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相貌與才華,元棋從小被山雨樓重點培養,便從不曾與客人行過雲雨之事,後來認識了高程,也從不逼他。
此時一個陌生氣息的人逼近,饒是他臨危不亂也掉下幾滴冷汗。
“閣下為何要遮遮掩掩,何不取下蒙眼之物也好讓在下一睹閣下之風采。”元棋冷靜的與他周旋。
那人低低的笑,似乎很是高興:“原來我要強迫公子之時實在醃臢,不想髒了公子的眼睛,不過公子若實在要看,那便看看我與那紈絝之子差在哪裡!”
那人咬牙切齒的說,一把扯下蒙住元棋雙眼的布條。
元棋適應片刻睜開雙眼,眼前這人他從未見過,也不是常來山雨樓聽他唱曲的客人,只是身穿黃色長袍,身份非富即貴。
外面的雨聲漸漸喧鬧,細密的雨線隔絕了天地之間,也隔絕了元棋逃跑呼救的可能。
那人把他一把扔在鋪著錦被的床榻之上,元棋被綁縛著雙手反抗不能被欺身而上,衣領拉開,裡面是青青紫紫的吻痕。
男人的勝負欲總是毫無來由的:“你看這個毛頭小子,一看就毫無經驗可言,一定很不舒服吧?今天過後,我保證你欲罷不能,再也不會想那個只有錢的二世祖。以後,這裡就是藏你的金屋。”
元棋掙扎中一腳踢上那人的腹部,男人吃痛的閃開一段距離:“他才不是什麽只有錢的紈絝子弟,他是滸州城的縣丞,當今聖上親封的狀元。他現在一定知道我失蹤了……現在放了我還來得及!”
男人被元棋狠狠踢了一腳本來惱怒的雙眼怒睜,聽見他的言論卻又以高高在上的姿態笑起來:“聖上親封的狀元?那又如何,皇帝是我親哥哥,他會不向著我?”
“什麽!”元棋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他…竟是王爺?
他驚詫的表情討好了面前的男人:“沒錯,你聽好了,本王就是當今聖上的親弟弟常德王爺伊力鄂,識相的話……該知道怎麽討好我。一個倡妓而已,說好聽點是山雨樓的花魁,難聽點就是賣笑賣肉的,本王能看的上你是你三生的福氣,不要給臉不要臉!”
常德靠近他,元棋下意識把頭偏向一邊不去看他,常德也不惱,湊近他的耳邊低聲說:“滸州城一個小小的縣丞,我只要動動手指就能讓他消失的無影無蹤……”
此話無疑是戳到了元棋的痛點,閉上眼睛逼出了兩行清淚。
“就是這裡了。”伊子堪在這戶人家的大門處停下。
看著眼前極具規模的宅院,高程緊皺眉頭:“這應該是某位大戶人家購置的宅院,如何才能進入?”
高程還在思索是否前去敲門,伊子堪走上前去,一腳踹開了面前的大門。
高程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這製作精美的大門箍了鐵板,插門的木頭也有成年男子兩個拳頭疊加的厚度,繞是他高家常年習武,也從未見過如此輕松踹大門的。
伊子堪還煞有介事的對桃安說:“以後這種事要你這個小跟班做。”
桃安比量了一下自己絕對能做到:“是!”
裡面的小廝被這突然闖入者嚇得驚慌失措,侍衛操著長矛指向三人:“來者何人!”
伊子堪的名號極其響亮,兩人都在等著伊子堪自報家門,伊子堪卻背著手朝高程抬抬下巴,一副不愛搭理的樣子。
高程這才站上前去,兩手一背:“西北提督高嶺次子高程是也!你家主人姓甚名誰?速去通報!”
西北提督的名號雖不說如雷貫耳,也是家喻戶曉,為首的侍衛果然多了幾分敬仰之色,只是讓人前去主人處通報,放下手中長矛問高程:“即使你的確是西北提督之子,那你可知我家主人是誰?闖入主人家宅院,總要給個說法!”
這下三人都有些好奇,聽他的意思這家主人的官位比西北提督還大,不過正二品往上的官位……伊子堪和高程倒很有興趣認識認識了。
“恕高某才疏學淺,主人家是……?”
侍衛微抬下巴:“常德王爺。”
高程果然一驚,桃安不明所以,伊子堪思慮片刻後想起了究竟是誰:“伊力鄂?倒有過一面之緣。”
高程驚詫過後又想明白了,他現在跟著的是大齊的國師,連天子都要敬他幾分,又何況一個小小的王爺。於是不知不覺也挺直了腰板。
侍衛見他們並不怕,不知葫蘆裡賣的什麽藥,只求前去稟報王爺的小廝快點回來。
伊子堪哪兒會給他們這個周旋的機會,往右前方一抬頭:“那邊。”
說完便自顧自抬腿走去。
“站住!”侍衛拿矛去擋,卻只能擋個殘影。
而高程始終是習武世家出身,尋常侍衛必然近不了身。
桃安一隻妖族,身手本來就比人類靈敏非常,這幾天還每日被伊子堪細心教導修煉,修為突飛猛進,在後面溜著一群人玩兒,將天上掉下來的雨水甩到所有人臉上。
“啊!什麽東西?”
“臉上好疼……是雨水嗎?”
“嘶……”
他知自己甩的是雨水,可眾侍衛看不到,都以為鬧了鬼,臉上一陣一陣的疼,要不是桃安時不時的回頭朝他們做鬼臉,他們恐怕還不知道罪魁禍首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