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們每個人懷裡就抱一點,不管是肉還是獸皮,量肯定都不多。
已經準備要好好宰木部落一筆的鹿三有些難辦。
他們抱著的那點東西,都沒水部落帶的多。
不過這些都不在鹿三考慮范圍,反正不管木部落有沒有足夠的物資,他們今天都換不到鹽石。
鹿三清清嗓子道:“一百張獸皮換一葉子鹽土。”
“你們搶呢?剛剛水部落的不是十張獸皮一葉子鹽石!”
兔風聽的很清楚,他質問道:“為什麽到我們就成一百張獸皮還只能換鹽土?”
鹿三神情不悅,他擺出一副愛換不換的樣子,“嫌多就別換,其他部落還要換,你們別擋在這。”
兔風瞬間啞火,鹽石必不可缺,他們不能不換。
可是他們這次沒有帶獸皮啊..
“不用獸皮,用別的換鹽石。”兔風回道。
鹿三從狩獵隊那聽說木部落這次獸潮狩獵得到不少的獸皮。
木部落現在說不用獸皮換,肯定是覺得獸皮給的多,不想給。
想到族長的吩咐,於是他說:“你們部落,隻接受獸皮換鹽土。其他的都不行。”
沈濃不接鹿三的話,“我要見你們祭司。”
鹿三早就注意到木部落這次的換鹽隊伍,有兩個生面孔。
其中有一個白嫩的像天邊的雲朵,與他見過的所有獸人都不一樣。
“你是誰?”鹿三強調道:“不是什麽人都能見我們祭司的。”
沈濃掀開兔風懷中的樹葉,露出他所抱之物。
“他抱著的是什麽?”
鹿三目光被吸引,研究兔風抱著的東西,像是用細小枝條交叉在一起製成的可以裝物的。
“我是木部落的祭司。這只是用枝條編織的簍子。”沈濃取出簍子裡的繪紋陶罐,遞給鹿三,“你將這陶罐交給你們祭司,由他決定見不見我。”
鹿三並不在意,不就是打磨的薄一些的石罐。
別的部落不怎麽見,但他們部落多得很。
但這石罐上繪有圖案,他們只會在臉上,身上畫紋,倒是從沒想過在石罐上畫。
別說畫上之後,石罐還挺好看。
他接過罐子想看的更仔細。
在感受到罐子重量的那一瞬間,鹿三猛的低頭,盯著陶罐,心中詫異。
木部落竟然可以將石罐打磨的這麽輕?
鹿三按住心中的驚訝,轉動罐子,打量罐身上的圖案。
轉了一圈後,他停下動作。
目光複雜的抬頭看向沈濃,罐上畫的並不是簡單的條紋。
雲紋之上是一隻隻形態各異,姿態優美的鹿,環繞罐身一周。
除了他們祭司,鹿三從沒見過任何人,會將動物記錄的這麽傳神。
不,應該說,木部落罐身上的鹿,比他們祭司記錄的還要真。
鹿三此時早已收起對木部落「石罐」毫不在意的態度,但一想到族長的吩咐,鹿三冷哼道:“拿個破石罐就想見我們祭司?”
他倏地松手,將陶罐砸向沈濃。
陶罐臨近面門,擇第一時間將沈濃拉到身後,一拳將陶罐打碎。
「啪」。
陶罐摔的粉碎,在沈濃腳邊炸開。
還不待眾人反應過來,擇已單手扣住鹿三的脖頸。
“咳…放…”鹿三臉漲的通紅,他的腳已經離開地面,雙手死命的摳擇的手,企圖讓擇因疼痛而松手。
但擇像是沒有知覺一般,手下的力道不減反增。
鹽部的人終於反應過來,紛紛上前,擇冷眼看去,氣勢駭人,竟讓他們產生退卻之意。
木部落與鹽部此時已完全對立,因為擇抓了對方的小頭目,鹽部暫且不敢輕舉妄動。
沈濃不發一言,摩挲著擇碰過的手腕,緩解心中的不適感。
看著地上的陶罐碎片,沈濃有些心疼,那可是他辛苦畫的!
“誰在鹽部找事!”
不遠處走來一體型壯碩的男子,那人聲音洪亮,滿身戾氣,直勾勾的盯著沈濃看。
鹽部眾人恭敬地將手放置胸前,垂頭道:“族長!”
沈濃不知自己什麽時候惹過鹽部族長,那人看自己的眼神可謂是欲殺之而後快。
擇感受到蟒林對沈濃的殺意,他掐著鹿三的脖頸,擋住蟒林的視線。
蟒林這才看向擇,二人對視後,蟒林隻覺體內獸血躁動,透著不安。
壓製住那股莫名的情緒後,蟒林眉頭一皺,冷聲道:“小小木部落也敢在鹽部動手!”
沈濃拍拍擇的手臂,示意他松手放人。
誰知下一刻鹿三眼珠暴突,痛苦嗚咽。
見壯,沈濃無奈撫額,小聲對擇說道:“我是要你放手,不是讓你掐更緊。”
擇低頭斂眉,松開手,將鹿三直接甩地上。
“族長大人可別誤會,我木部落只是想來給鹽部送些好東西,可不是來找事。”
沈濃這話雖說的一點攻擊性都沒有,倒叫蟒林覺得一拳打在雲朵上,綿軟無力。
他們獸人都是不服就乾,這人怎麽和老祭司一樣。
不好對付。
蟒林聽了老祭司的話,一直壓著性子,才忍住沒現在動手殺了傷害他弟弟是人。
他看向地上的陶罐殘片,不屑道:“真是什麽破東西都能拿到鹽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