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兩天后正好是慶秋節,他本就耳根子較軟,於是在眾人的一致勸說下,立馬答應等過完節再離開。
到了慶秋節那天,眾人去逛街,放天燈,又喝得爛醉如泥,本來該是和樂融融的場景,誰知就在第二天早上出了事。
一聲悲慘的嚎哭將花落從床上驚醒,他隻來得及隨手抓件外衣,松松垮垮地搭在肩上,便步履匆匆地向發出聲音的住所跑過去。
這動靜同樣驚動了一幫住在同一個院子裡的好友,眾人緊張地互看一眼,在到達蕭慕涯的房間門口時,又同時停下腳步。
花落吃驚地捂著嘴扭身走出一丈遠,手抖得整條手臂都開始痙攣起來。
屋裡,周明武抱著暈過去的周明文,眼眶通紅,顫抖地指著衣衫不整、呆愣地坐在床上的蕭慕涯,嘴唇哆嗦半天,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在床的最內側,一女子抱著棉被擋住春色,腦袋低低地垂在胸前,不時發出幾聲抽噎。
只見她白皙的手腕上露出一個翠玉鐲,細細看去,玉鐲裡透著絲絲如血般的紅,正是周家老夫人在周明文成家時親手戴在媳婦林婉兒手上的那個。
作者有話說:
木僧進了妖精洞,被欺負得委屈了大半章,我算了算,大概再有兩章,木僧就要被妖精給吃了。木僧船上功夫不行,人又老實,偷偷告訴大家,為了保持優雅,其實他連自擼都沒做過,但大家別急,等他把招式都學會,就可以攻起來了,我這不算劇透吧,我就是怕大家不喜歡這樣的攻,不多說了,到時咱微博見。啊對了,由於我家小攻動了感情,心靈有了依靠,他已經嬌起來了,就是笨笨的。還有木小雀真沒說自不量力,他說的是自以為是,所以可以想見他心裡的委屈得多深。備注:老家賊是地方方言,麻雀的另一種稱呼。
第58章 野狐紅玉
一群人自然知道這事的利害之處,當即守住院門,禁止任何人出入。
那時周家老夫人臥病在床,便叫了周明德與過來做客的戚老夫人主事。
然而,經過一上午的逼問,眾人心裡的火都快從嗓子眼裡燒出來了,蕭慕涯卻始終拒不承認做了這等齷齪之事。
據他講述,昨晚回房後就直接倒在床上睡得人事不知,因此也不知為什麽周明文的妻子會躺在自己的床上。
這些話自然無人相信,畢竟一個清白的婦人還會主動跑到你床上不成?
花落氣得當場一耳光摔在他臉上,他完全想不到這人竟然懦弱至此,明裡暗裡將錯推至婦人身上。
他深覺自己是眼瞎認錯了人,甚至抽出劍想活活劈了這個懦夫。
周明德好不容易將義憤填膺的眾人分開,最後在戚老夫人的主持下抽了他四十鞭了事,最後又將其趕出周家。
但蕭慕涯被趕出周家後卻並沒有離開,在門口跪了整整四個日夜,疲勞加上傷口沒有好好打理,第五天的時候便倒在門口奄奄一息。
戚老夫人心軟,便吩咐戚無極偷偷帶他找個客棧落腳,看大夫,抓藥,甚至又在第二天回觀瀾城時直接將他帶上了路。
在路上又伺候了他能有一周,蕭慕涯才終於醒轉。
醒來後他就抓著戚家母子倆賭咒發誓,戚無極畢竟與蕭慕涯相處了幾天,也覺得這人的人品不至於如此下作。
於是這三人討論了一路關於此事的疑點和關鍵,忽然想到那日為了顧及周明文,再加上男女有別,便隻問了蕭慕涯的供詞。
這三人也是性急之人,想通關鍵當即又原路返回到周家,誰知周明文妻子和其侍女在眾人離開周家當天就被趕了出去。
後來蕭慕涯便四處尋找那女子的蹤跡,就這樣整整找了二十幾年。
花落從戚無極的嘴裡知道這些事時,對自己是又恨又氣,鬱鬱了二十多年,由此給兒子取了個花不落的名。
希望他處事謹慎,別像自己後悔一輩子。
花不落講完後,自己悶頭連喝了好幾杯酒,三人一陣沉默,木小雀忽然道:“你爹那位異性兄弟,倒是沒在江湖上聽說過他的名號。”
“二十年前忽然不知所蹤,從此銷聲匿跡,”花不落歎口氣:“我爹找了他這麽些年,卻始終未得到過他的音信。”
戚平疑惑地擰著眉心不發一言,腦袋裡卻已經轉了十轉,花不落講的種種細節都讓他聯想到一個人——他師父衛琛。
如果周琛便是衛琛,二十年,也正好與師兄的年齡對上。
還有師父的姓氏,以前雖未曾注意,但如今知道他與周明文交情不淺後,就更要多想一層,這個衛是衛將軍的那個衛嗎?
木小雀輕點點頭:“二十幾年前周家還真是發生了不少大事。”
“周家那幾年確實不太平,”花不落給自己斟滿酒,講道:“不過四大家族出事後,又有哪個太平過?”
他仰脖灌了杯酒,歎道:“以前都覺得戚家識大局,及早退了出來,沒想到這麽多年後,還是被滅了門。”
等花不落走後,木小雀望著他的背影幽幽歎道:“這小花可也不單純。”
“無害就行,他就差貼咱倆臉上告訴我們他有情報了,”戚平說道:“不過誰還沒點私心了,就是白瞎了我的五彩筒。”
周明德獨自一人從外面走進來到主位上坐下,用筷子敲了敲酒杯。
等周圍靜下來他才說道:“今日聚會是為各位接風洗塵而設,大家不要拘束,喝酒,交朋友都行,我這個主人家便在此帶頭不拘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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