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都是自己睡不著折騰夏夙卿,今天夏夙卿居然主動來找自己,這還真是稀奇。
柴子木剛睡醒,臉蛋紅撲撲的,裹在被子裡只露出了一個圓溜溜的腦袋,一雙晶亮的眸子滴溜溜的轉者,看上去可愛的令人想要在那團蘊紅上咬一小口。
夏夙卿吼間滾動,語氣不由的變得低沉:“你今日在吊橋上遇到了什麽?”
這還真是找自己聊天的?
柴子木懶懶的坐著回憶到:“其實也沒什麽,就是遇到了一些間接或直接死在我手下的人。”
“就這麽點?”夏夙卿看著柴子木,不是很相信。
畢竟當初看阿雅的神色還是有些緊張的。
柴子木被他問的好笑,什麽叫這麽這麽點?
“你還想我經歷多少啊?”故作溫怒的瞪了夏夙卿一眼:“難道你沒覺得我最近其實已經經歷了很多了麽?”
“先是別人追殺,然後又是被人追殺,然後又又是被老虎追殺,我可真慘。”
許久沒聽柴子木胡侃了,夏夙卿的表情柔和了一些。
見狀柴子木裹巴裹巴的朝著夏夙卿靠攏了些,用手肘捅了捅夏夙卿問到:“我一直都沒問,你到底對蔣金谷做了什麽?才讓他不惜重金讓人從京城一直把我追殺到關外?”
說到蔣金谷,夏夙卿的臉色就是一黑就連眸裡的冰霜都似乎更重了一些。
他永遠忘不了蔣金谷坐在柴子木身上的那一幕,甚至現在只要一想起,他的胸口就是烈烈作痛。
冷下了眸,夏夙卿聲音冰冷到沒有絲毫溫度:“只是把蔣家滿門驅逐出京城,然後把蔣金谷打斷手腳扔到了南苑。”
南苑?
那可是小倌們接客的地方,是京城的哥兒最喜歡去的男倌。
這蔣金谷好歹也算是京城的大戶人家,若是在南苑遇到了自己以前的兄弟恐怕會羞憤的當場撞牆吧?
像是知道柴子木在想什麽,夏夙卿冷哼一聲:“他如此對你,我這麽做已經是仁慈了。”
“我吩咐過老鴇,不許醫治他手腳的傷,也不許任何人為他贖身,就讓他一直在南苑呆著吧。”
柴子木沒想到夏夙卿居然這麽狠,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
“難怪人家要這麽追殺我了,要換做我被這麽對待了,我可能比他更很。”
沒想到自己不過沒在京城幾天,夏夙卿就一下這麽大的動作。
撇了撇嘴,柴子木突然衝著夏夙卿咧嘴一笑:“其實我在橋上的時候還遇到了一個人,不過我怕你生氣就沒說。”
夏夙卿斂眸看著他,聲音裡竟然有一絲顫抖,似乎害怕從他口中聽到別人的名字:“何人?”
柴子木沒察覺到這點,他嘿嘿一笑:“你呀!你和我一起長大的,要說我內心的黑暗沒你,那可就不完整了。”
不知道為何,聽見柴子木說那人是自己時,夏夙卿竟然居然心裡的煩躁陡然消失了。
第六十章 我隻信任你
看著柴子木嘴角的笑,夏夙卿眼裡也蕩漾起一絲波瀾:“我為何會成為你的黑暗?”
柴子木撇嘴,這不顯而易見麽?
不過他也沒多說什麽,只是歪著腦袋看著夏夙卿笑到:“誰知道呢,反正你在橋上追著我一個勁的說喜歡我,我不答應你還要跳橋明志呢!”
夏夙卿似乎是沒反應過來柴子木子在開玩笑,楞了片刻之後突然問:“為何不答應?”
柴子木被他給問懵了,好一會才支支吾吾說到:“你……我……你不是一向……最討厭我說這個的麽?”
看著柴子木眼裡的不自然,夏夙卿心裡陡然升起一陣莫名的窩火。
之前是柴子木一直在自己耳邊說喜歡自己,甚至還硬逼著讓自己承認喜歡他。
現在橋上的那個自己承認喜歡他了,可柴子木居然不答應了。
這種煩躁充斥著夏夙卿神經,讓他十分的不悅。
完全不知道為什麽夏夙卿就這麽生氣了。
柴子木摸了摸鼻子:“你到丟想說什麽?”
“你要是真的不喜歡,我以後不說了就是。”
看著柴子木小心翼翼對付自己的樣子,夏夙卿心裡更不是滋味了。
他一邊很煩躁,另一邊又有一絲心疼,最後到了嘴邊都化成了歎息:“沒事,這件事你沒錯,所以你也別太自責。早點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柴子木目送著夏夙卿離開,滿臉的疑惑。
本來柴子木以為這件事就算了,但第二天聽夏夙卿和柴建鄴兩人商量決策才知道,事情好像遠遠沒有這麽簡單。
那個商岩身份核實之下發現他並不是南詔人。
似乎更多的是一絲奉天的氣息。
柴子木聽的當場就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奉天剛剛才送了一個公主與流雲和親,怎麽還會派這麽狠辣的探子來流雲?
而且還把柴建鄴的腿給傷成了這樣。
得出這個結論夏夙卿倒是沒多少驚訝,畢竟在東丹馬那裡聽說天宏的手法並不是純粹南詔手法之後就大概猜到了是這麽回事。
所以當務之急夏夙卿要趕快回京都,把這件事稟告皇上,奉天和流雲還不是開戰的時候,所以後續事宜需要皇上定奪。
當夏夙卿說完這一切之後,轉身看向了柴子木:“你與我一同回京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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