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速度還是慢了一步,只見寒洮握著鳳鏡略微用力,「哢擦」一聲,鳳鏡應聲而碎。
樂潮又驚又怒,面容都扭曲起來:“你住手!”
可惜來不及了,傅明煦嗅到了一股極為濃鬱的香味,這香味令人上頭,他還沒看清是什麽,就聽見寒洮輕聲道:“張嘴。”
傅明煦下意識循著香味張嘴,口中就被塞入豆子大小的東西,那東西入口即化,轉眼間滑入喉中。
味道沒他喝的龍血香甜啊。
傅明煦舔了舔後槽牙,回味地想。
丹田內的混沌之氣遊得很歡,像是在渴望更多。
寒洮的速度太快,沉浸在鳳鏡被奪驚懼中的樂潮兄弟並未察覺。
樂潮徹底炸毛,驚怒之中也顧不上自己偷偷進來被發現一事,飛身朝寒洮撲了過來。
把他動作盡收眼底的傅明煦瞳孔一縮,對危險的警惕讓他蒼青色瞳孔顯現,不由自主地吐出一口混沌之氣。
樂潮飛身的姿勢停在半空,他渾身寒毛豎起,一種來自天敵般的宿命感浮現。
樂情的情況也好不到那去,他渾身被一種奇特的威壓籠罩,恍惚間生出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懼怕。
寒洮眼眸沉了沉,他身形微動,抬手一揮,金光乍現間掀起一陣狂風,樂潮兄弟倆被金光卷起,毫不留情地被拋到雲寒城外。
“這件事我記下了,屆時定向羽王討教一二。”冷硬的聲音響起又消失。
城外樹影重重,月光下的枝丫宛如張牙舞爪的凶獸,想把兩人撕扯拉碎。
樂情落在地上生死不明,他嘴角鮮血不斷,想必是受傷頗重。
畢竟是自己的親弟弟,樂潮不能扔下他不管,只能一股腦地塞入一把丹藥,等他氣息平穩才松了口氣。
失去了鳳鏡,樂情又這樣,他隻覺得頭疼不已。
他化作本體,把樂情背上,朝羽族的方向而去。
等他飛走後,重重樹影中竟然走出一個人,那人身上氣息斑駁,嘴角似笑非笑,格外怪異。他手上拿著一根漆黑如的鏈條,不急不緩地朝著他飛走的方向而去。
折疊空間內恢復安靜,傅明煦此生從未覺得有如此尷尬的情形,特別這可能是寒洮在情況緊急下所為,自己總不能在獲得安全後翻臉不認。
更何況,他的傳承記憶告訴他,剛才塞入口中的東西該是鳳血無疑。
臀下的手臂粗壯有力,把他托的很穩,身前的胸膛寬闊無比,足以把他整個人擋住。
“放我下來吧..”這奇怪而又曖昧的姿態令他臉如火燒,恨不得挖地三尺鑽入為好。
月華傾瀉,寒洮微微一低頭,便能看見染上紅暈的精致側臉。
猶如月下紅茶,在搖曳中緩緩開放,竟連月色都遜色三分。
祖鳳的血在此刻被混沌之氣緩慢吸收,傅明煦隻覺得頭腦混脹,猶如喝了陳年佳釀,連帶著嘴角溢出的聲音都如帶了鉤子:“快點..”
這鉤子一點一點落在心頭血肉上,引起不間斷的酥麻。
寒洮深吸一口氣,按照他的要求松開。
支撐身體的力量少了,傅明煦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暈乎乎的腦袋讓他本能地抓緊對方的衣襟。
祖鳳屬火,即使是一滴能量消耗了許多的鳳血,也不是現在的他可以承受的。
寒洮轉眼間便想通了其中關竅,暗罵自己先前太過大意。
此時再把鳳血拿出已然來不及。
而此時的傅明煦宛如置身於熱浪之中,下意識往冰涼之處攀附。
作者有話說:
寒洮:那種血統低劣的彩鳳血不好喝..
第20章
剛慢慢松開的手臂瞬間收緊,喉結上下滑動,金眸暗沉。
偏偏作亂的人好不自知,傅明煦憑著手感三下五除二地扒開衣襟,他剛伸手去阻止,對方已經貼了上去,口中溢出滿足的喟歎。
“真涼快,好舒服。”
寒洮悄悄地把體溫調低,可另一團本該塵封在寒冰之下的火猛地竄出,燃燒著他的五髒六腑。
“難受。”鳳血的威力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圍,類似醉酒的感覺使其大腦失去清晰思考。
若是有同樣的族人在,就能教他如何消化。
哪怕寒洮知曉一知半解,也在紅唇輕啟下差點失去理智。
他忍了忍,捉住那雙作亂的手,給自己留點余地。
修長脖頸抬起,瓷白泛紅惹眼無比,他醉眼朦朧地看著他:“熱..”
聲音中帶著小小的委屈,令人想滿足他。
寒洮不過望著那紅唇不過怔住一瞬,對方已經就著被拉開的雙手繼續攀附。
月亮西斜,悄悄地躲在雲層之中,兩人幾乎是貼在一起,被黑夜籠罩著。
四周一片寂靜,唯有傅明煦鳳血作用下的急促呼吸聲,循著本能索求更多的清涼。
腦海中的那抹紅始終揮之不去,寒洮順著脖頸之上的雙臂力道低下頭,兩人的唇擦邊而過。
他用了極大的意志力才遏製住了心頭迫切的魔念,手臂青筋暴起,忍著不能有更多越界的念頭把傅明煦抱在懷裡。
傅明煦的腰被攬住,他感覺身形在移動,可卻沒法思考太多。
混沌之氣已經在開始煉化那滴祖鳳止血,隨著體溫的不斷升高,已到了關鍵時刻。
寒洮腦中思緒萬千,他抱著傅明煦朝青竹小院而去,一腳踹開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