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是那婦人,就連問天宗幾人都是一頭霧水的表情,卻並沒有人再出聲打斷陸沉厄。
他看著那繡上的怪鳥,低聲道:“這是比翼鳥,一翼一目,相合乃飛......而這在南境,是兩人之間互相定情之物,在北境卻鮮少有比翼鳥的傳聞......所以送出這個的,並不是李家的姑娘吧。”
眾人見那婦人面色一白,知道陸沉厄都說對了,這位馮夫人必定是隱瞞了什麽。
宋小嫣勸道:“夫人,你若是有什麽苦衷就直說吧,這樣瞞著我們怎麽去給你找人?”
婦人搖搖頭,泣道:“人是找不回的......之前失蹤的人,全都沒能找回來......”
江焱抬手放出一道靜心符,婦人的情緒瞬間的平靜了下來,只是臉上更加憔悴了幾分。
“其實馮伍確實還同一個姑娘有來往......”想到這裡,婦人臉上露出了驚恐的神色,“這姑娘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那天就是她帶走了馮伍,至於那個錦袋,可能也是她給的......”
許思城忍不住開口道:“那你為何一開始要隱瞞這個姑娘的存在?”
一聽就這道這名女子十分關鍵,可這馮夫人竟然一開始壓根不打算說。
“因為我兒同李家女子有婚事,那李家勢大,就連我們馮家也全都靠著李家的庇佑,若讓李家人得知我兒同別的女子有染,未必不會觸怒馮家......”
江焱聽到這裡也明白了,看了一眼陸沉厄後笑道:“還要多虧了陸師弟。”
宋小嫣也跟著說了一句:“師弟知道的可真多,比某個人強多了。”
許明善氣道:“你別拉上我,你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剛剛是誰喊著怪鳥怪鳥的?”
江焱出聲打住了兩人的爭論聲,以那錦袋為媒介抬手催動了羅盤。只見一道紅色的血線從羅盤上飄了出來,一直往遠處飄去。
他面色一沉,血線為紅,說明這氣息的主人已經死透了。
幾人也明白這血線代表著什麽,面色都凝重了幾分。
“現在看,那名女子必然有問題......”江焱望著那個放在桌上的錦袋,抬手使出一道法術,刺目的火焰像是一條火蛇朝著那錦袋衝去,眨眼就將那袋子吞噬。
在眾人眼中,只見那完整的錦袋在烈焰的灼燒下變成了一團森然鬼氣,而黑氣的中央竟然是一枚小指骨。
陸沉厄瞳孔一縮,只見那團鬼氣突然化為一點,朝著他衝了過來,眨眼間就消失不見了。
“那名女子可能並不是人......”江焱望著那一節腐朽的指骨,現在看之前別人見到的鬼影,也同這些東西有關。
那婦人被剛才那一幕嚇得差點背過氣去。
“陸師弟,你沒事吧?”站在陸沉厄邊上的許思誠第一時間發現了陸沉厄的不對。
陸沉厄感受到身上的不適感褪去了,搖了搖頭,問道:“方才那鬼氣怎麽突然沒有了?”
“想必是在靈火中被焚燒殆盡了,事不宜遲,我們順著這血線去城外看看。”
——
晏風雪走在街上,突然有些晃神,心裡升起了一些不好的預感。他一身玄衣,帶著鴉羽面具,一身氣息神秘莫測,一般人都不敢輕易來觸他霉頭。
他看了攔在他面前的人,皺了皺眉。對方腳步浮虛,滿身酒氣,看樣子是個白日醉鬼。
“這位公子肌膚好生白皙......帶著面具可是不想用真容示人,不知道這面具底下是怎麽一副絕色......”
晏風雪聽著這番孟浪之詞心裡沒有多大感覺,畢竟他並非人族修士,眼前之人於他而言不過像是樹底下的螻蟻,對參天巨樹的挑釁一樣,又怎麽會讓他放在心上。
反而還有心思觀察著周圍人的反應,見周圍行人一副不敢多言的樣子,知道對方在這晚江城,身份必不會低。
還沒等他有所表態,蹲在他肩膀上的小麻雀已經開始朝著那個醉鬼嘰嘰喳喳。
“安靜。”晏風雪掃了一眼身邊飛來飛去的小麻雀,原本還炸毛的麻雀瞬間安靜如雞,安安靜靜地蹲著,大氣都不敢出。
聽著這道清冷低啞的聲音,卻帶著莫名的吸引力,那個醉鬼好像腦子清醒了一點,嘴上卻道:“要不要......跟我回府......”
晏風雪冷笑一聲,他方才沒理會對方只是不將這個醉鬼放在眼裡,既然這般沒眼力見,他也無需客氣。
還沒等他出手,就見一個白衣少年攔在了他前面,冷眼看著那個醉鬼。
“城主府的公子在大街上發酒瘋為難外來之客,若讓城主知道,未必會包庇你這個親子......”
城主兩個字像是喚醒了那醉鬼腦海中慘痛的記憶,酒立馬醒了幾分。
晏風雪望著攔在他前面的陸沉厄,微微愣了一下。
怎麽像是被自己的弟子保護了一樣......
聽著就荒唐,怎麽有讓弟子反過來護著他的道理。
作者有話說:
阿雪:我要怎麽說我不需要。
這種事只有一次和很多次。
這章比較長,今晚再寫寫應該能湊到明天更,主要是我寫的太慢了,我繼續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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