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個門派的領頭人同時齊刷刷下令,領著弟子加入戰圈。
醜駝從拐杖中抽出一把極細的劍率先迎上悟靜大師。
恆恨師太揮出拂塵先於悟靜大師對上那醜駝罵道:“賊子奸詐,誰不知悟靜大師善於掌上功夫,與你長劍對敵天然就處於劣勢,今日貧尼代大師來領教領教你的劍法。”
悟靜大師合掌朝著血修羅道:“施主,既如此,貧僧就來領教領教你的本領了。”
“媽媽說過打仗不能佔人便宜,那賊禿,我來戰你,”紅羅刹說完整個人就化為一道紅色的幻影如風般向悟靜大師席卷而去。
瞬間,一圈紅影將悟靜大師徹底包圍其中,在那抹紅色的暴風中時不時伸出一對肉掌,狠辣,詭譎,又無聲無聲。
戚家不禁向前一步,他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將某一方面幾乎修到極致的武學。
眼花繚亂之間,讓人完全看不出紅羅刹的真身到底在何處。
被他圍住的人只要稍有松懈,估計就得徹底完蛋。
而悟靜大師不愧是武林泰鬥級別的人物,在這種攻勢下看起來依然遊刃有余,出掌迅速。
一隻隻大手印將自己的周身破綻完全封住,簡直不給對手一點可乘之機。
血修羅從那紅色的暴風上收回視線,捂著嘴朝野狐與賀蘭嘻嘻媚笑道:“兩位好哥哥,就由奴家來伺候二位了!奴家要來嘍!”
眉間閃過一絲狠色,他微微俯身從靴內抽出兩把蝴蝶雙刀向野狐與賀蘭二人衝了過去。
“咱們上不上?”戚平還未等到回答,就只見一正道弟子揮著刀向自己衝了過來。
他後退一步,不由罵道:“傻子,打錯人了!”
木小雀幾步繞到那弟子身後,抬手切向他的後腦,下一秒,這人撲通栽倒在地。
接著香清兒咯咯笑聲響起,她嗔怪道:“傻小鳥真沒意思,你這麽快卸了我的刀,我拿什麽與你鬥?”
頓了頓她忽然狡黠一笑,“要不我用小弟弟來攔你?看你還舍不舍得這麽粗暴!”
木小雀冷冷掃了一眼香清兒,“你敢!”
說實話戚平倒有些欲欲躍試,不知道被香清兒操控的人是完全喪失神智還是身不由己。
木小雀掃了眼戚平冒著精光的兩眼,對著他彈了下腦殼,奇道:“有病?”
戚平捂著腦袋委屈地瞪向木小雀,結果這人壓根就不理他。
他哼的一聲扭過頭,朝香清兒道:“我們要去打仗了,你自己在這吹風吧!”
“別走啊,誰說我是來吹風的,我的任務就是拖住你倆,”香清兒笑完又歎道:“誰讓木小雀偏要那麽粗暴地對待我的武器,要不我們還是能打上一會兒的。”
眼看著走不了,木小雀不再理他們,拿出錢袋捏著幾枚銅錢放在手裡注視前方戰場。
戚平也向前望去,戰鬥如今已經進行的如火如荼。
恆恨師太那裡情況不太樂觀,醜駝雖是個拄著拐的駝子,但出招變招極為靈活。
細劍在如此昏暗的條件下更是優勢大增,出其不意冒出來的劍鋒已經在恆恨師太身上割開好幾道血口。
只見那拂塵上的毛都有些光禿禿的,恆恨師太更看著有些力不從心,戚平不禁有些擔心。
即使不考慮恆恨師太與戚家的淵源,對他本身來說,也是非常敬佩對方的。
似乎看出他的憂心,木小雀鎮定道:“放心,恆恨師太還能堅持一段時間,到時候我會出手的。”
“木兄,幫忙照看一下我天山派弟子,”花不落朝這邊瞅了一眼,避開襲擊過來的各式武器,旋身踢開面前那魔道妖人。
接著他在地上翻滾一圈,貼著地手中的長劍向上微挑,架住醜駝襲向恆恨師太的細劍,直接加入了那兩人的站圈。
“你小子,過來做什麽?”恆恨師太氣息稍有滯澀,喘道:“看不起我老太婆是不是?”
“師太,您可不老,”花不落貧道:“說您是未出閣的大姑娘都有人信。”
戚平捂了捂臉,萬萬沒想到花不落沒正行到這個地步,竟然公然調戲起了尼姑。
“臭小子,真是找打,”恆恨師太笑罵一聲,“跟你那爹一個德行!”
戚平心裡微微放下,沒計較恆恨師太與花不落他爹的關系。
他扭頭看向血修羅那處,只見他一人戰野狐和賀蘭兩人,顯得頗為吃力。
就在這時,野狐迅速避開朝他腹部捅過來的蝴蝶刀,雙手握住刀柄,突破血修羅的防守,朝他肩膀斬了過去。
“結束了,”戚平振奮地捏緊拳頭,臉上都忍不住綻出笑來,然而變故陡生,從斜裡忽然伸出一隻手來。
戚平瞪大眼睛,只見賀蘭手上鮮血淋漓,但他卻好像毫無感知一般,運起一掌向野狐胸前拍了過去。
同伴的忽然倒戈讓野狐一陣愣怔,反應過來時已經避之不及,最後隻得硬拚著受傷對上一掌。
兩人同時吐血倒地,野狐怒罵道:“賀掌門,你發什麽瘋?”
賀蘭此時已經從剛才的狀態中恢復出來,愣了一下,指著血修羅叫道:“怪道我說你怎麽不陰不陽的!原來練的是合妙宗的功法!”
戚平正看得驚險,香清兒忽然在旁邊插了句嘴:“小弟弟,合妙宗的武功如何,如果你想學,姐姐看在木小鳥的面子上也可以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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