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這激動的樣子,柴子木好笑:“至少在這裡你也算個少夫人了,想去哪裡就去哪裡不是很好?”
撇了撇嘴,周寒香搖頭:“可若別人發現我與男子來往,還不是把我浸豬籠啊?”
這丫頭走出情傷也真夠快的,才剛剛認清了一個人渣,這麽快就要與男子來往了?
柴子木哭笑不得:“行,那你收拾一下吧。”
周寒香抿嘴一笑:“好!就知道子木哥最好了!”
在臥榻上睡了一晚上,柴子木睡了個渾身酸痛,所以等周寒香醒了以後他在床榻上抹了血就讓人換了被褥然後倒床又睡了起來。
這一睡就是一整天,直到夜晚降臨他才揉著腦袋起了床。
他一出門就看見已經等了一會的小風:“少爺,你總算醒了,這是南笙公子讓我準備的醒酒湯。”
柴子木接過來一口喝了個乾淨,隨即問道:“南笙在院子裡麽?”
小風點頭:“好像在煉藥,最近南笙公子像是魔怔了一樣,一刻不停的煉藥。”
柴子木無奈的搖頭,轉身就從後門出了將軍府。
月明星稀,柴子木一邊走著醒神一邊欣賞著月光,晃晃悠悠的就來了皇宮遞了牌子要見皇上。
沒一會服侍先帝的周公公就走了出來領著柴子木直接來到了皇上的寢宮。
只見金碧輝煌的宮殿內,那人一身華麗錦袍,金冠玉帶,錦袍鑲著華麗的金邊,針線細致,錦袍上繡著一條精致栩栩如生龍,看上去竟然隱隱有種君臨天下的氣魄。
柴子木暗自欣賞,不愧是夏夙卿這龍袍真的很適合他。
感覺到有人靠近,夏夙卿抬眸正好對上了柴子木的視線。
今天的柴子木穿著一身白色衣袍松松垮垮地系著,微卷的黑發極為慵懶地垂下不扎不束,微微飄拂,將他隨意的裝扮硬生生的勾勒出了一種超然的氣質。
那雙閃著琉璃光芒的眸子裡晶亮璀璨,就像是夜空的星星一般令人心曠神怡。
夏夙卿不由的看的呆住了,以往的柴子木總是那麽充滿靈氣,那麽陽光開朗。
如今這個略顯溫潤的柴子木竟然會有這樣的風味。
一時間空曠的宮殿內兩人四目相對,空氣中彌漫起了一種莫名的氛圍。
最後還是在柴子木的輕咳下雙雙回了神:“臣柴子木參加皇上,皇上萬歲。”
夏夙卿放下手中的筆,一邊揮手示意所有人都下去,一邊起身朝著柴子木走了過來:“這夜寒風冷,你怎麽穿的如此輕薄?”
說著就要把掛在一旁的披風給柴子木披上,但柴子木後退一步避開了:“皇上,臣是來告別的。”
夏夙卿手上的動作一頓,幾乎是連著身形也不穩的晃了一晃,良久以後才用沙啞的聲音說道:“無詔不得回京……柴子木……你真是好狠的心。”
自己是皇上,他是邊疆戰士,能有什麽詔讓他三天兩頭就回京的。
柴子木要的這個聖旨,擺明了就是不想再回京了。
他要徹底的離開自己,離開這個傷害了他的京城。
柴子木斂眸:“其實臣來,主要是還有一個心願未了。”
夏夙卿垂眸看著他,心跳什麽時候漏跳了半拍都沒有發覺,他在期待著柴子木的這個心願到底是什麽。
只見柴子木昂首,衝著他咧嘴一笑,隨後突然揚起一把白色的粉末直接灑了夏夙卿滿臉,等他反應過來要後退時已經為時已晚了。
一陣無力感襲來,夏夙卿雙腿一軟就摔到在了地上。
柴子木長呼出一口氣,來到夏夙卿面前將他的上半身扶起來靠在了柱子上。
然後舔了舔唇語氣低沉的說到:“這藥只會讓你感覺渾身無力,一盞茶的功夫就自行緩解了不會對龍體有任何傷害。”
夏夙卿試著張了張嘴:“你……為何……要這麽做?”
他一點也不覺得柴子木會傷害自己,但正因為這樣,此刻的夏夙卿卻是前所未有的慌亂。
總覺得今天的柴子木很不一樣,好像是要和自己訣別一樣。
就在下一秒,他的猜測變為了現實。
柴子木從懷裡掏出一個陶瓷瓶,打開瓶口從中倒出一顆藥丸。
看著那藥丸,柴子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害的你中了情人蠱,所以不給你解蠱我這輩子都會心有不安的。”
夏夙卿想也沒想就拒絕到:“我不要!”
這蠱從最開始的幾天一發作到現在幾乎每天都會痛一次,久而久之夏夙卿就習慣這種痛了。
因為這是他和柴子木最後的聯系了。
只有蠱蟲發作時,他才敢允許自己去想柴子木,也是有那時他才不會那麽痛苦,可現在這個人居然說要給他解蠱?
夏夙卿努力閉緊了嘴,不讓柴子木把藥丸塞進來。
看他這樣,柴子木無奈:“放心,我不會毒你。”
夏夙卿依舊死死閉著唇,一雙清冷的眼睛早就沒有之前的冷靜。
柴子木摸了摸鼻子:“這真的沒毒,這叫‘忘憂丸’是南笙在你成婚那日給我的,本來是想讓我忘記你然後好好生活的。”
第九十一章 說什麽都晚了
柴子木捏著那藥丸自嘲的輕笑:“可我……一直都不願吃它,關於你的,不管是痛苦還是快樂我都不想忘記所以就拖到了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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