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心這樣想的。
他所有的話都是真的,每一個字也都是真心的,只要他能做到的,他都願意為蘇可去做。
無論是金錢,地位,財富,權力,甚至是自己的真心,忠貞的愛情,他都可以毫無保留,全都獻給對方。
——只要你跟我走。
他只有這麽一個要求,因為他需要一個道歉的機會,一個贖罪的機會,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
他已經知道自己錯了,也真心想要悔過,道歉不該只是口頭上的一句話,所以他必須付諸行動。一段關系裡,總有人要更主動一點,要更努力地去牽住另一個人的手,才能一起前進,不是嗎?
他就是為此而來,他必須結束兩人分隔兩地的局面,時間的創傷需要用時間愈合。
如果一直老死不相往來,自己要如何用行動證明自己的歉意?又如何去補償曾經的虧欠?要做到這些,他必須要讓蘇可和自己走,這個要求很過分嗎?
那個人卻並不打算給他這樣的機會。
堅決的。果斷的。毫不留情的。
少年一點點地掰開了他的手,然後重重地推開了他,與他遠遠拉開了距離。
冰冷的寒風從他們之間呼嘯而過,那個人的聲音比雪原裡最冷的冰雪還要寒冷,瞬間凍結了陸星時的心跳。
“我棄權,我不選了。”蘇可說。
“我不會走的,我就留在極寒星。”
“永遠的,留在這兒。”
作者有話說:
明天請假一天QAQ;
因為要開始走文案劇情了,後面會有幾場大戲,我需要好好琢磨一下,確保自己能寫出最好的效果,寶貝們周四上午九點見QV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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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65
那天晚上,蘇可最後還是去了基地大樓。
並不是跟陸星時走的,而是杜佑朗好說歹說哄走他的。
陸星時知道蘇可在氣頭上,所以他就叫了杜佑朗過來,這位大少爺匆匆趕到現場時,整個人都驚呆了——原本好好的小雪屋,大門破了,窗戶碎了,寒風呼呼往裡灌,屋裡很多東西都被鐳射槍打了個稀巴爛,亂七八糟,滿地狼藉。
若不是太子殿下也在場,杜佑朗真以為這裡發生了一場恐/怖/襲/擊。
“差不多吧,是陸星時乾的。”一起前往基地大樓的時候,面對杜佑朗不停地追問,蘇可沒好氣道,“他就是個恐/怖/分子,突然闖進來發飆。”
杜佑朗:“難道殿下想要霸王硬上弓,你抵死不從,然後你倆就天崩地裂地打了一架??”
蘇可涼涼掃來一眼,杜佑朗立刻閉緊嘴,不敢說話了。
不是他沒眼色,主要剛才去現場時,蘇可和陸星時的情緒都顯得很穩定,杜佑朗就以為沒多大事呢……不過,情侶吵架都是這樣的吧?吵得時候驚天動地,比仇人還仇人,但和好其實也很容易,很快又能你儂我儂如膠似漆,甚至關系還會變得更好,要不大家怎麽都說打是親罵是愛,床頭吵架床尾和呢。
但很快,杜佑朗就發現自己大錯特錯了。
他那天晚上把蘇可安置在基地大樓一間空宿舍裡,本以為只是臨時住一晚,第二天加急把小雪屋修繕好就沒問題了,結果第二天杜佑朗通知工程部的人去修房子時,得知太子殿下已經先一步下了命令。
不是修繕房屋,而是讓人連夜把那座小雪屋給鏟平了。
杜佑朗:“……”
同時還定了個新規矩:所有人不得再前往後山雪原,只能在基地大樓的監控范圍內活動。
平時常去後山雪原的只有蘇可——因為他住在那裡——這個規定就差沒把蘇可的名字直接寫出來了。
杜佑朗忐忑地去通知了蘇可這個消息,本以為對方肯定很生氣,也許會衝過去找太子殿下再大吵一架。
但坐在分揀部工作間裡的少年異常淡定,甚至連研磨香料石的手都沒抖一下。
“嗯,我猜到了。”他專注地剝離著石料中的雜質,頭都不抬一下,“他是為了毀掉那裡的空間錨點。”
“什麽?”研磨機聲音太大,杜佑朗沒聽清。
“沒什麽。”蘇可停了研磨機,仔細地把桌上的石屑清理好,全掃去了垃圾桶。
“以後我就住基地大樓的宿舍。”他對杜佑朗說。
——
事情的發展,漸漸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兩天時間已到,是視察團離開的時候了,但並不是所有人都走了,有人留了下來。
——太子殿下留在了極寒星。
他沒有說留下來的原因,但所有人都知道一定是和蘇可有關,因為太子殿下明確告知了侍衛,沒有預約的話,他不會見任何人——除了蘇可。如果蘇可來找他,可以不用通傳直接進來,這是獨屬對方的特權。
可惜那個人並未使用這個特權。
少年像是沒聽到關於此事的各種討論,也不在意別人望向他的八卦目光,繼續按部就班地過自己的生活。他每天按時打卡上班,工作期間一絲不苟,兢兢業業,再按時打卡下班,回到分給他的單人宿舍裡一待就是一晚上,到了第二天再重複前一天的日程,規律得簡直像個機器人。
一個周很快過去,第二個周的時候,讓眾人大跌眼鏡的事情發生了:太子殿下從他的高級套間裡搬了出來,住到了蘇可旁邊的單人宿舍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