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衡瞪著通紅的雙眼,失望的看著他:“秦副將!沒想到你居然真的是細作!”
見已經被人揭穿了,秦書海呲笑看了夏夙卿一眼:“沒想到,我這麽防備還是中了你的計。”
夏夙卿走上前去,拉開了床上的被褥,只見被綁昏迷的商岩被綁了個結結實實。
來到商岩面前,夏夙卿眸光冷清:“你確實很防備,我不斷的通過你身邊你所信任的士兵旁敲側擊的告訴你商岩被關的大概位置,你卻一直不為所動。”
商岩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我說你這麽一個高高在上的皇子為什麽會想要和士兵們打成一片,原來你一來軍營就開始了設局。”
若不是身邊的士兵零零散散的告訴他關於商岩所關押之地的隻言片語,他也絕對不會冒險讓張衡去撈人。
夏夙卿壓根沒搭理他這茬:“這次人贓並獲,你逃不掉了。如果你把剩余黨羽的方法說出來,我可以算你將功補過。”
“將功補過?”秦書海譏笑:“你以為我在流雲當了多少年的副將了?你們這一套規矩我可是在清楚不過了,不要廢話,要殺要剮隨便你!”
倒是硬氣。
柴子木抿著疑惑的問道:“你壓根就不是我們流雲的?”
秦書海從鼻子裡發出了輕哼,明顯不屑於和柴子木溝通。
看著他討打的樣子,柴子木點頭:“是條漢子!”
上前一步來到秦書海的面前,柴子木讓人摁住了秦書海的手,然後取下了自己頭上的發簪,對著秦書海的手指就狠狠扎了過去。
鑽心的劇痛差點沒讓秦書海暈過去,緩了緩神,秦書海嘲諷一笑:“你也就這點本事了。”
被他這麽嘲笑,柴子木也沒生氣,他只是慢悠悠的在秦書海的衣袖上擦了擦簪子上的血,然後又當著秦書海的面將散落的頭髮挽了起來。
“我知道像你們這種細作都是受過訓練的,這點東西當然不值一提。”
柴子木從懷裡摸出一個瓶子,直接就將裡面的東西倒在了秦書海的傷口上。
隨著那液體一滴滴的落下,一聲聲類似烤肉的‘滋滋’聲在寂靜的營帳中響起,聽得所有人都忍不住的後脊一寒。
秦書海頓時汗如雨下,痛的他牙齦死咬,但就是不坑一聲。
見他嘴角溢出了一絲鮮血,柴子木才堪堪收手:“我知道你們細作不怕死,但是我想應該沒有人不怕疼吧?”
說著,柴子木拿起了桌上的茶杯,狠狠的往秦書海已經糜爛的手指上一放。
秦書海驚叫一聲,痛苦的***就像是泄了閘一樣從他嘴裡溢了出來。
張衡雖然早就見識過柴子木找茬的本事,但沒想到他逼供的本事更加厲害。
這麽凶殘的手法,就算是上過戰場殺伐的他也忍不住胃裡翻湧。
秦書海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不停的低落,渾身更是因為疼痛而抖的像個篩子:“我……我的任務就是隱藏在軍營裡,不到必要之時不能暴露,平日裡唯一和我聯系的……也只有商岩。”
商岩?
柴子木轉身用腳踹醒了商岩。
商岩一睜眼就對柴子木怒目而視:“你要殺便殺,一直這麽折磨我算什麽君子所為!”
柴子木懶得和他廢話:“我又不是君子。”
“我現在要知道你怎麽和南詔那邊聯系,你們還有多少細作在我流雲?”
商岩一早就看到了秦書海,他鄙夷的哼了哼:“沒用的東西,我們送了這麽多功績給你,才把你捧上副將這位置,居然這麽快就被識破了。”
秦書海臉色不好看,但是他也沒反駁,那乖順的樣子讓柴子木皺起了眉。
他剛準備上前一步,誰知道商岩突然衝著他吐了一口唾沫,還好夏夙卿眼疾手快一把拽回了柴子木才堪堪躲過。
“秦副將!”
張衡驚叫一聲,上前去一探鼻息,最後也只能無奈的搖頭:“死了。”
完全沒想到商岩還有這一招,柴子木臉色鐵青:“你居然將蠱養在嘴裡?”
商岩咧嘴一笑:“你以為我養蠱多久了?”
“也不怕告訴你,我的唾液、血液都有毒,之前你拿出來的那個蠅蟲我雖然沒見過,但就憑我身體裡的東西,就絕對能殺死它們。”
說著,商岩憤恨的啐了一口:“要不是你們那個南笙在山洞周邊都放了驅蟲散,我早就馭蟲逃了。”
柴子木心裡陡然一沉:“那情人蠱對你也沒用?”
商岩挑眉:“你說呢?”
柴子木上前,掐住他的脖子:“交出解蠱的方法,我保你不死。”
“既然我已經暴露了,你以為我還會願意活著麽?”商岩輕笑一聲。
隨後猛地一頭撞到了旁邊一個侍衛的刀刃上。
一股鹹熱鮮紅的液體噴了柴子木一臉,他睜大了雙眼,絕望的嘶吼一聲:“不!你不能死!”
可換來的之後商岩掛著譏諷的笑臉。
柴子木連臉上的血漬都沒管,直接奔到了商岩旁邊拉起了商岩尚且溫熱的屍體。
正巧這時,南笙也慌張的跑了進來。
當他看清楚營帳情景之後,神色陡然一凜,剛要上前夏夙卿一個跨步擋住了他。
南笙皺眉看著夏夙卿,兩人四目相對,看著那雙總是嗜著清冷眸子裡的深邃南笙了然點頭,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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