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傅明煦抓著衣襟的手猛然收緊,紅唇張合間發出舒服的喟歎,閉著眼睛恨不得再往裡面縮一些。
寒洮就著兩人額心相貼的姿勢慢慢低頭,兩人的唇瓣就在咫尺之間,只要再低下一點點就能觸碰。
他不免回想起了前兩次捕捉到的甜美,以及他來不及卻想探尋得更深的蜜源。
紅唇瑩潤,上面還有傅明煦壓抑著自己緊咬時留下的齒印。
手中的境靈被龍氣封住,身旁的沈長亭昏迷不醒,不遠處的閻魔在封印中不知歲月。
兩人的發尾交纏不分彼此,如草木般的淺淺清香不斷鑽入鼻腔,誘導著他不斷靠近。
寒洮的喉結忍不住上下滾動,他盯著那紅唇上的齒印宛如著了魔。
終於,微涼的薄唇把齒印覆蓋,還試圖輾轉留下屬於自己的味道。
有些事,一開始就停不下來。
“唔。”體內的熱潮像是打開了一個口子,傅明煦本能地汲取清涼,雙手不斷地收緊,渴望著清涼的不斷到來。
可等了好久,他總感覺那抹清涼始終在唇外徘徊,解決不了他喉管之處的半分燥熱。
傅明煦想張嘴喝下涼泉解渴,便想也不想地放松雙唇。
沉醉中的寒洮動作頓時停下,整個人都僵硬在原地。
可迷糊中的傅明煦哪裡能放過這絲絲清泉般的涼意,他努力地仰著頭,主動去探尋清涼之處。
努力壓製住的情緒在這一刻徹底繃斷,寒洮引以為傲的自製力在此刻潰不成軍。
那些曾經被他深埋在心底的情緒,在傅明煦面前潰不成軍。
掠奪、征伐、獲取,正是深刻在龍族骨血中的本質。
清涼在一瞬間爆發,可還沒等傅明煦仔細品嘗,那些清涼卻逐漸升溫,炙熱的氣息頓時把他包裹。
就像是,他以為是一片冰川的下面其實隱藏著蠢蠢欲動、隨時爆發的火山。
腰被人掐得生疼,傅明煦隻覺得自己無法呼吸,就連抓緊衣襟的動作也下意識地改為推搡。
過了一會,他終於努力地找回一絲清醒,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一瞬間,兩人四目相對。
金眸中情緒翻滾不斷,眼底暗藏的情緒令人心驚。
兩人的唇瓣相貼,傅明煦被嚇得忍不住咬了一下作亂的根源。
「嘶」寒洮終於舍得放開他,捏了捏他的下巴,啞著嗓音:“醒了?”
相離間扯起極為濃鬱的曖昧氣息,洶湧而出的情敏期令他沒有時間去糾結剛才發生的事情。
“帶我離開這。”傅明煦雙腿無力,眼尾飄紅,“去找一處瀑布,把我放到瀑布後面的空間裡。”
現今,唯有隱蔽黑暗的環境才能讓他有自我消化時的安全感。
特別時,當他窩在懷中明顯地感受到不同尋常的異樣時。
聽到「瀑布」兩字,寒洮立馬想起了他不在時,傅明煦與厲遲雪隔著一道瀑布的畫面。
金眸中暗色翻滾,他捉住傅明煦的手,直視著他的眼睛:“去那裡做什麽?”
知道自己隱瞞不過,更何況還要靠他橫穿瀑布。傅明煦閉了閉又睜開,咬牙道:“我的情敏期壓製不住了,需要找個安全的地方獨自解決。”
說這句話,就跟當著他的面說自己要自行解決生理需求一樣難堪。
彌漫在雙眸中的水汽凝結,有一滴掛在羽睫上,將落未落。
寒洮一愣,後知後覺地找到了他渾身散發著誘人氣息的原因。
他摩挲著傅明煦的手背,沉默了兩息,直直地看向他:“我有一個辦法可以幫你..”
像是能察覺到他接下來的話,傅明煦立馬抽開手,一臉的抗拒:“不行,不可以!”
被他拒絕,寒洮也不生氣,只是低頭看他:“沒人幫忙,你會很辛苦的。”
傅明煦偏過頭,拚命壓製住想要脫口而出的,顯然心意已決。
“有個地方更適合你。”寒洮斂去神色,下頜線繃得極緊,他抱起傅明煦,“我帶你去。”
還未等傅明煦開口,被封住的境靈就已經在龍氣的絞殺下於一瞬間消散,隻留下本源核心。
他之前說的沒錯,他根本不需要去求助秘境之靈如何出去。
因為這本就是龍鳳界,他自然能成為這裡的新主。
他把境靈的本源核心捏碎,這由龍鳳界誕育的意識最終重新歸還給秘境本身。
有風聲從耳畔呼嘯,傅明煦被他摟得很緊,數不清的山巒美景從兩人腳底掠過,原先洶湧的魔氣早已消失,秘境中的靈氣繼續循環,滋養著這裡的一切。
而那所宮殿,早在兩人出來時就已經徹底崩塌。
..
龍鳳界外。
言雲瞅了眼自家師兄,斟酌著開口:“師兄,我們已經出來好幾日了,這秘境始終沒有動靜,或許他們是從另外一個出口走了。”
蒼穹中,秘境映射的虛影還在,只是山影重重之下的屋簷已經消失不見。
靈氣倒灌的現象在某一瞬間戛然而止,如今只剩下連綿不斷的山脈鏡像。
自從裡面的修士不明所以被扔出秘境外之後,仍有一些試圖再次回去。
可惜,之前對他們「來者不拒」的秘境,現在已經「閉門謝客」。
幾日間,不少出來的人已經陸陸續續地走了。還有一些不死心的,還等候在原地,試圖再看見秘境再次突然出現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