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他也發現了在場有好幾個人身上也停著一兩隻香蝶。
仔細的把那些人記下以後,柴子木才讓南笙召回了那些小小的蟲子。
正巧這個時候小魚的琴也彈完了,大家都自發的給小魚鼓起了掌。
柴子木也適時的把小魚招到自己身邊坐了下來,一頓生辰宴吃下來柴子木算是吃的十分疲憊。
送走了絕大多數客人以後,柴子木看見夏夙卿正在小心的扶著已經有一些顯懷玥落上馬車。
眼看著馬車已經走了,但是夏夙卿卻沒走。
柴子木楞了一會,然後轉身回府。
夏夙卿遠遠的看著柴子木的背影,胸口一滯。
以往柴子木不管在什麽地方看見自己,總會笑著上來打招呼。
可現在他居然轉身就走,連一個詢問自己為何留下的眼神都沒有給。
夏夙卿定定的站了良久,最後還是邁步走進了將軍府。
正著招呼下人說收拾的柴子木當然一眼就看見了他。
不過柴子木並不準備上去打招呼,所以乾脆當做沒看見,只是專心的做著手頭的事情。
等好不容易把所有的事情都忙完了,時間也已經過去一個時辰了。
柴子木一回身才看到夏夙卿居然還站在那裡。
看著那人挺直的背脊還有一眨不眨的清冷眸子,柴子木無奈的歎了口氣,最終還是迎了上去:“太子殿下這是作何?太子妃都回府了您還在這裡做什麽?”
垂眸看著臉色不是很好的柴子木,夏夙卿緊了緊撰緊的手。
什麽時候起,他連看自己一眼都變得這麽不願了?
“你今日為何這麽做?”
聽著夏夙卿帶著一絲質問的聲音,柴子木楞了一會才反應過來他問的是什麽事。
柴子木蹙眉回到:“這與你無關。”
說完就要走。
不過下一秒一只有力的大手一把就拽住了他的手腕。
還沒等柴子木反應過來,夏夙卿拉著他就往將軍府的後院走去。
一直走到沒什麽人的涼亭夏夙卿才放開了柴子木的手。
柴子木摸著自己被拽的通紅的手腕,十分不悅的抬眸瞪著夏夙卿:“太子殿下你這樣會不會太過分了?”
“夠了!”夏夙卿眸光一冷:“你我一起長大,沒必要一口一個太子殿下的叫。”
柴子木被夏夙卿突如其來的低吼給吼的僵在了原地。
夏夙卿性子雖然冷冽,但是他平時裡給人的印象都是十分溫文爾雅,守禮知節的三好皇子。
豪不誇張的說,這還是柴子木印象之中第一次看到夏夙卿用這種煩躁的語氣吼人。
注意到柴子木眸中的惶恐,夏夙卿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做了什麽。
他捏了捏自己的鼻間,顯得有些無措:“我不是要凶你。”
柴子木眨了眨晶亮的眼睛,好半晌才反應過來。
他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咽了咽唾沫滋潤了一下嗓子才低啞著聲音說道:“太子殿下教育我,我無話可說。”
又是太子殿下。
夏夙卿覺得他剛剛才壓下去的煩躁又要爆發了。
他冷著眼死死的盯著柴子木,一身的戾氣仿佛要溢出來一樣。
柴子木被看的心裡有點發毛。
夏夙卿從小就護著他不假,但真要是惹毛了揍起人來可是相當可怕的。
“你……你到底想要說什麽?”
柴子木有點慫了,但他還是努力讓自己直視夏夙卿的臉:“你喝多了?”
垂眸看著柴子木,夏夙卿自己也不明白他的怒氣是哪裡來的。
只要一看到柴子木用那種看陌生人的眼神看著自己,夏夙卿就覺得心裡堵的慌。
“我問你,今日為何這麽做?”
夏夙卿斂著眸子一點一點的向柴子木逼近。
柴子木也一步一步的往後退:“哪有為什麽,我只是請我的朋友過來為我的生辰助興,是何尚書不依不饒的要找我麻煩,我就順口還嘴……”
說到這裡柴子木就想起了夏夙卿那時命令一般的語氣。
頗有點不爽的一昂首看著夏夙卿:“你如果和何尚書一樣是來指責我的,我不想聽。”
柴子木的眼裡閃著晶亮的光,那裡有這隻屬於他的倔強。
夏夙卿垂眸,語氣變得溫和了一些:“我不是說這個。”
“你為何又要故意與風流場所的男子那般相處?你真的想做斷袖?好男風?”
這話是什麽意思?
柴子木當即臉色就是一沉:“什麽叫真的?”
“夏夙卿,我喜歡過身為男人的你,現在你成婚了而且也馬上要有兒子了,我就不能從新喜歡另外一個身為男人的小魚麽?”
“小魚識大體,拎得清,而且也很能理解兩個男人之間的相處的模式,更重要的是我和他在一起感到十分的放松。”
柴子木後面的話夏夙卿完全聽不進去,此刻他的腦海裡只有柴子木說喜歡小魚這一句話在無限的重複。
他怔怔的看著柴子木,那雙總是澄亮看著自己的眸子此刻要看著別人了?
夏夙卿的腦海裡一片混亂,唯有一個念頭在瘋狂的叫囂。
那就是他不允許,他絕對不許柴子木的眼裡有另外的人。
一把鉗製住了柴子木的肩頭,夏夙卿一向清冷的眸光裡閃耀著火光:“你說你喜歡小魚?”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