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怎麽出現在我天玄宗的後山?”張嫣然走了過來,眼中疑惑不消。
天玄宗後山?傅明煦聞言震驚,腳下的樹枝被他再次踩斷。
張恆波眼神一變,手中長劍直指:“你身後藏了什麽?”
氣氛一下子針鋒相對,寒洮不為所動,冷聲道:“天玄山雖被稱為天玄宗後山,全部山體卻綿延千裡。而天玄宗,也不過是因為創宗之時剛好背靠此山而獲得天玄之名而已。”
天玄山確實不是天玄宗所有,所謂的「後山」也不過是剛好的背靠一節,宗門內弟子習以為常的稱呼。
“他說的好像沒錯。”張嫣然眨巴眼睛,她總覺得眼前之人危險異常,不太想師兄與其對上,“你又是哪宗的弟子?”
寒洮薄唇輕啟:“散修。”
張恆波把她拉到一旁,說道:“師妹你別被他騙了,既然是散修,為何把什麽藏在身後,偷偷摸摸地不敢示人?”
“難道,你找到了天玄獸?”
“不會吧?”張嫣然大驚,大歎,“那他運氣也太好了吧!”
“小師妹。”張恆波扶額,“這不是說運氣的時候。”
“難道不是運氣問題?”張嫣然迷茫。
傅明煦總算明白了兩人身在何處,他對他人口中的天玄獸感到好奇,同時未免引發誤會,主動從寒洮身後走出,問道:“二位說的天玄獸可是集聚天玄山山氣所化的靈獸?聽聞此獸伴天玄極草而生,得知可增強氣運。”
他對那天玄極草很感興趣。
走出的人一襲青衫,宛如落於山間的一棵青竹,挺拔清瘦。
他渾身無半點靈氣,可眉眼間卻盛滿著滿山的山氣靈光。
張恆波眼中閃過驚豔,直到張嫣然嘟著嘴喊他:“嘿,師兄,回神了。”
“哦!”張恆波臉上一片尷尬,下意識地收回撿,臉皮漲紅,“你說的正是天玄獸。”
寒洮突然一手抓住傅明煦的手腕,力氣之大令人無法掙扎。
傅明煦嚇了一跳,可在陌生地方他也隻與寒洮相識,隻忍著怒意瞪了一眼,用只有兩人剛好聽見的聲音低語:“我想要天玄極草。”
在他的傳承中有一珍稀丹方,煉出的丹藥品質可達九階,是足以媲美仙丹的存在。
傅明煦現在還煉比了,但從幾人的對話中他很是心動。
天玄山不是天玄宗私有,那麽裡面的天玄獸自然是能者得之。
傅明煦覺得他的運氣應該不錯,應該可以試試。
反正,來都來了。
聞言,寒洮抬起的腳步一頓,握著他的手腕不松,卻輕輕地「嗯」了一聲。
他直到現在也沒猜透龍族禁地把他傳送來此的真正原因,但既然傅明煦想要天玄極草,他沒有拒絕的理由。
張恆波師兄妹倆根本沒想到兩人此行不僅沒有找到天玄獸,反而引起另外兩人想要天玄極草的心。
對於天玄獸的記載,除了外人知道的隻言片語外,只有天玄宗的弟子對其了解頗深。
寒洮瞥了兩人腰間的紫色令牌一眼,知道兩人該是天玄宗的親傳弟子。
他開口道:“我們來找天玄極草,可以合作,靈獸給你們,我們要靈草。”
他雖身上氣息全無,可給張恆波的感覺卻高不可攀。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敢輕易相信外人。
張恆波正欲拒絕,就聽見張嫣然尖叫一聲。他定睛一看,只見一條色彩斑斕的毒蛇出現在幾人頭頂樹枝上,朝著那容貌清絕的青年伸出毒信。
五彩斑蛇,雖色彩豔麗卻善於隱匿,毒性極強,即便是金丹期也受不了一口。
看著兩人的表情,傅明煦隱約知道發生什麽。可還沒等他有所反應,寒洮一隻手伸手一撈把他擁入懷中,另一隻手隨手摘下一片樹葉,指尖一彈,葉片準確地沒入蛇的七寸。
直到五彩斑蛇從樹枝掉落,落入枯葉中死得不能再死,其他人才反應過來。
傅明煦對蛇這種冰冷滑膩的東西向來敬謝不敏,但頭皮發麻的同時還不忘叮囑:“那蛇膽可以用來煉丹,別浪費了。”
寒洮身姿不動,一時竟舍不得把他放開。
張嫣然看著兩人貼身相擁的情形瞪大眼睛,喃喃道:“你們……”
張恆波臉色一白,剛升起的那麽一點心思化為苦水自我消化,連說出口的機會都沒有。
許是寒洮的動作太快,傅明煦腰上的簡易腰帶要落不落的,合好的衣襟也微微松開。
寒洮低頭一瞥,剛好看到一抹難以言喻的好風光。
幸好傅明煦是側對著他們,如此一幕剛好被他獨享。
傅明煦也發現了自己衣冠不整,可儲物袋打不開,他也沒有新的衣物可以換,只能趕緊背對著兩人,將就著穿好。
他一轉身,剛好面對著寒洮。兩人本就離得很近,如今宛如貼身,他甚至能聽到對方胸膛裡的心跳聲。
一聲接著一聲,猶如擂鼓衝擊著耳膜。
張嫣然偷偷地觀察著兩人,壓根沒看到自家師兄神情複雜,還在他耳邊嘀咕:“師兄,你看他們像不像私奔出來的?”
作者有話說:
張嫣然:私奔,好刺激!
第24章
張嫣然的聲音實在算不上小, 至少寒洮聽得清清楚楚。
在傅明煦整理好衣物轉身之際,他沉默地朝著面色複雜的師兄妹二人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