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趕緊給我閉嘴!有本事你們自己去跟先生說,在這裡口嗨算什麽本事?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我家……先生耳力非常好,你們剛才說的他都聽見了。”
兩人聞言秒慫,明明夜青他家長輩看著年紀不大,卻莫名有種威嚴不可侵犯的氣質。
過了一會燕家幾人從喜悅的情緒中恢復過來,從妻子口中得知兒子恢復的經過,燕父趕忙向夜安道謝。
擺擺手打斷對方,“事情沒完。”夜安再一次向燕景伸出手,“東西還回來。”
這隻漂亮的手再次出現在眼前時,燕景差點本能的伸手握住,聽到對方後面的話才反應過來,不由面露疑惑。
“那個……夜安先生,不知道是讓我還什麽東西?”燕景腦中反覆思索,自己確實沒有拿過對方任何東西。
燕父還以為指這次出手的報酬,連忙遞上名片:“夜安先生是吧?您有什麽需要的您隨便說,只要是我能辦到的一定給您找來。”
這位夜安先生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自家兒子八成是碰見了什麽髒東西,對方這種大師出手一次可不便宜,但對方救了自家兒子的命,哪怕獅子大開口他也認。
目光掃過這張名片夜安眉頭微皺,雙眸直視燕景,“你現在恢復只是暫時的,東西你要是不還,這事情便沒有結束。”
這下,燕父也知道事情不對了,顯然是他家兒子拿了什麽不該拿的東西才惹上的這次的事,趕忙衝兒子喝斥道:“你拿什麽東西了?趕緊交出來!”
這時燕景也慌了,可他真的沒想起自己拿過什麽不該拿的東西。
“小……燕景啊,是不是你說的那枚玉?”石磊這時突然出聲,他記得燕景前些日子有提過撿到了一枚玉。
燕景不由一怔,他想起來了。
“我……我在一星期前撿到過一枚玉墜……”
一個星期前他與一個古玩愛好者的朋友一起遊古玩城,返程時他在一顆古樹下撿到一枚玉墜,他朋友說這玉成色還不錯可以留著,他想著反正是白撿的就將玉收著了,這只是件小事他也沒在意,丟在家裡再沒管過。
“應該就是它,現在想想好像就是從撿到那枚玉起,我便開始每晚睡不好多夢,而且夢裡的內容我一點也想不起來,東西還在我家裡,夜安先生現在要嗎?”燕景越說越覺得不對勁,那玉太邪門了。
聽完燕景的講述,夜安再次伸出手掌掌心向上,似乎對燕景還沒把東西交出來有些不耐,“好了,交出來。”
“夜安先生,東西真的不在我身上,不信你看我……”見夜安不肯罷休,燕景胡亂在身上亂摸以示清白,突然他的表情一僵,顫巍巍將口袋的東西掏出來,果然一枚玉墜。
他分明記得這東西他留在家裡了,怎麽會出現在他的口袋裡?
從燕景手中接過玉墜,夜安打量了一番,衝夜青揮手,“拿紙筆來,我說你記。”
夜青沒動,斟酌一番後詢問道:“那個……先生是必須要紙筆嗎?我手機也能記。”這世道誰還隨身帶紙筆啊。
夜安:“……”
病房陷入一陣詭異的沉默中,發現氣氛不對夜青低著頭不敢與他家老祖對視。
“姓名……尚雪筱,生於……卒於……”夜安的語速很慢一句一斷,像是在聽人說再複述出來,夜青記得更是艱難,經過前車之鑒,他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他家老祖真的是在複述別人的話。
“回去立一個牌位,就按這上面的寫,這是你家兒媳。”夜安語氣平靜,泛著翠綠色光澤的玉墜在他修長的手指上翻轉。似乎不知道自己說的話有多麽駭人聽聞。
第11章 陰親。
自古牌位上的陽上人,一定是和亡人有親屬關系,父母子女或者……夫妻,現今還會給亡人立牌位的已是不多,年輕人裡大多只知道些許皮毛。
屋內眾人皆是一驚,難以置信的望向燕景。
“您的意思是……陰親?”燕父最先緩過神來確認道。
“是,而且已經基本成了,由你們家立牌位理所應當。”夜安仍站在原地手裡把玩著玉石,姿態隨意語氣淡漠。
聞言夜青悄悄瞥了夜安一眼,他家老祖態度與平時無差,但話語間隱隱有逼宮之勢,而且他還發現他家老祖似乎是站在女鬼那邊的。
自聽到“陰親”二字後,燕景就仿佛電腦死機般呆住,後面的話他一個都沒有聽見。
燕母一隻手輕掩口鼻,另一隻死死握著燕景的胳膊,指尖顫抖,昭示著她內心的恐懼。
午後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射進屋內,病房內的眾人卻感覺不到絲毫暖意。
最後還是燕父深吸口氣再徐徐吐出,“好!這牌位我們家立,敢問先生我們還需要做什麽?”
“把牌位請回家,每天早晚兩次上香,三個月後她自會離開。”似乎是對燕父的回答還算滿意,夜安的語氣稍微緩和了些。
將夜安的話默默記下,只是上三個月香而已,不算什麽過分的要求,只要那東西能離開,再過分些的要求他也能答應。
此時燕母卻站起身,手中緊握兒子的雙手,“那我兒子會不會有影響?”