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衍順勢捏住戚珃的下巴微微用力,笑吟吟地道:“雙修時我可是毫無保留地把我的元陽盡數給你,助你增長修為了。你怎可如此沒有良心,嗯?”
“……”戚珃攥住傅衍手腕,似笑非笑,“就好像你傅真人沒吸走我的元陽似的,而且,傅真人,雙修之後那幾次又算什麽?”
“自然是我陪練應得的利息。”傅衍意味深長地看著戚珃,“而且,阿珃不是也挺享受的麽?”
“利息?享受?”戚珃危險地眯起眼。
“呵!”傅衍輕笑著親了一口戚珃的額頭,手掌按在戚珃腰上緩緩下滑,“可有覺得不適?”
“……”戚珃反手捉住傅衍那意圖不軌的手,嘴角抽搐——尼瑪,你土豪地用八品駐顏膏做潤滑,我哪有不舒服的機會!
“唔,好了,不鬧了,我們說正事。”傅衍摟著戚珃的腰,把人帶進懷裡,忍著笑一本正經地道:“聖境凶險,在去聖境之前我必須盡我所能地幫你提升修為。所以,既然阿珃天賦異稟,並沒覺得不適,我們便繼續雙修好了。”
“……”戚珃好氣又好笑地捏住傅衍的臉,“好一個清心寡欲的傅真人!”
傅衍翻身壓住戚珃,臉埋在戚珃的脖頸裡一陣悶笑。
震動的胸膛似是感染得戚珃胸腔裡的心臟也起了共鳴,戚珃抱住傅衍的背翻身把傅衍反壓在身下,凝視著傅衍眼底那發自內心的笑意,用手背蹭了蹭爬滿愉悅的側臉:“心情很好?”
傅衍頷首:“小登科,自然不賴。”
“既如此……”戚珃若有所思地摩挲著傅衍的臉,“為我解下惑,可好?”
傅衍挑眉:“你說。”
“傅師兄……”意外地滾到一張床上,並在床上一起歡快地滾了五十多天之後,戚珃與傅衍說話時便稍微少了些顧忌。
沒了先前的反覆斟酌,戚珃直言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你之前情緒低落,是因為那兩個單火靈根的幼童?”
傅衍臉上笑意微斂,沉默了許久,直至戚珃以為傅衍不會與他剖心置腹無端生出幾分失落與疏離時,才輕聲應了一聲:“算是吧。”
“可否跟我說一說聖境、聖獸、聖使……”隨著這聲輕應心情多雲轉晴,戚珃笑吟吟地親了親傅衍的眼瞼,“和為什麽要送幼童去聖境?”
傅衍閉著眼,臉上的笑容愈發寡淡:“聖境是聖獸棲身的地方,聖獸便是我衛國的護國聖獸朱雀。至於聖使……”
“聖使便是熬過聖血的洗禮,與涅槃失敗的聖獸結成契約、融為一體,從此擁有了聖獸血脈,變得……”優雅低沉的聲音裡驟然多了些化不開的嘲諷與無奈,“不人不妖的,聖獸的使者。那幼童便是……”
戚珃兀然低頭含住傅衍的唇,破開牙關,深吮了一口:“別說了。”無需再說,戚珃也明白了送幼童去聖境的緣由,怕是聖境裡又有聖獸涅槃失敗了。
而他身下這個,自他來到這個世界便與他朝夕相處、強勢甚至是暴力地給了他諸多庇佑的男人,既然是聖使,那便必定在稚齡經受過聖血的洗禮。
對此心存厭惡與抵觸,卻又無力改變,傲氣如他,也難怪會如此……失態了。
傅衍摩挲著戚珃後頸彎了彎嘴角:“無礙。”
戚珃皺眉,摸著傅衍的眼尾口是心非:“不想笑就不要笑,強顏歡笑爺也不會心疼你。”
“無妨,本真人疼你。”傅衍曖昧地輕笑了一聲,拍了拍戚珃的屁股,“可惜時間不多了,得先起來陪我去多寶閣尋些東西,順便看一看都是哪些修士在衛國都城裡晃悠,履行一下聖使的職責。”
“所以,隻好另找時間疼你了。”
戚珃白了傅衍一眼,手撐著傅衍的胸膛彈身而起,順便不小心踩了傅衍一腳:“我以為你巴不得能多耽擱點時間呢。”
傅衍隨手扶了一把險些摔倒的戚珃,笑吟吟地欣賞著戚珃陰著臉穿好了中衣,起身幫戚珃穿著繁複的外袍:“聖獸的怒火,非我等所能承受的。”
*
修士體質雖遠超常凡人,又用了效果奇佳的藥膏,可被另一個修士三天裡、翻來覆去恨不能擺遍了三十六式,也免不了乏力。
因此,傅衍與戚珃出行,便征用了護國侯傅休奕的五駕馬車。
石板路寬敞平坦,馬車寬敞舒適。
戚珃枕著傅衍的大腿,懶洋洋地躺在馬車裡,研究著傅衍袖口複雜到令人發指的繡紋漫不經心地想著心事,便聽傅衍驚訝道:“咦?那是……你師兄?”
戚珃聞言迅速起身順著傅衍的視線看過去——果然是他那個二師兄楊海,立時道:“悄悄跟上去。”
楊海並未穿五華派弟子服飾,一副頗為寒酸的散修裝扮,與另兩個眼含戾氣的散修匯合後竟是進了如意閣。
如意閣乃衛國都城裡最大的風月場所,戚珃毫無壓力地要往裡跟,卻是被傅衍面無表情地拽回了馬車裡。
戚珃冷眼盯著傅衍吩咐完車夫,不耐煩地問:“你要鬧哪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