉:“這麽嚴肅的場合,你請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來是怎麽回事?”
柴子木笑眯眯的起了身:“何尚書,今日是我生辰自然是我想請什麽人就請什麽人。”
這個何尚書屬於朝廷最古板的那一派,平日裡就很看不來柴子木那副頑劣的樣子。
如今好不容易抓到一個說教的機會,自然不會輕易放過。
“柴公子,你好歹也是京城有名望的鍾鼎世家,如此不守禮數浪蕩不羈是不是太好?”
“你們柴家可真是教子無方,眼睜睜看著你就這麽走上歧途也沒人來訓麽?真是侮辱鎮遠將軍的名聲!簡直就是我們官臣的恥辱!”
喲呵這個帽子扣的可真大。
柴子木譏諷的勾了勾唇角:“鎮遠將軍是皇上親封的,何尚書這般言辭是在指責皇上老眼昏花麽?您可真是好大的膽子啊~”
“你這個敗類!休要胡說!”
這個柴子木,自己拿名聲來壓他,他就立馬用皇上來說事,真真是好頑劣的公子哥。
何尚書臉色沉了下來:“皇上既然冊封了你爹為鎮遠大將軍,那你就更加不能為他丟人才是,可你看看你這都做的什麽事啊~”
何尚書說著一拍大腿,十分的惋惜:“真是造孽啊!柴將軍居然有你這樣的兒子!”
這話說的,好像他喜歡個男人就犯了什麽不可饒恕的錯似得。
柴子木剛要說點什麽,一直都很沉寂的夏夙卿終於開口了。
他冷著眸子盯著柴子木,呵斥一聲:“夠了!柴子木你身為晚輩,這般與何尚書如此頂嘴是為不孝,你還要再說下去麽?”
嘿!
柴子木給氣樂了,今兒是怎麽了?
這夏夙卿是害怕自己說出什麽對他不利的話麽?
居然緊張的當著這麽多人的面罵自己?
柴子木譏笑一聲:“太子殿下,我喜歡男子我爹娘都不曾說我什麽,何尚書有什麽立場如此斥責我?”
“如果太子殿下你和何尚書一樣覺得我惡心、傷風敗俗,那你可以回去了,我的生辰不需要這樣煞風景的人。”
說這話的時候,柴子木晶亮的眼裡嗜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受傷。
就連那上揚的嘴角也變得僵硬沒有溫度,夏夙卿斂眸看著這一幕,到嘴邊的話卻怎麽也說不出。
見他不開口了,柴子木倒是轉身叫來了小魚。
一把攬過了他肩頭然後側身看著何尚書和夏夙卿:“你們看看這有鼻子有眼,活生生的美人,我怎麽就不能喜歡了?”
“再說了,這流雲可沒有任何一條律法寫明男子不能喜歡男子的。”
“你!”何尚書沒想到柴子木居然當著這麽多人公然承認自己喜歡男人。
他氣的一張老臉鐵青,用顫抖的手指著柴子木的鼻子許久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柴子木才懶得搭理他,一個老頑固罷了。
想趁著柴建鄴不在府上就對將軍府指手畫腳,想要彰顯自己在朝中的位置,真是可笑。
“何尚書醉了,來人把何尚書好生的送回去。”
說完柴子木看也沒看夏夙卿一眼就親自把小魚又送回了舞台。
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在小魚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吻:“寶貝,開始吧。”
他這個動作讓下面的人臉色全變了。
有的捂臉不忍再看,有的直接呆在原地,還有的五官扭曲看上去真是的厭惡至極。
不過柴子木壓根沒管這些人想什麽,他隻坐到台下翹著腿欣賞著小魚彈的曲子。
所以他也沒有看到夏夙卿那雙清冷眸子裡彌漫著的狂暴黑霧。
那仿佛一點就要燃的氣勢與之前總是冷清的夏夙卿完全不同。
小魚的琴彈的相當好,即使是經過了這樣的事情漸漸的大家也都能被他的琴聲給帶進去。
余光悄悄睨了一眼眾人,發現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舞台之上,柴子木和南笙打了一個眼色
第七十三章 從新喜歡另一個男人
沒一會就看見幾個零零星星的蟲子從後院飛了出來。
它們在天空之中盤旋著,然後漸漸的落在了在坐的一些人身上。
一扭頭看見這麽多人肩膀或者胳膊都有香蝶,柴子木愣住了。
他剛想找南笙問問的時候,南笙卻只是示意他不要說話繼續看著。
香蝶們停了片刻以後,就陸陸續續往玥落的方向飛了過去,眼看著那些香蝶落在玥落的肩膀上沒再動彈,證實了自己的猜測過後,柴子木才在心裡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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