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一人跟著抱怨道,“連著好多天了,一點雨都沒下,每天上班前都要鼓足勇氣才能出門,到了公司基本就七分熟了。”
沈知倦最近一直在家剪視頻,但也天天都刷到高溫預警,他疑惑道:“說起來,這都快兩個月沒下過雨了,往常沒有過這樣的情況吧?”
“何止啊!”一名群友接話,“前幾天隔壁市都下雨了,偏偏那雲團就是繞過了我們,真是奇了怪了!”
獸人插嘴道:“我看新聞說,要是一直不下雨,就要人工降雨了。”
“也不能總靠人工降雨啊!”群友歎氣道,“而且,周邊的城市都下雨了,就我們這不下,也確實太奇怪了吧?”
有人開玩笑道:“古代碰上乾旱的話,皇帝和當地長官都是要向上天請罪祈雨的,也不知道我們江城的**有沒有這個覺悟?”
大家都哄笑。
這時,服務員進來上菜,房門打開,一隊人正好從門外的走廊經過,為首的人西裝革履,愁眉緊鎖,正是大家經常在本地新聞上看見的那張臉,而他的身後,則跟著一長串穿著道教服飾的人。
包廂內頓時鴉雀無聲。
許久之後,之前開玩笑的群友才結結巴巴地開口:“真……真的要祈雨啊?”
沈知倦在剛剛那群人裡見到了不少熟面孔,於是直接給師道長發信息,小心地試探了一下。
師道長倒也沒有藏著掖著,這次江城這麽長時間沒下雨,確實很奇怪。
兩市交界處甚至還出現了一種奇觀,隔壁市下著傾盆暴雨,而江城依舊萬裡無雲,那雨就像是有意識一般,獨獨避開江城,愣是一點兒雨水都不滴到江城的地界。
氣象局那邊觀測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也是走投無路了,才找到他們玄學界人士。
沈知倦平常喜歡看相關的書籍,忍不住問道:【是不是旱魃現世啊?】
畢竟旱魃的出現會帶來旱災,尤其是這種一城一地的旱災,只要把旱魃打了,自然就能下雨了。
師道長:【我們一開始也以為是這樣,但大家都算過了,並不是。】
沈知倦皺起眉頭。
如果不是旱魃,那又是什麽原因呢?
師道長告訴他,雖然他們暫時找不出原因,但事關民生大計,所以大家準備舉行一場法會,進行祈雨儀式。師道長還熱情邀請沈知倦一起來參加。
沈知倦連連拒絕。
他對自己有幾斤幾兩還是很清楚的,捉鬼還能摻和一下,這種事就算了。
師道長非常遺憾,隻說過幾天舉行法會,讓他有空可以過來看看。
沈知倦也很關心江城的情況,畢竟是自己生活的城市,於是沒多想就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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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江城就進行了一場人工降雨,不過雨點稀稀落落的,剛下完沒多久就又天晴了,天氣也並沒有變得涼爽,反而地上水分被這麽一蒸發,更加悶熱了。
自從胡不斯的身份在李星然面前徹底暴露,他也就徹底放飛自我,再沒有半點形象可言。
最近不是化作原型在浴缸泡澡,就是穿著老頭汗衫蹲在空調前面玩手機。
李星然也熱得不行,最近都不回家了,直接拿了幾件衣服過來,在工作室打地鋪。
群裡的話題也終於從“沈知倦是不是月老”轉變到了“天這麽熱怎麽還不下雨”上。
沈知倦偶爾刷一下朋友圈,都能看到師道長他們為祈雨法會做的準備。
一般這種祈雨法會會連做三天,這次為了能成功,師道長還專門請了高人,說是雨師商羊的後人,據說祈雨成功率高達80%。
沈知倦還挺好奇的,加上已經答應過師道長了。
所以哪怕天氣很熱,他也還是扛著相機去了回真觀。
這幾天為了祈雨法會,回真觀都關閉了參觀通道,出租車根本上不去,想要進去就只能靠雙腳爬上去。
沈知倦一看那長長的階梯還有頭頂毒辣的太陽,險些就想打道回府了。
好在清松小道長及時表示可以下來接他。
沒多久,沈知倦就看到清松騎著哈雷摩托風馳電掣地下來了。
道袍配大摩托,那形象可以說是非常賽博朋克了。
據清松說,他師父和其他師兄都在籌備即將開始的祈雨法會,根本抽不開身,而他也有任務,一會接他上去之後,也得去忙了。
沈知倦也很不好意思:“是我打擾你們了。”
“哪有,知道你要來,大家都安心很多呢!”清松有些羞澀地笑道,“就是一會我可能會開得快一點……”
沈知倦之前也坐過表哥開的大摩托,適應良好,於是連忙表示沒關系,你隨便開。
清松松了口氣,抱怨道:“師兄們都怕我開車太快會嚇到你,我都說了,沈道友修為高深,怎麽可能會怕!”
正在戴頭盔的沈知倦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五分鍾後,他終於體會到了什麽叫做絕命摩托。
跟清松小道長比起來,表哥開的只能叫公園搖搖車。
不過速度也是真快,這麽長一段距離,五分鍾就到了。
沈知倦被清松扶下摩托的時候,臉色煞白,腳都在發軟。
清松都急了:“沈道友,你沒事吧?”
沈知倦虛弱地擺擺手:“沒事,我休息一會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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