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嬰王的法則之路乃是血道,他見自己是真打不過後就想從蘇清他們體內的血液下手,結果自然是失敗了,有傳承之殿坐鎮體內,祁蘇二人體內的血液固若金湯,血嬰王根本找不到任何機會。
幾個時辰之後,血嬰王傷痕累累,觸手在沒有了血池的供給下就再也沒有再生能力,如今已然被祁蘇二人全都清空了,整個洞穴裡能動的就只有他們三。
咻咻咻!
山洞裡射箭的聲音起此彼伏,山壁上的箭孔密密麻麻,也不知道蘇清到底射了多少支箭。
在祁江的保護下,蘇清得以輕松地戰鬥,對於血嬰王恨不得殺了自己吃了自己的血肉的那種怨毒眼神,他並沒有在意。
轟!
血嬰王摔到地上,還未等他爬起來,幾支獵光箭將他釘在地上,連四肢也沒有放過。
這些靈箭上都覆了一層法則之力,是以殺傷力非常地大。
血嬰王的身上都是蘇清射出來的箭洞和祁江砍出來的刀傷,他這身體也不知道怎麽地,壓根不是肉.體,看著很像是血氣凝結而成的身體,看起來就像是假人一樣,上面傷口無數卻不流血,不過痛楚倒是沒有少半分。
血嬰王被靈箭封鎖在地,他偏頭吐出一口血,勾起一抹冷笑:“怎麽不直接殺了本座?將本座鎖起來作甚?”
蘇清可不是要放了他,也不搭理他,轉頭看向祁江:“怎麽樣?”
魂引術必須以生魂為媒介,為防萬一,殺血嬰王之前,祁江要再用一次魂引術,以免出現什麽紕漏。
“和之前一樣。”祁江心情不錯地點頭。
血嬰王看著他們,心裡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你們在做什麽?”
他還有個殘魂在外面呢,祁江自然不會回答他,乾脆地打出一掌想要將血嬰王斬殺。
嗡!
殘破的血池地步閃過一道白光,祁江的力量突然被格擋開,一個陣法出現在他們面前,為血嬰王擋去了這致命一擊。
“防護陣?”祁江皺眉,看向蘇清。
蘇清一臉震驚:“這裡居然還有一座隱藏的陣法。”
他之前破掉血池陣法之前就特地排查過了,沒想到居然真的有漏的。
血嬰王也很震驚,他根本沒想到死到臨頭還有個陣法保護他。
他這老巢的陣法,早就……等等,其實還有一座,只是很早就壞了。
想到這裡,他大概知道這個陣法是怎麽回事了,忍不住勾起一抹嘲諷的笑,看向蘇清:“蘇家小兒,你可知這陣法是誰布置的?你要殺本座,卻有人要保本座。”
是誰布置?
蘇清皺眉,仔細觀察陣法,祁江見狀便提刀砍了一下,陣法又發出一道白光,血嬰王被白光籠罩,他怎麽都殺不了此人,不過卻讓蘇清看到了一些東西。
這個陣法的風格和血嬰王的陣法很不一樣,反倒更像是蘇家的風格,蘇清眼神微閃,大概猜到是誰的手筆了,既是那位大佬布置的陣法,他之前找不到也很正常。
祁江沒有錯過他的表情變化:“你知道是誰的陣法?”
蘇清嗯了一聲點頭,表情卻不怎麽好看,血嬰王哈哈大笑,目錄嘲諷:“想當年,本座的老巢可是你家老祖,蘇玄理親自布置。歲月無情,許多陣法都壞了,本座這才添置了一些別的陣法,卻沒想到以前的陣法還遺留了一個完好的。”
“不是完好吧。”蘇清可不是什麽無知小兒,這會兒已經知道這個防護陣是怎麽回事了,“不過是一個早已壞掉的大型陣法中的一環罷了。”
“那又如何?”血嬰王嘿嘿一笑,“你老祖要保我,難道你要忤逆祖先嗎?”
“這陣法不是人為破壞,是自己壞的,時間一到就壞了。”蘇清冷笑,“什麽叫做我祖先保你。”
聞言,血嬰王眼底閃過一絲暴戾和怨恨:“時間一到就壞了?”
蘇清已經在掐訣準備破陣了,他也不知道為何祖先都把保護血嬰王的大型陣法給破壞了卻還留下這個小的防護陣。
防護陣雖小,卻十分精妙,看起來完全沒有任何破綻,蘇清想要快速破陣卻只能用玄理圖。
他的破陣秘術還未施展出來,白光籠罩中的血嬰王就低聲笑起來,笑著笑著,像瘋了似的仰頭大笑。
祁江和蘇清並不想搭理他,血嬰王笑到一半卻慘然躺到地上:“蘇玄理,你又騙我。”
聽到自己老祖的名字,蘇清皺眉,血嬰王看向他,眼底恨意十足:“你們這些天驕,嘴裡沒有一句實話。”
蘇清並不回應,血嬰王卻閉上了眼睛:“一群道貌岸然的家夥,什麽天驕,不過是運氣好罷了。”
他似乎意有所指,嘴裡又開始嘟囔著什麽。
玄理圖出現在蘇清手上,血嬰王像是感覺到什麽,睜開眼睛,似笑非笑地看向蘇清:“蘇家小兒,難道你就不好奇為何當年你蘇家都對我下了追殺令,蘇玄理為何還會為我布置陣法嗎?”
這不過是血嬰王的臨死掙扎罷了,蘇清並不想知道,也沒有任何興趣。
玄理圖打在防護陣上面,陣法開始顫抖,血嬰王嗤笑:“你當真要殺本座?”
蘇清不回應,答案也很明顯了,他沒有任何猶豫,血嬰王又笑了:“當年,蘇玄理曾與我許下海誓山盟,他負了我,連你這個小輩都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