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子木好像是聽見什麽笑話似的:“你可知他是流雲的罪人?萬死不辭的東西,我有什麽不安的。”
“罪人?”
張衡臉色兀自一沉:“這是什麽意思?”
柴子木譏笑的看著他臉色一點點的變黑:“你連他到底做了什麽,為什麽被關都不知道,還想帶他走?”
張衡狐疑的放下了弩,眼神有些飄忽:“我只是聽說你在這裡對我們的官兵用私刑才上來看的。”
就知道是這樣,柴子木冷哼:“你個傻子,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雙手環肩,柴子木明明站在低處卻做出了睥睨的姿態:“這人是我和夏夙卿好不容易抓回來的南詔細作,而讓你來這救他的那人,就是另一個南詔細作。”
聽柴子木這麽說,張衡怒目圓瞪勃然大怒:“你放肆!你怎麽能這麽說我們秦副將。”
柴子木聳肩:“這人是我爹親自放在這裡的,除了夏夙卿和我,就我爹知道,那麽請問,秦副將是怎麽知道這裡有個人的呢?”
“換一句話說,軍營裡的兵役何其之多,為何隻少了一個人,他秦書海就知道了呢?”
張衡幾乎是想也沒想就反駁到:“那是因為秦副將關心軍營,把每一個兵役的事情都放在心上。”
柴子木滿眼諷刺:“他如果真的關心,為什麽自己不來,反而是轉告你呢?”
“他才沒告訴我!我只是不小心聽到他和別人聊天所以……”話都說到這裡了,張衡卻閉了嘴。
柴子木見他這樣,挑了挑眉,看來這個人也不是完全蠢到沒救嘛。
秦書海作為柴建鄴最得力的副將之一,他經歷了無數次的戰爭洗禮,所以他怎麽可能會犯公然談論機密事件這種低級錯誤。
那麽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他故意說給張衡聽的,為的就是借張衡這嫉惡如仇的性子來救人。
張衡臉色鐵青,他不相信那個無數次帶著兄弟們從戰場出來的秦書海會是奸細。
柴子木看他這麽動搖,呲笑一聲給了致命一擊:“那我問你,清書還可告訴你這人姓甚名誰?家住哪裡?為何來參軍?”
“這個當讓說過,叫張九,因為家裡窮才出來當兵……”不過張衡說著說著就閉了口。
秦書海作為一個副將,對身邊的人了解無話可說。
但是這麽一個他在軍營裡見都沒見過的人,為什麽秦書海還知道的這麽詳細?
看張衡這樣,柴子木就知道他已經想通了,於是他大刺刺的來到了張衡的面前:“要不要和我們一起試試,看看這個藏在人群中的狼到底是不是他?”
張衡深深吸氣:“好!若不是,我要你當著所有人的面給這個將士還有秦將軍道歉。”
柴子木一點頭:“腦袋擰下來給你當球踢都沒問題。”
看他這麽認真,張衡大手一揮:“來,把後面那人給綁回去。”
柴子木眯起眼睛衝著他咧嘴一笑:“恭送張副。”
夏夙卿看著張衡帶著商岩離開的背影,眼神有些凝重:“秦書海不是那麽容易引出來的。”
雖然秦書海和商岩互通這件事已經昭然若揭,但畢竟沒有證據,所以就算是夏夙卿也不能輕易的把他怎麽樣。
這也是為什麽柴建鄴一早就發現秦書海不正常卻一直沒有動他的原因。
柴子木當然知道這其中的厲害:“試試吧,不然你還想在這裡呆多久?”
這蠱毒雖然看上去似乎對夏夙卿沒什麽影響,但柴子木還是怕。
就飛鏢上那一點東西都能讓夏夙卿高熱昏迷,萬一這情人蠱還有別的副作用怎麽辦?
當今之際只能趕緊抓到秦書海然後逼商岩教出解藥了,要是南笙能調配出來就更好了。
兩人在山洞裡等了一會,才騎著馬回到軍營。
夏夙卿一到軍營就把自己的人被抓走的消息放了出來。
柴子木還很配合的當場就去了張衡所管制的軍隊裡面找了一堆麻煩。
搞得張衡在內的所有人都苦不堪言。
夜晚,柴子木和夏夙卿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張衡的營帳外面。
柴子木有點緊張:“你說他真的會在今晚動手麽?”
夏夙卿點頭:“張衡借著證實商岩的身份為借口扣押了商岩一晚上,若我是秦書海,今晚劫人就是最好的選擇,不然明日等張衡反應過來,他的嫌疑就沒那麽好洗了。”
柴子木哦了一聲就專心注意起了營帳的動靜,今天因為柴子木把他們折磨的太狠了,以至於以往都是五個一行的巡邏隊被減少成了三個,看起來確實是一個下手的好時機。
突然,夏夙卿警覺起來,柴子木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果然看到了一個畏畏縮縮的身影。
第五十一章 你以為我還會願意活著麽?
秦書海緊張的躲過了從身後走來的衛兵,然後小心翼翼的來到了張衡的帳篷。
一眼就看到了關在鐵籠子裡的商岩。
看著熟睡中的商岩,秦書海收起刀落,直直的就對著商岩的脖子砍了過去。
可下一秒,被綁的結結實實的商岩突然一個側身躲過了秦書海的刀不說,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地上爬了起來直接一個反擒,就將絲毫沒有防備的秦書海抓了個正著。
柴子木和夏夙卿也在這時走了進來。
頓時整個營帳都亮了起來,秦書海這才看清,剛剛被自己刺殺的那個哪是什麽商岩,分明是張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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