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說不通堂堂九五之尊會僅僅因為一個和親就出面親自住持婚禮。
想來皇上是真的對自己起疑了,這次無論自己主不主動要求去邊疆,也非去不可了。
自嘲一笑,柴子木眼眉低垂:“夏夙卿是個有野心也有能力的人,我不能拖累他。”
南笙只是給柴子木倒了一杯水,他就知道,柴子木之所以會這樣做,最終還是因為想讓夏夙卿好好的。
他的身子是被自己調養的好了一些,但是也沒有好到能吃的下邊疆路途奔波的苦。
柴子木神色有些恍惚:“那你這邊準備一下,我明日一早便來接你。”
從青樓出來,柴子木突然不想回將軍府了。
他幾乎不敢想自己回去後聽著從夏夙卿那邊傳來的喜慶聲音,他將會是怎麽樣的揪心。
所以他乾脆找了一家酒館坐了下來。
火辣辣的酒一杯接一杯的下肚。
柴子木隻覺得自己的眼睛越來越模糊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臉也濕了。
模模糊糊中他似乎看見了夏夙卿正冷著一張臉朝自己走來的樣子。
柴子木咧著嘴,笑的比哭還難看:“今晚夜色真美,你也很美……”
說著說著,柴子木就抿緊了唇痛苦的趴在了桌面上。
突然柴子木感覺自己身邊似乎有人在推搡他。
他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恍惚間看見了身邊站著好幾個人。
“喲~這不是柴家那小子麽?”
一個輕佻的聲音響起:“怎麽喝成這樣?莫不是因為九皇子成婚,心灰意冷了吧?”
柴子木孥了孥唇,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只能艱難的撐著自己的身子站了起來,然後搖搖晃晃的準備離開。
可還沒等他邁開步子呢,就被剛剛那人一把給拽回了座位。
柴子木咽著唾沫,從嘴裡發出一聲不滿的嘟囔:“放……開……”
那人摸著下顎,奸笑一聲:“這就準備走啦?”
“見你心情不好,爺幾個陪你喝喝唄?”
說著蔣金谷就回身喊了一嗓子:“掌櫃的,給我們開個包間。”
給了身邊其他人一個眼神,蔣金谷幾人架著柴子木就上了二樓。
眼看和躺椅上的軟成一灘的柴子木,蔣金谷壞笑一聲:“你,去把門鎖好。”
那人眼神有點飄忽:“咱們真的要這麽做麽?這柴子木可是柴將軍的兒子,而且在皇上面前也很受寵,要是這事被人給知道了,我們就死定了。”
蔣金谷瞪了那人一眼:“瞧你這膽子,他現在醉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又怎麽認得出我們?”
“再說了,這種事就算柴子木回去醒味過來了,柴將軍也不敢聲張的,他柴子木還未成婚著,要是鬧出去了丟臉的可是他將軍府。”
說著蔣金谷拿起桌上的酒壺,跨坐在柴子木兩側,直接就將酒倒在了柴子木的臉頰上。
一陣涼意襲來,柴子木難受的皺起了眉,身子也蠕動了一番:“冷……”
蔣金谷瞪著眼睛,眼裡滿是獵奇。
本來因為自己的搬動,柴子木領口已經被扯開了一些,露出了小巧精致的鎖骨。
剛剛的酒漬又十分懂事的直接將他整個領口給全部打濕了。
這一下就徹底的將柴子木纖細的瘦小全部給映襯了出來。
蔣金谷舔了舔唇角:“草,這男人怎麽能比女人還魅呢?”
說著蔣金谷上手扯開了那礙事的衣衫:“難怪會有這麽多人喜好男色,這身板,可不比女人差。”
其他的人也看的有些呼吸加重。
誰也沒想到這麽一個看似弱不禁風的柴子木居然也有這樣的一幕。
蔣金谷再也不廢話,一把扔下了酒壺就開始解起了褻袴的帶子。
被酒精麻痹的柴子木有些許的意識,但是他卻怎麽樣都動不了分毫。
就在他臨近絕望想著乾脆就這樣時,包廂的房門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給踢開了。
緊接著,柴子木就感覺施壓在自己身上的力道一輕,一股子熟悉的味道湧進了鼻腔。
柴子木勉強睜開了雙眼一瞬間就撞入了夏夙卿那清冷的眸子。
興許是看見夏夙卿令他安心了。
心裡的緊張感一沒了柴子木就雙眼一閉昏倒了過去。
夏夙卿眸光清冷,語氣裡更是夾雜著冰霜:“你們都做了什麽!”
蔣金谷被重重的扔到了地上,背後的疼痛讓他幾乎睜不開眼睛。
緩了好半晌他才撐著身子坐了起來:“呵……呵呵……九皇子?”
蔣金谷笑著笑著噴出一口鮮血,他隨手一擦:“真是有趣,人都說九皇子殿下和柴子木之間的關系不單純,以前我還不信呢……”
說著蔣金谷故意撇了一眼塌上的柴子木:“九皇子新婚之夜大喜之時,不在新房裡和新娘洞房花燭,卻來這種地方私會柴子木這個情郎,可真真是感動啊。”
夏夙卿一個箭步來到蔣金谷面前,幾乎是想也沒想抬腳對著蔣金谷的胯下就是狠狠一踩。
蔣金谷立刻痛的慘叫了起來,滿頭的大汗瞬間就寖濕了他的衣領。
“你!夏夙卿!別以為你是皇子就可以無法無天了,你和柴子木之間這見不得人的勾當我一定會公之於天下的!”
指著夏夙卿的臉,蔣金谷幾乎要痛的昏厥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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