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還在一旁用陣法攻擊,兩人拆遷的速度無比之快,血嬰王還沒反應過來他們就拆了十分之一。
這個池子能加強血嬰王的能力,血嬰王一邊心疼一邊恨得牙癢癢。
蘇清身後突然出現一隻像鬼手一樣的爪子,爪子狠狠往下一抓卻抓了個空,此時蘇清的身影出現在祁江身邊,而祁江已經拔刀,根據剛才血嬰王出手的那一絲波動鎖定血嬰王的位置還擊,當然也沒有打到人。
雖只是試探性的一次攻擊,但彼此都差不多知道這種攻擊是沒有效果的。
血嬰王有血池加成,饒是蘇清他們速度再快也很難打到他,而祁江和蘇清本就速度快,所以血嬰王也打不到他們。
不過只要將血池破壞,這個平衡就不存在了。
蘇清和祁江默契地兵分兩路,祁江拿著錘子拆遷,蘇清保護祁江,血嬰王出手他就將之攔下來,時間足夠的話還會往血池裡射一箭,雖然都射不中,卻也讓血嬰王不得不改變位置,祁江受到的干擾也就少了一些。
明知道勝利的天平在往對面傾斜,血嬰王自然不會坐以待斃。
時間一點點過去,眼看血池已經被拆了三分之一,血嬰王的秘術也蓄力成功。
嗡的一聲。
地底突然搖晃起來,一些血色觸手突然從地面出現,張牙舞爪地襲來,上面攜帶的邪氣讓祁江和蘇清不敢貿然觸碰,兩人不得不遠離血池躲避這些出手。
這些觸手由血池精華形成,十分堅韌,祁江的龍角刀居然差點要砍兩次才能砍斷。
一片箭雨從獵光弓上發出,像是會認路一樣,精準地將附近的觸手射出一個個洞口,祁江見狀便朝著已經受傷的地方砍去,這才不需要補刀。
觸手的數量增加得很快,不過十幾秒鍾的時間,這些觸手就幾乎把整個洞穴都塞滿,祁江的手不小心碰到觸手,皮膚發出滋滋滋的聲音,一種被腐蝕的痛感傳來。
就碰了一下,祁江就感覺到一股邪氣要往他體內衝去,讓他不得不分心把這些邪氣排出去。
“小心邪氣入體。”
蘇清嗯了一聲,拉弓的時候突然覺得脖子一涼,他下意識躲開,朝著一個方向射去一箭。
嗤!
血嬰王的身影化作一團紅色的氣體消失,蘇清剛皺眉,又感覺到有人在靠近,他再次閃開,心裡有些惱意,不再試探。
獵光弓射出一支獵光箭,欲要繼續偷襲蘇清的血嬰王眉心一跳,躲閃不及之下,胸口中了一箭,涼颼颼的傷口讓血嬰王的身影踉蹌一下。
結果又中一箭!
在兩人偷襲和防衛之間,祁江已經可以抽出手來繼續拆遷,血嬰王見狀想去阻止,卻壓根碰不到祁江,無論什麽攻擊都會被蘇清擋下來。
血池被祁江拆得越來越小,血嬰王可以躲藏的地方也越來越小,能夠偷襲的方向也隨之減少。
沒過多久,蘇清射出一道箭雨,血嬰王再也無法穩住身形,捂著空蕩蕩的胸口,恨恨看蘇清一眼便鑽入最近的一道觸手中消失不見。
轟!
沒了血嬰王的干擾,血池被拆得更快,很快就徹底報廢,祁江將錘子收起來,懶得去砍這些數不清的觸手,撐起一道防護罩將蘇清納入其中。
雖說血嬰王不見了,可周圍虛空已經被封鎖,祁江和蘇清並不擔心他會跑出去。
粘稠的血水流淌在洞穴之中,外面這些觸手的邪氣更加濃鬱,祁江用神魂仔細找了一遍沒找到血嬰王,再看地上這些血水,微微皺眉。
“小心些。”祁江叮囑道。
蘇清也在看這些血水,但他想的不是小心,而是在想如果他把封鎖的空間直接炸了,不知道能不能炸死血嬰王。
老實說,這家夥很能躲,即便是沒了血池,他也還有觸手這些後手,他不出來,蘇清還真的得奈何不了他。
觸手也不是清不完,只要把血池淨化掉,自然就沒有血池精華形成的觸手了。
只是蘇清覺得太麻煩了,他不想在這裡浪費太多時間。
他剛想跟祁江商量炸山洞的事情,下方的血水突然又咕嚕嚕地冒氣泡來,祁江和蘇清心裡一跳,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轟!
不等蘇清炸山洞,血嬰王就直接廢物利用把地上的血水給炸了,甚至還誤傷了許多觸手。
血池被炸,山壁上面全都是黑紅色的粘稠物體,這些物體才剛被炸上去,原先還很穩固的山洞突然又開始震動,山洞頂部的石頭轟隆隆地掉下來。
幾次爆炸之後,山洞坍塌了一部分,爆炸結束,血嬰王不看結果,揮袖丟出幾個黑不溜秋的東西,哢嚓兩聲又開始爆炸。
山洞裡轟隆隆的聲音不絕於耳,血嬰王操縱法則之力化作一把把血色鐮刀朝祁蘇二人氣息所在處看過去,只是一息的時間就攻擊了上百次。
不過祁蘇二人剛才就早有準備,是以血嬰王就是攻擊得再猛烈,也全都被祁江的防護罩給擋下來了。
一抹黑光閃過,祁江一邊加厚自己的防護罩,一邊揮舞著龍角雙刀砍向血嬰王,血嬰王見之前的攻擊都沒用,眼底的怨恨更深,轉頭就又要躲起來。
蘇清可不想跟他玩捉迷藏的遊戲,獵光箭射過去打斷了血嬰王躲藏的動作。
戰鬥很快就進入蘇清他們的節奏,血嬰王沒有第一時間躲起來,後面他就再也沒有機會躲了,祁江和蘇清還跟以前一樣,祁江近戰,蘇清遠攻,不間斷的攻擊讓血嬰王沒有機會逃走,而他在祁蘇二人的圍攻下也很快落入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