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來無事的時候煉來玩的。”
“……”你是個煉丹師好麽?閑來無事的時候煉毒藥?真是太喜聞樂見了!“每樣給我來一瓶吧。”
傅衍笑吟吟地看著戚珃那被哭笑不得與躍躍欲試拉扯得神情近乎扭曲的側臉,低笑:“我怎麽舍得給你下毒,阿珃試試另外那些效果奇特的丹藥就好。比如,放大感官的五識丹;活血化瘀消腫止疼的金芝膏,水性的哦;還有治冷感的度春風;增加情趣的……嗯哼,要謀殺親夫啊?嗯?”
戚珃慢條斯理地收回手臂:“放心,你死了我給你陪葬,用你那些效、果、奇、特的丹藥給你陪葬。”
“……”運轉真元消除了腹部的疼痛,傅衍剛欲再說,神識突然捕捉到了一道禦彩綾而來的婀娜身影。
與此同時,戚珃也面容扭曲地聽到了一道十分耳熟的聲音:“本君家有靠山,薄有資財,也算儀表堂堂,不知妹妹可願隨本君回山做個侍妾?”
——魔修,女修應是合歡宗的,男修是血修。
——男修是熟人。
眼看著第五戈就要追著那身姿冰清玉潔、眼尾風情萬種的女修踏進沉星亭,戚珃不得不給被金手指眷顧的第五戈傳了個音——第五道友,別來無恙,不過來敘敘舊麽?
血紅色身影兀然一頓,血霧一卷便直接到了傅衍與戚珃跟前。
第五戈掛著他那張正直臉,眼含揶揄地打量了一番兩個人的親密姿勢,嘖嘖兩聲:“鬼鬼祟祟躲在這指定沒幹什麽好事。”
戚珃揚手一指軟倒在傅真人的毒藥下的女修:“第五道友可是又欠了我一個人情。”
“……”
第五戈回頭,無語了片刻,避開戚珃的“人情論”,揚手把軟倒在亭子裡不知死活的女修士卷到近前,裝模作樣地查看了一番,順手剝下女修的家當毀了“屍”滅了跡,坐到戚珃身側,“嘖!可惜了本君這大好的爐鼎。這一個人情就算咱們兩清了啊。”
“好啊。”戚珃笑眯眯應好。
第五戈斜睨戚珃:“這麽好說話,有貓膩啊。”
戚珃聳肩,無辜道:“哪有什麽貓膩?不過是見第五道友如此親兄弟明算帳的架勢,我不得不跟第五道友掰扯掰扯你尚不知道的,欠我的另一份更大的人情而已。”
第五戈嘴角抽搐:“阿珃,你變了,以前的你是多麽的施恩不圖報啊!”
戚珃安撫似的摸了摸腰間驟然攏緊的手臂,笑道:“人生艱難,容不得我繼續天真啊!第五道友,我幫你擋下了一個一流仙門的追殺,你預備怎麽還我這份人情?”
第五戈失笑:“阿珃,莫要忽悠我。”
“獨自抗下千瘴沼澤余應妖王的報復這事阿珃可是提都沒提。”似是想要讓戚珃離第五戈盡量遠一點,傅衍極具佔有欲地把戚珃愈發往懷裡帶了帶,“第五道友,我丹鼎門的那個爐鼎可還好用?”
他沒提,你這不是替他提了麽?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門,修仙的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特麽的,老子好不容易在樂正瘋子手底下得著個喘息的機會,出來劫個爐鼎都要莫名其妙再背上兩份人情債!
第五戈幽怨地盯了戚珃一眼,旋即一本正經地看向一直被他刻意當空氣的傅衍:“傅道友莫非是想把你田師妹要回去,給阿珃當妹妹?”
傅衍彎起唇角,優雅舒緩地道:“我沒有第五道友那種群豔縈繞的癖好,隻阿珃一個道侶足矣。”
戚珃笑眯眯地看著把正直臉扭曲成便秘臉的第五戈:“第五道友,時間緊迫,現下沒工夫跟你閑扯淡。咱們還是先談談你欠我的人情,再談談你如何先還我一份人情的事兒吧。”
“……”一個人應對一對狗男男,第五戈倍感孤獨寂寞冷,“你說。”
戚珃慢悠悠地道:“你擄了人回去,光吃不抹嘴,讓她發了道傳音符回宗門。”
第五戈挑眉,眼底冷芒一閃:“哦?”
戚珃輕歎了口氣:“你那爐鼎跟宗門說是我夥同你把她擄走的,宗門審問我你是何方神聖,我可是隻字未漏。第五道友,你把地火峰峰主的嫡親孫女擄去當了爐鼎,你說若是我供出了你,你是否得承受丹鼎門的追殺?”
第五戈猛地翻了個白眼:“莫要胡攪蠻纏,你若是承認下來,你自己又能落著什麽好?”
“呵!”傅衍輕笑了一聲,不疾不徐地道,“第五道友,被一峰峰主指摘勾結魔修殘害本門弟子,我與我師父能保下他。那麽,如若他說他確實看見田師妹被你擄走,然而因實力懸殊無法相救,不想被田師妹誤會了……”
傅衍話雖未說完,然而言外之意已無需言語。
第五戈牙疼地看著膩在一處的狗男男:“那也要有人信才行。”
戚珃笑眯眯地道:“全丹鼎門的修士都知道,田容仰慕傅師兄,對我這個傅師兄的道侶各種羨慕嫉妒恨啊。”
“……”第五戈無語望天上飛過的幾隻麻雀,“說吧,你到底想讓本君幹嘛?”
“我與傅師兄在那亭子方圓百五十丈的范圍裡布下了九轉滅魂陣,預備滅殺幾個修士……”戚珃笑眯眯地道,“稍後勞煩第五道友入陣相助一二,莫要留下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